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自从皇兄上次召见以来,日夜在家祈祷上天,求老天爷保佑我大明万世昌盛,皇兄龙体康复,今日一观皇兄,想来是已经得到上天回应,臣弟也就放心了。”朱由检一脸“真诚”地望着朱天赐,恭敬地说道。
此时朱天赐心里破口大骂妖孽,才十五六的年纪说话就如此滴水不漏,老狐狸!
等等,什么意思?
电光火石间,朱天赐仔细回味着朱由检刚说的话,上次召见?祈求上苍保佑大明?然后才是龙体康复?
难道是因为那句话?
朱天赐也把握不好,可是面前的这个朱由检却由不得朱天赐不小心。
旁边的魏忠贤也只能干着急。
隐晦地望了一眼魏忠贤,突然朱天赐说了这么一句:“王承恩带人在哪个门?”
“东………………”朱由检顺口就答,突然发现不对味,也就堪堪说了个东字,脸色立马苍白了起来。
“朕乏了,尔等都退下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朱天赐根本不给朱由检回答的机会,干脆翻了个身躺了下去。
“是。”二人跪地行礼之后,就都退了出去。
两人各怀心思,退得那叫一个干脆,只是朱由检是匆匆往宫外退去,而魏忠贤却是溜了一圈之后又去而复返。
这老货进来发现朱天赐已然起身穿戴完毕,不由得有点诧异,忙问道:“你不好好躺着装病起来做甚?”
“魏公公也不过如此。”朱天赐冷笑了一声。
“这是何意?”魏忠贤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但是脸色却渐渐阴沉了下来。
“人信王殿下已经做好进宫的准备了,你没发现?”朱天赐饶有趣味地望着魏忠贤。
不愧是九千岁,反应也是奇快,马上就想到了点子上:“咱家也不是吃素的,东厂武卫和锦衣卫正在路上。”
原来那会给玉拂尘就是当信物搬救兵去了啊,这老货也不傻。
“不过,他是不是太心急了?”魏忠贤感觉今日的信王有点不对劲,好像没有耐心似的。
“因为那句,吾弟当为尧舜。”朱天赐面无表情,说出来的时候手指间却暗暗发力。
“皇爷什么时候说的?”
“就在召见信王那天。”
“那你是如何知晓的?”
朱天赐显然懒得去跟他解释,直说道:“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是想想咱俩这小船如何划下去吧。”
魏忠贤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有心想威胁两句,但是看到这滚刀肉这幅模样,却也只好作罢。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魏忠贤幽幽叹了口气。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有两点。”
朱天赐竖起两根手指,对着魏忠贤说道:“其一,你得给我找个安全合理又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利用这养病的日子好让我赶紧熟悉熟悉。”
“其二,信王那里你一定要着重防范,我怀疑他已经有所动作,最好直接寻个由头让他在府上出不来,我怕他会往外跑,搞不好会反过头来来个清君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