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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高擎论道义 冠盖评英雄(1 / 2)

梁飞龙见两个少年势危,岂能坐视。当即飞脚连环踢出,逼退幽灵子和果实子二人,跃至鬼槐子背后,大喝道:“吃我一掌。”他不愿在背后伤人,故吼出声来,鬼槐子只感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忙撇下白青二少年,回身招架,但见梁飞龙如天神般至空而降,左掌拍出,鬼槐子举起双掌,奋力一挡,只感对方掌力如怒涛一般汹涌而至,只觉身子一轻,便向后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梁飞龙此掌只用了五成功力,鬼槐子如何能够抵挡,梁飞龙不想伤他多结仇怨,待掌力将至不至之时,便又收回了一半,只余三成不到功力,饶是如此,鬼槐子还是招架不住,被震得飞了出去,便却只受了一些轻伤。

红姑子正与古天娇打斗,而人皆是女流,在江湖中均有名气,便古天娇到底年纪尚轻,功力稍逊,二三十招后,便渐处下风。梁飞龙解了两个少年之危,不想双方均有损伤,造成难以化解之仇,当即穿插于各人之间,高声说道:“各位住手,且听梁某一言。”

几人斗得甚急,如何停得下来,红姑子一刀划在古天娇手臂,顿时鲜血长流。抱朴子与古天魔掌对掌,两人双掌同时拍出,四掌相抵,二人功力悉敌,一下子粘在一起,难以分开,只得相互比拼内力。梁飞龙眼看如此斗下去,难免两败俱伤,当即身形一晃,闪身到了红姑子近旁,低声喝道:“休得伤人。”两指一戳,点中了红姑子京门穴。红姑子登时动弹不得,手中举起准备砍向古天娇的刀便停在了半空。古天仇见对方人比己方较少,不愿以多欺少,故抱了手在一旁观战,此时见四姝不敌,为红姑子所伤,刚要上前施救,只上眨眼前,梁飞龙便点了红姑子穴道,动作快得不可思议。见古天娇手上血流个不住,忙扶了他到一旁料理伤口去了。

梁飞龙趋近几步,立起右掌向古天魔和抱朴子四掌中间一分,口中说道:“两位素无冤仇,何不好好商量。”掌力所至,古天魔和抱朴子只觉有一股巨大柔和的力量将自己往旁一推,两人双手不由自主的分开了去。到了这时,才发觉身上已全被汗水浸透,不由得暗呼“侥幸”,两人心中都明白,若长期比拼下去,双方都内力耗尽而死,没有谁能幸免。当即就地坐下休息。

鬼槐子眼看便要报受辱之仇,但却被梁飞龙危急之间解救,当下怒火勃发,虽然知道梁飞龙武功高他何止十倍,但还是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你这小子干么要坏爷爷好事,这两小子是你什么人?”梁飞龙微微一笑,说道:“我与这两位公子曾有一面之缘,还望前辈看在我面子上,不要与他们为难。”

鬼槐子骂道:“你他娘的是什么东西,凭什么要给你面子,…”话只到了一半,只听啪地一声,只觉眼前一花,结结实实挨了梁飞龙一耳光。鬼槐子一楞,还待张口再骂,梁飞龙沉着脸说道:“你嘴里面要再不干不净,我便点了穴道,喂你一嘴马粪。”

鬼槐子一听,吓得闭上了嘴,两个少年在一旁拍手格格大笑,鬼槐子碍于梁飞龙武功高强,敢怒不敢言。梁飞龙上前解了红姑子穴道,说道:“得罪,得罪,请勿见怪。”红姑子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哼哼走到一旁坐下。

此时抱朴子调匀了气息,站起身来问道:“敢问阁下是谁,竟来淌这一趟浑水?”梁飞龙朗声答道:“我便是梁飞龙,正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汉奸卖国贼。”黄山五子闻言大吃一惊,齐声问道:“你便是梁飞龙。”梁飞龙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便是梁飞龙。”

鬼槐子大叫道:“梁飞龙,你这个狗汉奸,竟然与元狗勾结,谋我大宋江山,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喝你血才称心,你竟敢在此横行霸道。”

梁飞龙冷然道:“你说我勾结元狗,是你亲眼所见么?”鬼槐子一愣,说道:“这个,虽不是我亲眼所见,但江湖中人都是这么说的。再说,你当在红樱谷杀了那么多人,不久前又杀死了大觉寺的至强主持,你还敢抵赖吗?”

