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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 黄花恋年少 白首恨青梅(2 / 2)

“他的心象被撕裂了一般的痛,一方面恨自己为什么要生这场病,另一方面又恨那女孩为什么等了哪么多年,却不能再多等一个月。他有一种想去找她质问的冲动,可是她已经嫁人,肯定已经离开孟府了,即便是找到又能如何?他偷偷地回到了家里,父母见他忽然回来,又见他带了那么多钱,先是惊喜,接下来便是难过。然后告诉他孟府的小姐嫁给了舟山四海帮一个姓龙的副帮主,听说武功很高,又极有势力。二十多天前,那姓龙的请人来提亲,女孩的父母见男方条件很好,自己女儿又这么大年纪,当下便爽快地答应了。女孩哭闹了一阵,没办法只得听了父母的安排。”

姚南湖声称要将话说给龙阔海一个人听,可是他故意抬高了声音,有意让船上的众人都能听得清楚。龙圆圆听到这里,叱骂道:“这个恶贼胡说,我妈妈怎么会不愿意嫁我爹爹,还会又哭又闹?”龙阔海默然不语。姚南湖看了龙圆圆一眼,又道:“田姓青年经不起这种打击,终于又病倒了,这一次,又病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地。经过这次事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在世上,一定要有钱有势,不然你连最爱的女人都会失去。’从那以后,他便开始用带回来的钱做起了生意,同时,又出重金拜了名师教他武功,其实他在北方的时候也跟一个师父学了三年多的武功,有一些根基,否则一路上携了这么多银两千里迢迢回来又怎么会安然无恙?几年过去,青年的生意越做越大,渐渐成了当地的首富,远远超过了孟家。他因为忘不了孟小姐,所以一直未娶,这一晚,他突然想要了解当时是什么原因使得孟家小姐远嫁。天黑了以后,便带了家伙翻进了孟府,象多年前一样,他来到她的闺房前,见房里漆黑一片,房还是那房,只不过人去楼空,佳人不在。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想起了多年前的海誓山盟,心简直要碎了。难过了一会儿,他又来到前面的院落,孟小姐父母便住在哪里,他想找他们将事情问个清楚。自从孟小姐嫁出后,孟府只剩得她父母和一些仆人丫鬟,这时仆人们都睡了,孟家二老见他忽然来到,又是晚上,都吃惊不小。他对他们说,二老不要惊慌,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清楚当年孟娴既然等了我那么多年,为什么我只迟来一个月她便嫁给了别人,是不是另有隐情?孟家二老一听,便指着他骂道:‘你还有脸来问我们,你瞒着我们哄得阿娴又多等了你五年,多少富贵人家来提亲都生生让她哭走了,为此不知得罪了多少有权有势人家。好不容易五年期到,你们约定已过,难得四海帮龙副帮主不嫌弃我女儿是老姑娘,请人来提亲,我们当然欢喜满意了。难道还要等你这个瘟神吗?’说着便赶他快走。”

“那青年心想若不是你们当年嫌弃我家贫,何至于会到今天这等地步。又说道:‘听说当时阿娴并不愿意,是你们逼她的?’孟家二老听了这话勃然大怒,骂道:‘放你的狗屁,阿娴心里面不知道多欢喜快活,我们逼她什么了?你再胡言乱语,可要报官抓你了。’他们对他的态度还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他不由想起当年跪着求二人的情景,当时他们的鄙夷和不屑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当时他心中一怒,想道:‘老子现在是当地首富,你们还当我是昔日的穷小子吗?’又见二人嘴里絮絮叨叨,骂个不停,一怒之下,便将二人杀了。只是他杀人的手法很隐蔽,看不出任何伤痕,当时又没有外人在场,所有人都认为二人是突然发病猝死的。”龙阔海越听越惊,脸上的肌肉跳个不停,不知是怒是愤,全身也微微颤抖起来,不过他重伤在身,实在没有气力张口说话。颜丹心等人也是惊诧不已,先前藏着的疑问,便感越来越明晰了。

姚南湖又继续道:“杀了孟家二老后,他逐渐开始僧恨与这件事有关的所有人。首先便想到是夺走他挚爱的四海帮姓龙的副帮主,他不但要报夺妻之恨,还要龙阔海身败名裂,痛苦一生。”龙圆圆“呸”道:“好恶毒的贼子。”龙阔海双眼微闭,忽然睁眼问道:“后面你又如何?”柳南湖道:“他知道那姓龙的是四海帮的副帮主,在江湖上大有名声,要想报这夺爱之仇,不是件容易的事,现今临安一带只有五湖帮能与四海帮抗衡。于是姓田的青年便将家财变卖了,改名换姓,混进了五湖帮成为一名最低层的帮众。他出手阔绰,又能说会道,不几年便在帮中混得有模有样,慢慢一级级上升,到了老帮主的身边,取得了老帮主的信任,他又用金钱拉拢帮中兄弟,为他在老帮主面前说好话,最后终于使得老帮主将帮主之位传位于他。”柳南湖说到这里便停住了不说,众人听得呆了,竟没有一人作得了声。龙圆圆骂道:“原来是你这奸贼杀了我外公外婆,我今天便杀了你为他们报仇。”说道便提刀走近前来,欲杀柳南湖。龙阔海扭头对龙圆圆说道:“圆圆,让这畜生将话说完。”接着颤声问柳南湖:“后来呢?”

