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云悬壶的意思。
云苗倒是心生一丝期许,“万一呢,让两位老院长看看也无妨。”
“对对对,看看也无妨。”
云悬壶心里其实也有一丝期许。
就像云苗所说,万一是真的,画本身的价值他不在乎,但林昊其人就完美了,这很重要!
云悬壶发话,萧汉即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闭嘴。
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好笑,“这画儿还用看?两个老家伙也是浪得虚名而已!”
老姜,老高,一人一画,看得那叫一个仔细。
谨小慎微的样子落在萧汉眼里可笑至极。
好半天过去,姜博达突然说话了,眼睛却没从画儿上挪开。
“这画儿是真的。”
“啥?”
萧汉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画怎么也不可能是真的!
“这画的确是真的,千真万确,这就是顾恺之的亲笔。”
高怀瑾的身体伏的更低,眼睛都快贴到画上去了。
“何以见得?”
云苗和云悬壶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他们此刻比萧汉还想知道为什么。
“其一是纸张。”
姜博达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娓娓道来。
“我们都知道顾恺之是东晋画家,中国画祖和山水画祖。”
“东晋时期的纸张质量虽然大有改善,但并不流行,处于过度阶段,从而取代了昂贵的缣帛和笨重的简牍。那时候的纸张大多用于宫廷和贵族书写,算是奢侈品。”
“而《无锡顾氏宗谱》记载,顾恺之名顾毗,字子治,晋康帝时任散骑常侍,后迁光禄卿;父亲顾悦之,字君叔,历任扬州别驾、尚书右丞。由此可看出,顾恺之出身官宦世家,首先身份是对的上的。”
“其次,这画本身所用的纸张极其符合东晋造纸的显著特点,也就是典型的‘横竖帘捞纸法’。这种造纸技术不可避免地会在纸张背面留下少许竹条勒痕。你们看——”
姜博达指着画的某处,那里的确有几条若隐若现的条形勒痕,虽然在笔墨的掩盖下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发现。
“因为横竖帘捞纸法的特殊断代性,纸张不用检测,我都能断定一定是东晋。因为这种造纸法在后朝很快被更高级的造纸术彻底取代。”
“再者,你们闻闻这画儿的味道,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