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佛门三祖，完全看不出半点佛门高僧该有的模样。
衣衫褴褛不说，身上满是深入骨髓的伤口。
一副深受重创的样子！
他们喘着粗气，目光落在孙白发身上，眼中闪过凌厉之意。
“好，很好！”
“我佛门多年不出手，这天底下的人只怕都忘了……”
“我佛虽然慈悲为怀，却亦有金刚神通，伏魔手段！”
话落，四祖道信就虚空盘坐而下，双手拈指成印，宝相庄严。
咚咚——
厚重的钟声响彻天际，恢复夜晚的天空再度扭曲。
一座无边广大的佛陀虚影从天而降。
头颅没入云层，直至星空之外。
双腿盘膝，坐于深渊之中。
一掌如山岳，朝着孙白发等人平平推来。
顿时间，一方天地，如被这只手掌完全掌控。
“这秃驴，居然还有这等余力……”宋缺低声骂了一句。
孙白发眉头皱起，也不知是因为体内状况不好，还是对如今局势感到不安。
“我来！”
石之轩一步迈出，身形没入阴影。
下一刻，两道诡异的黑白二气自其头顶生出。
两团气体如云如雾，轻盈飘渺。
却有浓郁道韵自其中蔓延而出。
一者缥缈如仙，令人看一眼便气血充沛。
二者浑然如瘴，似乎连虚空都能将其腐蚀。
两者本该是截然相反，却不知为何，如今近乎完美的统一在一起。
四周的虚空中，因为石之轩的这一手，顿时低语声不断。
“此人的道……怎么如此诡异？”
“那团黑气，纵是老夫见了都有些发怵！”
“隐约间，像是古籍中所提到过的生死之道？”
“怎么可能？这种道的力量不可能被人力所掌控的！”
“除了这个，我再也想不出有其他什么道似这般诡异了…々ˇ…”
“不可能的……”
那声音继续否定，但语气分明不如之前强硬。
……
两团黑白之气与巨大的佛掌碰撞在一处。
随即疯狂翻涌起来。
佛掌金光四溢，威势无穷。
携带着至刚至阳的恐怖力道。
然而那两团黑白之气却如跗骨之蛆缠绕在其上，也不散去，只是疯狂弥漫开来。
“他在试图同化佛掌？”
虚空中，有人发出惊叹。
黑气越来越汹涌，所有靠近的佛光都被同化作漆黑之色。
伴随着黑气滋生，白气也像沾染了干草的火星，猛地暴涨，化作通天白焰。
两团诡异的黑白之气从巴掌大小，转眼间吞噬了大量佛掌的能量，化作两条咆哮的巨龙。
翻滚，缠绕！
相应的，那巨大的佛陀虚影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许多。
“这是什么妖法？”
弘忍和慧能见到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这些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诡异？
难道真是他们多年不出，与这时代脱节了？
道信先是一怔，随即冷哼一声，道：“在我佛无边伟力面前，任何妖邪之法都是不堪一击！”
话落，取下颈间佛珠，屈指一弹。
一团赤中带金的光芒如流星划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