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寻着声音,瞪了一眼开口的文臣,那人知道自己说错过,急忙把头拉低。
众臣们已经麻木,朝中老油条已经把头低下,接下来不用说,陛下肯定发火!
“还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那他们有没有说百里加急,辽东战危?”
“回禀陛下,他们说了,但我认为我们大明固若金汤,这是不可能的事!”
“好一个不可能!”
朱厚照顿时失望,如今他算是醒悟过来,哪有什么安居乐业,分明就是外忧内患,前有建州女真虎视眈眈,后有皇叔紧盯这个龙位不放。
这个皇帝不好当!
崔尚禧认为自己说对了,也是很开心,可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陛下,为何一脸阴沉。
朱厚照一步走出殿外,抬起就是一脚,朝跪拜在地的崔尚禧踢去,同时训斥道:“好你个阉人,前方百里加急你也敢拦?”
朱厚照每一脚都踢得十分重,嘴角气笑道:“朕,今日就替你做主!”
朝中大臣没一个敢回头来看,他们精明着,不想被殃及池鱼。
朱厚照踢了一会儿,实在是累了,于是下令道:“将这阉人带下去,仗责十,不可留情!”
“喏!”
有太监前来试图把崔尚禧拉走,而崔尚禧哭泣道:“皇上,奴才奉太后懿旨来伺候您,如今仗十,奴才还怎么伺候皇上!”
他很害怕,十大板,恐怕自己这老身板躺个大半年是稳当的。
这才搬出太后,企图能让皇上忌惮,撤销这十大板。
朱厚照摇摇头,下令道:“将崔公公送到太后寝宫,一切由任凭太后发落。”
“喏。”
两位太监将崔尚禧拖走。
朱厚照拍拍手,重新走进金銮殿,面带笑容道:“让爱卿们看笑话了,对付辽东可有良计献上?”
——
慈宁宫,太后寝宫。
“太后,奴才冤枉!”
崔尚禧哭哭啼啼道。
此时的张太后,手中拿着一串佛珠,隔着帘子看向崔尚禧道:“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有事就说!”
崔尚禧朝前爬了一段距离,颤声道:“陛下他要杖奴才十大板。”
张太后无奈道:“他要打你,你就给他打,他这是救你一命,如今他让你来我着,你让哀家如何向皇上交代?”
“你这不是在让我们母子关系破裂吗?”
这时候一名宫女走来,朝崔尚禧摇了摇头,穿过帘子朝太后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太后听后,脸色阴沉道:“尚禧子,你伴了哀家这么多年,怎会如此不明事理,军中百里加急你也敢拦下来索要孝敬?”
“哀家看皇帝日夜操劳,这才派你过去伺候皇上,没想到哀家最后居然害了你!”
“去给崔公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饭,小禧子,吃完你就放心的去吧!”
崔尚禧回过神来,这才理清楚脉络,那怕马上要死了,心中对皇上的明事理颇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