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声停下后又是短暂的沉默，接着电话那头才又传来声音。
“今晚就走？”
“是...是这样的...”
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道最近的形式吧？”
“呃..知知道...”
“你也知道最近盯得紧，我安排你三十一号晚上离开自然有我的意思。”
“你就急这两天？”
“可是老大，今天有个陌生人已经找上门来了，我怕...”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我明白了，老地方有人接你。”
“机灵点，别被尾巴跟着了。”
“还有，你的烂摊子处理的干净点。”
张志成欣喜若狂的连连点头：“我明白了，我会处理干净。”
不过电话那头的人显然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电话已经挂断了。
传到他耳朵里的只有急促的断线声。
..
深夜十一点整。
等我再次见到张志成的时候，他已经背着一个背包走出了自己搭建的堡垒。
堡垒里的灯依旧没有关，甚至门窗都被他小心翼翼的调整回了原状。
走上那条昏暗的公路，他一步三回头的往后凝望着。
不知道是担心有人跟着还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走夜路遇到鬼。
本来二十分钟就能走完的路程他硬生生的走了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停在了白天他和我说过的那个小卖部旁边。
小卖部的门依旧敞开着，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白炽灯，看上去就像是随时就要落下的夕阳一样。
张志成走进小卖部，买了一盒烟走了出来。
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的似乎在等什么人。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一辆黑色汽车从远方缓缓驶来，最后停在了小卖部门口。
车停了之后张志成又看了一眼四周，随后才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的位置。
发动机阵阵轰鸣声响起，黑色轿车缓缓掉头驶离了这里。
朝着它来时的方向驶去。
在那辆黑色汽车驶离没多久，小卖部的老板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他探出头看了看四周，最后拉灭了门口的白炽灯，关上了小卖部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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