梁飞龙道:“当日在红樱谷,我是出于自卫才不得已出手伤人。但大觉寺方丈并非我所杀,这一点梁某人可对天发誓。”

抱朴子冷笑道:“真不愧是丐帮帮主,连说谎也象真的一样,不过你这一套已经行不通了。少林主持已遍散无名贴,要在大觉寺召开英雄大会,共商讨你之计。不料今天我们运气好,抢了个先机,先将你擒住再说。”说完呼地一掌拍出。

梁飞龙飘身避过,说道:“凭你们几个,你们自忖能擒住梁某吗?”抱朴子说道:“擒不住也要擒。梁飞龙,尽管你武功如何高强,我黄山六子也要拼尽一死,为命除害。”说完,又是一掌拍来。梁飞龙又再避过。

白衣少年道:“好不要脸,人家几次三番让你,你却得寸进尺。适才梁帮主要取你们小命,真是易反掌。你们不知感恩图报,却恩将图报,什么黄山六子,不如叫黄山六丑得了。”青衣少年格格拍手道:“公子,说得好,真叫人畅快,黄山六丑,真是恰如其名,嘻嘻。”抱朴子听得两个少年讥讽他们六人为黄山六丑,心中大怒,突然两手张开,左手抓向青衣少年,右手抓向白衣少年,两个少年所处位置正处在他左右两边,出手正好合适。

两个少年见他忽然出手,吓得惊叫一声,往外急窜闪躲,抱朴子只想将二人制住,并未想伤害他们。手触之处,二人闪避之下,便抓到二人头巾,将二人头巾抓脱,头巾脱落之处,两少年乌云似的头发散开来,长逾过肩,原来竟是两个少女。

鬼槐子一看之下,大叫道:“原来是两个雏儿,真正气煞我了。”

白衣少女脸上一红,嗔怒道:“你们,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欺负两个女孩儿家。”青衣少女道:“你们竟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抱朴子没料到两人竟是女娃,怔了一怔,呐呐地道:“你俩女扮男装,谁又晓得你们是女娃了。”他到底是江湖的成名人物,如此对两个女孩终觉面上无光,便退在一旁,不再言语。

红姑子啐道:“原来是两个不要脸的小贱货,竟敢戏弄你姑奶奶,没大没小。”那叫碧痕的青衣少年回骂道:“哪里冒出个老贱货,满嘴放屁。“红姑子怒道:”你活得不耐烦了,看姑奶奶不好好教训你,你不知天高地厚。”手中双刀一闪,向碧痕劈了过去。

碧痕手中兵刃已失,如何是红姑子对手,红姑子唰唰几刀,逼得她连连后退。一旁的白衣少年娇斥道:“休得伤了碧痕。”手中半截长剑一递,挡在双刀之上,虽然只有半断兵器,但剑法是飘逸轻灵。

梁飞龙及在场之人都见多识广,此时见白衣少女所使剑法,招虽稚嫩,但都十分精妙,实是名家手笔,都不由“咦”了一声。红姑子见自己招式被一个十八、九岁少女轻轻化解,心中愠怒,当即撇了碧痕攻向白衣少女,白衣少女丝毫不乱,斥、挡、削、架、刺,一一将红姑子招数化解开去。

红姑子初始以为三、五招便可杀伤她,不料十余招已过,自己半点上风都占不到,心中越斗越惊,越斗越奇,渐渐收敛了轻视之心,一招一式小心应付。

一旁观战的梁飞龙等人见那少女剑法飘逸轻灵,奇招迭出,越看越象某个名家剑法。抱朴子在五子中论年龄、功夫都较其他四子为胜,看着看着,突然大叫一声:“三姝住手。”红姑子也隐约感到有所不妥,当下将白衣少女断剑挡开,跳出圈外。

