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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傻傻侠客梦 痴痴女儿心(1 / 2)

颜丹心躲在城墙根下看见了两方的整个打斗过程,只看得心旌摇曳,几乎不能自持,天气虽冷,不觉也是汗透衣衫,这场打斗实是富于戏剧性的变化,不光斗勇,更是斗智,双方忽而为敌,忽而为友,忽而一胜,忽而一败,敌友之间,胜负之数,转化却是极快,颜丹心直看得心神荡漾,心想:“那梁飞龙固然是恩怨分明的大英雄,但长城四枭也不愧是江湖成名的豪杰。处事做为,与普通人自是不同。”

从双方打斗开始到结束,他唯恐被几人发觉,只紧紧伏于城墙之下,一动也不敢动,待几人跃下城墙去得远了,这才松了口气,正欲站起身来。忽觉耳朵一疼,有人扯住了自己的耳朵,颜丹心扭头一看,顿时惊得魂飞天外,者阴老姥正面带怒色地看着他。他随即心中懊悔不已:“若非自己贪看梁飞龙几人的这一场激斗,现在早已经溜之大吉,者阴老姥又如何能寻到自己。”他心思转得极快,立即笑道:“老姥,你也来了,这场打斗实是精彩。先前我隐约听见有打斗之声,心中好奇,便跑过来一看。本想告诉老姥你一声,但见你正在用功,又不敢打扰你。现下你来了,那几人也走了,我们也走吧。”说完,一甩头,想挣脱者阴老姥扯着她耳朵的手。

者阴老姥手不松反紧,略一用力,颜丹心只觉双耳剧痛,不由“哎哟、哎哟”叫了起来,口中叫道:“师父,你快将徒儿的耳朵扭掉了。你老快快松手吧。哎哟哎哟。”他一半真疼,一半却是佯装。者阴老姥哼了一声,说道:“你这小鬼头,你以为老姥是三岁小孩儿,你这番谎话岂能骗得了我,定是你看我正在行气练功,想偷偷开溜。不过,也要怪你自己贪玩误事,如果你不在此看几人混斗的话,说不定老姥一时还真抓不到你。”颜丹心陪笑道:“老姥你神通广大,我想什么做什么岂能瞒得过你老人家法眼。我说的话句句是真,怎敢欺骗于你。求你松手吧,我耳朵快掉了,哎哟哎哟。”说着,他又高声叫唤起来。

者阴老姥喝道:“别装得像杀猪似的了,以后给我老实点。”说完将手一松。颜丹心用手揉揉耳朵,嬉皮笑脸地道:“谨遵师父之命。”原来者阴老姥练功前一时疏忽,忘记了点颜丹心身上穴道,正当她进入物我两忘的境地时,忽被一阵啸声惊醒,那啸声传入她的耳中,只令她体内血气翻腾,差点差了气息,走火入脉,她急忙运劲相抗,调息了好一阵才渐渐感到气血和畅,免了一场灾难。她知道这啸声是内力极高强之人发出,内力之深厚,实是匪夷所思。却不知这黑夜之中,长城之上,谁会来此,又来此何为?心中正满腹狐疑间,突然发觉颜丹心已经不见,看看两匹马还在树上拴着。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借机逃走了?

她内功深湛,听力极是灵敏,隐约觉得有人在长城之上呼喝打斗,便循声一路寻来,到得长城脚下,远远只见星光下一条汉子与另外几人正在长城上激战,再看时,见一人伏在长城脚下正聚精会神看几人打斗,赫然正是颜丹心。当下也不惊动他,藏身在旁边树上观看城上几人相斗,梁飞龙与长城四枭打斗的整个过程她也一一看在眼里,只觉梁飞龙武功之高,内力之深,实是平生仅见,料想刚才的啸声是他发出。江湖人中约定何时何地以武力决斗,本是很寻常之事,外人若多管闲事,便是惹祸上身,当下也不妄动。待得几人一走,她立时走到颜丹心身后将他逮住。颜丹心专注于梁飞龙五人争斗,加之者阴老姥轻功高明,她在旁边多时竟毫无察觉。