姚南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说道:“那人当了五湖帮帮主后,便一步步开始他的计划,他以商量两帮大事为名,经常与四海帮姓龙的接触,一来二去,他们便处得熟了。但姓龙的功夫极高,人缘也好,还暂时奈何不了他。恰好那一年姓龙的升任了四海帮帮主,那人终于找到了借口,邀他全家到临安一聚,名为庆贺,实则是想见阿娴一面。后来那姓龙的来了,还带了个三岁的女儿。阿娴却没有来,一问才得知她染病在床,不能奔波。那人便想了一条计策,他之前便在帮中找了一个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的人,秘密训练他,每日学习自己的言谈举止,学得一两年后,乍然一见,就连他身边的人也分辨不出谁是真谁是假。那人便叫长得与自己相似的人陪着龙阔海,姓龙的自是不知,而他却连夜乘船到了舟山。”

“来到四海帮总舵,他潜进院中,顺着一间间房查找,终于找到了阿娴所住的房间。他站在阿娴窗外,听着她的咳嗽声,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的声音,有很多年都没有听到了。这就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梦着的时刻,在窗外呆了一会儿,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但轻轻拔开了窗跳进去。房中烛光闪烁,只有阿娴一人,她斜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象一枝风中的白芍药般,美得令人心痛,却让人又爱又怜。”龙阔海听到这里,微哼了一声,却未言语。龙圆圆“呸”地吐了他一口唾沫,骂道:“不要脸。”

姚南湖笑了笑,继续说道:“阿娴见突然有人进了屋来,吃了一惊,正要张口呼叫,那人伸手捂住她的嘴,低低对她说道:‘别叫,是我。’阿娴将那人的手扒开,口中却没再喊,盯着那人看了几眼,说道:‘原,原来是你!’那人说:‘是我,阿娴,我想你想得好苦。’阿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大哥,我们的事已经过去,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我们这辈子不可能了。’那人说道:‘为什么不可能,姓龙的可以给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你。’阿娴并不答话,沉默了一会,她问我:‘你这些年过得好吗?’那人听了心中感动得很,眼泪差点流了出来,不过他硬生生忍住了,心想原来她并未忘了我,还在关心挂念着我。然后便将这些年的情况全部和她说了。阿娴听后,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谢天谢地,这样我就放心了。你现在可以成个家,好好的过日子。’那人突然抓住阿娴的手,对她说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成家,就是因为我一直想和你在一起。你和姓龙的离婚,跟我走,现在我也是大帮之主,有钱有势,你可以和我名正言顺的好日子,我不会让你吃半点苦。’不料阿娴轻轻扒开了他的手,正色说道:‘大哥,以前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我等了你十年,可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可见这也是命中注定之事,现今你我各有家室,便应尊礼执教,不能做任何越轨之事。何况我丈夫对我很好,又有了个三岁的女儿,我觉得很幸福。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以前的事,便当作一段回忆吧!’颜丹心等人听到这里,均想:“龙夫人明事理,识大体,果真是个贤德女子。”龙阔海父女脸上也微绽笑容。

柳南湖“咕咚’地咽了一口口水,湿了湿喉咙。接着又道:“那人听阿娴如此一说,心里面一沉,但不甘心,又说道:‘难道你忘了我们两人以前的约定了吗?我们当时多么的相爱对方,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阿娴说道:‘事到如今,我们便该忠于家庭,忠于妻子丈夫。不能做这种有悖人伦、被人唾骂之事。’那人突然怒道:‘你知道吗?十几年来,我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能娶你为妻,没有你,我活着没意思。’阿娴听了他这么一说,呆了一呆,柔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可有些事由命不由人,命中注定我们无缘,无缘便是无缘,这是命。我们都认命吧。你快走吧,让人发觉可不得了。’阿娴说着便推那人离开。那人一把拉着阿娴的手,说道:“你现在便和我走,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过着开开心心的日子。”阿娴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说道:“我怎么和你走,我还有丈夫,还有女儿,还有这个家!”这时,一旁的龙圆圆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又听姚南湖说道:“那人怒道:‘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伸出手臂便去揽阿娴的腰,想要将她抱起。他的手刚伸到一半,阿娴突然扬手“啪”地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个耳光打得很重,那人半边脸都被打红了。一时间,两人都呆呆地看着对方,愣在那儿。过得一会,那人恨声道:‘看来你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好,我这便去将那姓龙的杀了。看你怎么和他在一起。’阿娴吃了一惊,说道:‘你敢伤害他,我这一辈子都不原谅你。’那人心里一酸,说道:‘原来他在你的心中,比我重要得多。’阿娴说道:‘他是我的丈夫,再说他待我很好。’那人点了点头,说道:‘不杀他也可以,但我要将他整得身败名裂,一生痛苦。’阿娴又吃了一惊,说道:‘你以前是那么的善良老实,可如今为何变得如此可怕?’那人大怒道:‘这一切不都拜你父母所赐吗?要不是他们,我们便能快快乐乐在一起,我真高兴杀了他们。’那人一怒之下,不小心便将这秘密说了出来。阿娴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但见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颤抖着说道:‘原来我爹娘是你害死的,你这个畜生。’一边说一边抓起床前的烛台向那人扔了过去,那人一慌之下,误触了手中暗器的机括,突然几下白光闪出,阿娴连哼都没有哼,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这时外房的丫鬟听见了里屋的响动,急忙跑了进来。那人在情急之下,又将丫鬟杀了。他们在房里发出的声音既轻又小,是以守在外面的人都没有发觉,那人不敢久留,跳出了窗户,连夜回了临安。”