抱朴子抱拳问道:“敢问姑娘,‘庐山剑隐’秦一鸥秦老爷子与你有什么关系?”白衣少女哼了一声,并不作答。碧痕上前两步,仰了仰脸,竖起个大拇指,说道:“怕了吧,我家小姐正是秦老爷子的宝贝独孙女,芳名秦雪,你们今天得罪了她,可有得苦头吃了。”秦雪忙出声制止道:“碧痕,出门前爷爷千叮咛万嘱咐,叫不要动不动就示露身份,抬他的名头压人,你难道忘了么?”碧痕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言语了。

抱朴子道:“原来是秦老爷子传人,怪不得小小年纪剑术便如此精绝了得,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恕罪。”秦雪道:“我们初涉江湖,爷爷多番告戒,不要徒惹是非,也怪我们年轻不懂事,希望前辈不要见怪才好!”抱朴子说道:“姑娘如此说折煞在下了,多年前,秦老爷子对黄山六子有再造之恩,至死不敢忘怀,三姝、四弟、五弟、六弟,还不快快过来向两位姑娘赔罪。”余人听得,齐齐站拢过来,抱拳向秦雪和碧痕说道:“之前多有得罪,请两位姑娘海涵。”秦雪说道:“不打不相识,我们也有不是,大家算扯平了。”

碧痕却撅着嘴说:“我就看不惯有些人凭白无故冤枉人。哼。”鬼槐子怒道:“那姓梁的投敌卖国,滥杀江湖同道,你还帮他说话,真是好坏不分。”碧痕道:“谁好坏不分了,我说你们才是人云亦云,黑白不辩呢!”鬼槐子气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抱朴子喝道:“四弟,你怎得如此不分轻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鬼槐子素来对抱朴子畏惧,他这一喝,便闭住了口。

抱朴子转身对梁飞龙说道:“我等与梁帮主虽无特别交情,但梁帮主昔日的为人和武功黄山六子自是闻名已久,无奈近期江湖传言甚剧,说梁帮主勾结元狗,杀害江湖同道。常言说得好,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如果梁帮主没有做过这些事情,哪谁又能冤枉你呢?”梁飞龙哈哈大笑,惨然说道:“说来说去,你们始终不相信梁某。罢,罢,罢,再多作解释,也是无益,你们要杀梁某便放马过来吧!”身子后跃,站在数丈开外,傲然道:“你们便一起上吧!”

抱朴子道:“黄山五子虽然不才,但不能为小节失了大节,此乃家国大义,即便拼了命不要,也不能就此放你逃过。”梁飞龙喝道:“不要费话了,来吧!”边说边拉开了架势,古天魔三兄妹也便站到梁飞龙一旁,凝然对敌。

正在剑拔驽张之际,秦雪大声说道:“抱朴子前辈且慢,请听秦雪一句话。”抱朴子说道:“秦姑娘请说。”秦雪道:“秦雪虽年轻识浅,但也明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梁帮主是当世响当当的英雄,崇敬的人固然很少,但仇家也必很多,心怀忌妒之人想也不在少数。难保江湖中有些卑鄙小人为了一己之私利,而故意诬蔑陷害于他,江湖众好汉怕也是被人蒙敝利用。在事情真相没有弄清之前,便如此苦苦相逼梁帮主,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万一有日了现确是冤枉了他,而那背后作祟的小人,却坐获渔人之利,各位岂不是后悔莫及?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秦雪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极有见地,抱朴子等人听了不禁耸然动容,心有所感。抱朴子叹道:“真不愧是名门之后,见解确是高出常人,那么姑娘你说现下该如何处理此事?”

秦雪微微一笑,说道:“承蒙前辈夸奖,秦雪倒有一计,不知各位愿意听否?”众人齐声道:“愿闻其详。”秦雪道:“两天后,少林主持广发无名帖在大觉寺招开声讨大会,对门就是为了对付梁帮主的。便大觉寺主持是不是梁帮主所杀,还待进一步查证。”梁飞龙听到这里,心中一热,说道:“多谢姑娘多番为梁某说话,梁某铭感肺腑。”秦雪道:“梁帮主不必客气,我也只不过就事论事,实话实说。”

秦雪接着说道:“过两天就到英雄大会之期,到时江湖中的成名人物大多会集中到一起,商讨对付梁帮主的办法,如若梁帮主一旦出现,便会群起而攻之,那么梁帮主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敌得过那么多好手。所以,我的想法是梁帮主暂时不要露面,也请抱朴子几位前辈不要泄露梁帮主的行踪。”