两人一起沿来路回到拴马的地方,者阴老姥说道:“我劝你还是别逃了,你一旦离开我,不久就会性命不保。”颜丹心听她如此一说,不由嘿嘿一笑。者阴老姥知他心中不信,便道:“你以为我危言耸听吗,你深吸一口气试试,觉不觉得‘中庭、玉堂’两处穴位隐隐作疼。”颜丹依言吸了一口气,果真两处穴道阵阵隐疼,不能自已。

颜丹心惊问道:“老姥,这是怎么回事?”者阴老姥冷冷一笑,说道:“你早已经身中我者阴教的剧毒‘万里追魂散’,行到万里路程,若不服下解药,中毒者便会自外而内,全身慢慢溃烂而死,哪种痛苦,真是生不如死,哈哈哈哈。”者阴老姥说完哈哈大笑。颜丹心大惊,戟指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如此加害于我?”者阴老姥道:“你每次吃的食物,老姥我每次都在上面下了一点。如若你乖乖听命于我,随我回者阴总教,练我者阴毒功,到时我自会给你解药,如若不然,哼,你就会死得惨不忍睹。”颜丹心怒道:“你真是卑鄙无耻。”者阴老姥冷笑道:“我者阴老姥本就是邪道的老祖宗,卑鄙本是我教本份,无耻原是我教宗旨!若非如此,倒是枉称邪教之名了。我还要告诉你,这‘万里追魂散’之毒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无人可解。你还要再逃的话,便是自寻死路。”

颜丹心气得浑身发抖,颤声道:“你这老毒婆,你,你……”心神激荡愤怒之极,一时说不出话来,当下纵身上马,双腿一挟马肚,那马吃痛,低嘶一声,沿路疾驰而去,竟不顾者阴老姥,但听长笑声中,者阴老姥已纵马在后面追了上来。

一路上,颜丹心不再理会者阴老姥,者阴老姥也不以为意,渐渐天已经放亮,两人行到辰时左右,终于到了中都(后改为大都)城中,但见城中人口众多,大街上摆摊的,杂耍的,热闹非凡,应有尽有。房屋栉次鳞比,人烟稠密,非一般城镇可比。该时忽必烈正欲迁都至此,故城中多处大兴土木,街道楼房多是新建。两人下马步行,此时也是午饭时间,两人均感肚中饿饿,行到一处酒楼,见二楼窗缘的红色招牌上写着“来凤楼”三个大字,猜想是自“有凤来仪”之意,走到门口,早有店小二迎了上来,那小二满面笑容,样子聪明机灵,一边帮颜丹心二人牵了马,一边朝里面吆喝道:“尊客两位。”两人进入店内,居中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颜丹心又怕者阴老姥下毒,不愿和她同桌,便独自到边上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了。

者阴老姥也不管他,独自要了酒菜,颜丹心却要了一盘豆腐,一碟花生,又要了几个馒头,狼吞虎咽吃了起来。店中客人见者阴老姥以一身黑衣,又以黑布蒙面,均觉奇怪,不觉多看上几眼。哪店小二口齿伶俐,爱管闲事,见者阴老姥以黑布蒙面,便笑着说道:“客官,您老还是将脸上面巾摘下,不然不方便用膳。”者阴老姥将桌子一拍,眼睛一瞪,喝道:“关你何事?”小二一伸舌头,转身离开,口里嘟囔道:“不管,不管,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看你怎么吃东西。”不多时,小二将酒菜端了上来,又忍不住说道:“客官,您老还是将面巾摘下来吧,否则待会浸在汤里,那就大大的不干净了。”者阴老姥听他噜里噜唆,唠叨个没完,不由勃然大怒。一招手,对小二说道:“你过来。”小二走近了几步,问道:“客官,您老有何吩咐?”者阴老姥道:“你凑近前点,我有话和你说。”小二依言弯腰将脸凑了过去。者阴老姥抬起手来,在离他面部几寸的地方轻轻一拂,说道:“没事了,你去吧。”小二见她此举甚是奇怪,莫名其妙地到后厨去了,刚走出几步,另一个伙计指着他脸庞惊呼道:“王三,你脸上怎么啦?”