“那人误杀了阿娴,心中悔恨万分。细思之下,一切皆是姓龙的横刀夺爱引起,若不是他,阿娴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妻子,若不是他,阿娴便不会死。自此后,那人便下定决心,要让姓龙的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还要将四海帮吞了,投靠蒙古,以保终生富贵。”众人听到这里,都明明白白知道柳南湖就是在说他自己的故事。均想:“这龙帮主、阿娴还有孟氏二老都无过错,柳南湖竟因爱生恨,惹出这么多事端来,害死无数人命,真是丧心病狂,死一千次也不嫌多。”

龙阔海冷笑道:“但老天爷并不帮你,你始终还是棋差一着,功亏一篑。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柳南湖突然笑道:“你不觉得奇怪,我是如何杀死阿娴的吗?”这时龙圆圆早已经泪流满面,窜近前来举刀便向他头上劈下。几乎同时,只见几点寒光疾闪而出,均向龙阔海射去。原来姚南湖被颜丹心点了脖劲上的“天柱穴”,手脚酸软,动弹不了,随后在船上被扔来扔去,使得血脉渐通,躺在地上时,便暗暗运劲冲穴。他狡猾异常,又趁机和龙阔海讲述往事,迁延时间,渐渐两根手指便可以活动。他右手仍握着手中钢制算盘,能动的食指和中指正搭在算盘的暗器机括之上。此时见龙圆圆提刀来杀自己,心中一急,穴道立时解开,他手指用劲按下机括,里面的暗器便尽数射向龙阔海身上。

颜丹心在旁发觉大势不妙,当即一掌拍出,终归还是慢了半拍。柳南湖和龙阔海相距太近,颜丹心掌力雄浑无比,掌风虽然扫落了数枚暗器,但仍有两枚还是射入了龙阔海肚腹。暗器发出之际,龙圆圆的刀已劈在柳南湖脖劲之上,姚南湖的头颅当场便被砍了下来,横尸于地。其余帮众见姚南湖临死还在施计害人,这人真是又可怕又可恨,个个愤慨异常,当即一拥而上,刀刃齐下,乒乒乓乓将姚南湖剁成了肉泥。

龙圆圆见父亲遭了暗算,将刀一扔,扑上前去,抱着龙阔海大哭,船上诸人纷纷围近前来。颜丹心俯身将龙阔海抱在怀里,捋起他衣服一看,见他胸口之上有两个红点,并未见到任何暗器,也觉惊奇。龙阔海此时已经气若游丝,颜丹心忙将他扶起坐正,右手手掌抵住他的背后,将体内真气源源输送于他。龙阔海悠悠醒转,睁开眼看了看龙圆圆,又看了看颜丹心,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颜……少侠,我……我死后,圆圆和……和四海帮就……就托付于你了。”说着奋力抬起手,指着龙圆圆,接着颓然垂下,便断了气。

龙圆圆伏在龙阔海身上失声痛哭,所有帮众无不落泪。颜丹心俯身在甲板上拾起了柳南湖射出的几枚暗器,见那暗器又长又细,似针非针,脑海中突然想起一个词来:“饮血针!”

原来当年者阴姥姥挟了他南下时,曾和自己提起过一种暗器,这种暗器打入人体见血即钻,随着血液在人体中游离,从外表绝见不到任何伤痕,极是歹毒阴损。颜丹心见龙阔海的情形,便猜想十有八九是中“饮血针”了。

这时突然有人高声叫道:“船。”此时天已经发白,众人循声望去,见远处隐隐驶来一队船只,当先的一艘船头上大旗随风猎猎飘扬,旗面上依稀可看出“四海帮”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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