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亮本有糖‘尿’病,不耐饿,一饿就头昏眼‘花’,心头发慌。见今天的茶点分量如此之少,且寡淡味,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糖‘尿’病的原因是身体出了问题法分解糖份,以至血糖浓度极高。所以,后世治疗此病的时候都会想法子降糖。可若是降得太低,就会得低血糖。因此,血糖浓度得保持在正常范围之内,不能高,也不能低。
所以,糖‘尿’病也不是不能吃糖。特别是在低血糖身体经受不住时,一般来说都会灌一口糖水抢救。
刘阁老心中不安,可究竟是地方不安,他还是没有想透。
用完两袖珍糕点之后,筵讲继续。
能够给天子讲课可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荣耀,这还是刘宇亮入阁以来的第一次。自然是打点起‘精’神,朗声讲道:“这一句以下都是子思的说话。礼,是亲疏贵贱相接的礼节。度,是宫室车服器用的等级。考,就是考正。文,是文字的点画形象。子思推明孔子之意说,自用自专,与生今反古之人,皆足以去祸这,何哉?盖制礼作乐,是国家极大的事体,必是天资在上,既有德位,又当其时,然后可以定一代之典章……”
话还没有说完,杨嗣昌就‘插’嘴道:“确实如此,为政治国着,最为反对的就是政出多‘门’,天资的权威和权力不容有丝毫的侵犯,否则就是僭越的大罪。”
曹化淳连连点头,高声道:“杨阁老说得是,子思当时所处的‘春’秋年代太多余‘混’‘乱’,各诸国君主过于残暴和贪婪,比起商纣王来,有过之而不及。此时,天下人自然怀念四海诸葛唯天子马首是瞻的日子。”
……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起来,在座众人谁不是一代大儒,立即来了兴趣,很就有其他人参与进去,说了半天才又静下来:“刘阁老,你继续吧。”
刘宇亮被这一打岔,思路有点‘乱’,想了想,有继续道:“如亲疏贵贱,须有相接的礼体,然惟天资得以议之,非天子不敢议也。宫室车服器用,须有一定登记,然惟天子得以制直,非天子不敢制也。书写的文字,都有点画形象,然惟天子得以考之,非天子不敢考也。”
杨嗣昌:“阁老的意思是,盖政出于朝廷,事权统一于君上,非臣下所能干预如此。”
还没等刘宇亮点头,曹太监又‘插’嘴:“所以,《中庸》这段文字后面才说,虽有其为,苟其德,不敢作礼乐焉。虽有其德,苟其位,亦不敢作礼乐焉?”
“没错,正是如此。”刘宇亮点头,解释说道:“德而‘欲’作礼乐,边式愚而自用。位而‘欲’作礼乐,那是贱而自专,故必有圣人之德,二有在天子之位,才能谈得上制作之事,而垂法天下也。”
曹太监一拱手:“大哉斯言,阁老的学问,佩服佩服。”
众人也都点头,就连崇祯皇帝也不住点头。
刘宇亮见众人都是赞叹,心中也是得意,又清了清嗓‘门’,继续说下去。在讲学的过程中,杨、曹二人还不断‘插’嘴请教,然后相互辩论,将这次筵讲的气氛‘弄’得异常热烈。
刘宇亮心中虽然得意,却没想到时间正一点点流逝,早已经过了饭点。
突然间他感觉到一阵心悸,然后,冷汗如桨,从千万颗‘毛’孔里渗出来。说话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了:“孔圣人要复的礼,恰好是那种今用的周礼,而不是古之道的夏礼和殷礼,因为……因为……”
察觉到他声音中得不对,众人这才愕然抬头看去,却见刘宇亮一张脸已经变得煞白,嘴‘唇’也乌了。
崇祯皇帝:“刘阁老,你怎么了?”
“臣……臣……没……”突然,刘宇亮感觉眼前一黑,就一头栽倒在地。
原来,他因为饿得实在厉害。而且,今日筵讲时送来的茶点中又没有任何糖分,血糖不足。
低血糖的后果是,直接晕厥过去。
殿中立即一团大‘乱’,崇祯皇帝大叫:“,传御医,传御医!”
不片刻,御医过来,只‘摸’了一把刘宇亮的脉‘门’,就禀告道:“启禀陛下,刘阁老这是饿晕过去了。”“怎么可能,饿晕了?”崇祯一脸得不可思议:“可要紧?”“回陛下的话,不要紧的,灌碗糖水就好。”御医回答说:“刘阁老这消渴症很重,若不用心调养,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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