王三看着他说道:“我脸上,没什么啊?”然后伸手摸了摸脸,有一点木木的感觉,那伙计说道:“你快去找块镜子看看吧。”王三觉得店中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瞧着他,赶忙奔到后院找镜子去了。不会儿,后院传来一阵惊呼,正是王三的声音,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众人只见他整块脸肿得象猪头一般,左边脸呈红色,右边脸呈紫色,如同戏台上化了妆的小丑一般,只不过脸上却肿大得多。

王三跑到了者阴老姥桌前,扑通一下跪在她的面前,哀声道:“客官,都是小人的不是,多嘴多舌,不过小人也是一片好意,你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说罢连连叩头。者阴老姥冷笑道:“你脸变得如此模样,与我何干,怎么反倒求起我来了。”王三以为被她施了妖法,又连连叩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您老是活菩萨活神仙,你就救救小人吧。”掌柜的及店里其他伙计也一起上前哀求。

者阴老姥见惩罚得他够了,说道:“老姥的事你也敢管,以后叫你再多嘴多舌。”扬起手来,啪啪打了那王三两个耳光,王三被打得晕头转向,众人见她非但不救人,反而打起人耳光来,都代那王三不平。不料几个耳光打过后,王三的脸立时肿胀便消,恢复了正常,只留下了适才所打的指印,王三脸上的麻木和疼痛也消失无影。店里几个伙计指着王三说道:“咦,王三,你的脸已经好了。”王三伸手摸了摸脸上,果然肿胀已经消退,当下大喜道:“好了,好了,果真好了。”又向者阴老姥磕头道:“多谢活菩萨,多谢活神仙。”者阴老姥冷冷说道:“去吧,以后少管他人闲事。不然便会自讨苦吃。”王三唯唯连声,起身忙不迭跑了,再也不敢靠近者阴老姥身前。

颜丹心坐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心知者阴老姥在王三面前轻轻一拂之时,便中了她阴阳散一毒,又在打了王三两个耳光之际,立即便将他所中之毒解了,这老女人下毒无声无息,手法高明之极,普通人只道她会什么邪术,殊不知只是江湖中一种高超的用毒手段罢了。

这时忽听店外一阵吵闹之声,随即走进一队蒙古武士来,哪些蒙古武士个个腰悬长刀,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店中众人见到这些蒙古武士,有的悄悄结帐走了,有的却退到了店里边角的桌上,中间好的席位立时便让了出来,有两人稍微躲得慢了,一名武士兜裆一脚一个,将两人踢得摔出去老远,半天爬不起来,众武士哈哈大笑。为首的蒙古武士往大堂正中的桌子旁边大马金刀一坐,“啪”地一拍桌子,将桌子拍得山响,高声叫道:“兀那汉人,还不快快给爷爷们好酒好菜送将上来。”此时蒙古已辖中都多年,汉人的地位在蒙古地位极低,为最末一层。当下那掌柜的吓得跑上来又是打拱又是作揖,又吩咐厨房将最好的酒菜快快呈上。

那蒙古武士傲视睥睨店中之人,见众人全部散开避己,唯旁边一张桌子上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却旁若无人自斟自饮,心中不爽,当下走了过去,喝道:“兀那婆子,你好大的胆子,竟不将爷爷放在眼里。”者阴老姥却是置若罔闻,仍只顾自己吃喝。蒙古武士大怒,抽出腰刀,“呼”地迎头一刀砍了过去,店中有不少人立时惊呼起来。

蒙古武士刀锋离者阴老姥面门一寸距离,她头微微一偏,刀便劈空,蒙古武士略懂武功,回手又是一刀,却往她的脖劲上斩来。者阴老姥面容微怒,手指朝刀面上微微一弹,蒙古武士只觉虎口剧震,手中刀嗖地一声脱手而飞,“笃”地一声便钉在了大堂的柱子之上,深入数寸。另外七、八名武士见头领兵刃脱手,纷纷拔出刀来,一拥而上,要将者阴老姥剁成肉泥。者阴老姥哈哈一笑,袍袖微扬,数十枚“声东击西针”便射了出来,只听霎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七、八名武士双眼全部已被射瞎,都捂着双眼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呼不绝。领头的蒙古武士见状不对,慌忙夺路而逃,向门口窜去。者阴老姥哼了一声,说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话音甫落,几枚毒针疾向他后心、腿部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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