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爷,您快去看看吧,皇后娘娘都在门口跪了一夜了。”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趴在门口,对刚起床的朱由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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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眼睛,朱由校清醒了一些,但那张脸却是垮了下来。
该。暗暗抽了自己一巴掌,谁让他自己乱说的?
昨日匆忙间跟魏忠贤对了一下,处理结果就是奉圣夫人出宫由其子奉养,未经召不得入宫。当然了,人还敢不敢进来且两说呢。
而皇后呢,赏了些外藩进贡的贡品外加一些绫罗绸缎,糊弄了事。
这个结果两人都比较满意,既解除了眼下的危机,又连消带打把客氏弄出宫了,那就是个震天雷啊,连魏忠贤都左右不得,使起性子来谁都拦不住的主。
反正魏忠贤是松了口气,可谁曾想,才过了一日,皇后转眼间就直奔朱由校而来,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朱由校心虚之下不免有些头皮发麻。
这不,人跪着在门口呢,理由?很简单,求皇上告知燃儿去向。
上哪大变活人去?一时图嘴快的朱由校彻底抓瞎。
门口皇后直直在那跪着,昨日那头上彰显华贵的配饰皆不见踪影,只留一簪子作盘头发之用,脸色似病态般的苍白,朱唇干裂,口中喃喃细语:“燃儿,娘的燃儿。”
望着朱由校缓步前来,皇后原本那死寂的眼神似是久旱逢甘霖般,生起了一丝希望,忙拜倒在地:“臣妾叩见皇上,还请皇上告知臣妾燃儿动向。”
朱由校嘴角抽搐,硬着头皮说道:“皇后先起来,地上凉,别熬坏了身子骨。”
“臣妾.....臣妾心里只想着那苦命的孩儿,还望皇上成全。”皇后继续叩首。
原本这心思,要真换成其他帝王,说不得就要行废后之举了。
但朱由校终究还是心软了,跟那容颜无关。
“皇后先起来随朕进去,朕与你细说,尔等都退下吧。”说完朱由校转身向里走去。
“是。”小太监和宫女们撤退得那叫一个迅速,没办法,天家之秘,知道多了就是坟头该长草了。
“臣妾谢过皇上。”皇后狂喜,紧跟着朱由校。
木工房里早已大变样,原先那些木作工具和木料早就堆在角落无人搭理,后来魏忠贤又为朱由校添了供其食、寝等一应用具,显然是准备让朱由校呆这里做长久打算。
坐在书案前稍稍拨弄着那玉制镇纸,打好了腹稿的朱由校缓缓开口道:“其实昨日,见到燃儿是真,但却未听见其有一丝言语。”
“那皇上昨日为何那般?”
“奉圣夫人也该颐养天年了。”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朱由校摇头苦笑。
皇后听到这里,眉头微皱,用怪异的眼神望着朱由校。
似是被盯着有些不舒服,朱由校轻声问道:“有何不妥?”
皇后直来直去:“臣妾像是今日才认识皇上一般,不过,自从七年前臣妾入宫以来,除年节之外,皇上从未踏入坤宁宫一步,倒是臣妾之错,还望皇上恕罪。”
什么?
搞得跟鹊桥相会一样,一年一次?
那我还装个什么劲,生怕被识出什么破绽的朱由校顿时心里一阵暗喜。
望着眼前的这位皇后,朱由校心里直呼不可描述,昨天根本就没仔细看,现在看起来越看越好看,关键还傻得可爱。
连声音都柔和了几分,拉着皇后的手说道:“宝珠,这几年来,朕的确是疏忽了你,以后不会了。”
被这忽如其来的温柔炸得皇后是一愣一愣的,瞧瞧,眼泪又下来了。
“呜呜......”
撩妹成功的朱由校见状连忙揽香入怀,轻轻地拍着皇后安慰道:“乖,宝珠不哭,朕以后多去你那走动就是了。”
“恩,臣妾全凭皇上做主。”轻轻回应了一声,皇后脸色微红。
“报主子爷,魏公公在殿外说是有要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