梁飞龙接口道:“藏头露尾,岂是大丈夫所为,梁某情愿力战而死,也不愿做缩头乌龟。我正要借这个机会与天下英雄对质,孰是孰非,定有公论。”

秦雪道:“梁帮主莫要误会,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到时人多嘴杂,恐怕不会有人听你一一辩解,加之别有用心之人煽风点火,怕谁也控制不了局势。”

古天娇劝道:“是啊,梁大哥,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确实不宜公开冒险。”

古天魔对梁飞龙说道:“那三个散布谣言的小丑至今也未抓到,若能在英雄大会上令他三人说出背后有人指使故意诬陷梁帮主,虽不足以全部为你洗刷清白,但也可以让江湖中人减轻对你的敌意。你此时公开露面,无疑是深入虎穴,确实不是最佳良机。”秦雪道:“梁帮主,世人皆知你武功盖世,胆略过人。你还是忍一时之气,化妆成一个普通江湖人物的模样混进英雄大会,到时再相机行事,如何?”

梁飞龙正沉吟之时,秦雪又向抱朴子等人道:“几位前辈,今天一定要卖我这个人情,梁帮主参加英雄大会的事情,千万代为保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抱朴子等人对望了一眼,抱朴子说道:”姑娘放心,我等绝不会说。不过,我们约好今晚和大哥白云子会合,不便与几位同行,先告辞了。”说罢,各各上马而去。

待抱朴子等人远去,秦雪见梁飞龙仍踌躇未决,便说道:“梁帮主,你知不知道我为何一再帮你说话吗?”梁飞龙说道:“梁某不知,正要请教。”秦雪道:“在庐山家中之时,爷爷每每谈起江湖上的英雄人物,都会提到三个人。”

梁飞龙问道:“哪三个人?”秦雪答道:“第一个便是丐帮帮主梁飞龙喽,第二个是南七省武林盟主黄豪,第三个是少林方丈至正大师。”梁飞龙道:“秦老英雄将梁某放在第一位来看,真是幸何如之!”秦雪道:“爷爷说,天下英雄,不只能武功而论。武功只在其次,首要的便是人品,其次是襟怀,再次才是武功。”秦雪说到这里,梁飞龙等人都点了点头,心想终归是武林名耆,见识果然高人一筹。

又听秦雪说道:“爷爷说,人品即武品,人品好者,武品自然才会好。如果一个人学得一身好武艺,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横行霸道,滥杀无辜,欺压良善,那么这样的人不但危害武林,简直是武林祸害,武功越高便危害越大。当然,如果这个人能将武功用在正道上,行侠仗义,济世救民,锄强扶弱,便是武林之福了。所以,人品是第一位的,没有好的人品,再好的武功都没有用。”

“其次是胸襟。有了好的人品,还要有博大的胸襟。有的人本领很高,人品也很好,可惜心胸过于狭隘,没有容人之量,容易心生妒忌。缺乏长远目光,亦无做大事之能,一个人有博大的胸怀,才能容人不能容,忍人不能忍,方能为国为民做一番事业。”

“第三是武功。作为江湖中人,必有一身好武功,方能行侠仗义,济危扶贫。武功高强,才能使人心服,使人心折,江湖人物,大多崇敬武功高强者。故武功高强者,故能凝聚人心。”

秦雪继续道:“以上三者是一个英雄人物必备之条件。爷爷说,纵观当今武林,论人品、论武功、论胸襟能达到以上三个条件的只有你们三人。但三人又有一定分别。梁帮主人品、胸襟、武功无均是上上人选。近些年来,自梁帮主任丐帮帮主,严肃帮规帮矩,丐帮中人多行侠义之事,五年前,梁帮主曾率丐帮众人将一队到我大宋刺探军情的探子歼灭于长江沿岸,此战丐帮兄弟一共牺牲了十余人。三年前,闻听元兵要从东海打开通道攻入长安的消息,梁帮主连夜率三名丐帮弟子向当世大宋主帅张世杰报信,让大宋早有防备,令元狗阴谋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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