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有,你先说!”
三个女人其实早对彼此与林昊的过去耿耿于怀,都想知道林昊是如何对待其他人的。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哪怕彼此相隔了百年或者千年,那也不行!
义妁坐起身来,兴致盎然。
“我先说就我先说,怎么说我也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小的一个,也是林君最后的那个妻子!”
这话明显有宣示主权之意。
“最小最后也未必就是真爱啊。”
武沉鱼撇嘴,表示严重不赞同。
“喂,你到底想听不想听?”
“听听听,你说你说。”
“那是一个早晨,阳光很好……”
义妁的目光瞬间迷离,霎时置身曾经那个美丽的清晨。
“呜呜呜,我真没用,阿伯和太奶马上就要死了,我却不能治好他们,我好舍不得他们离开啊。”
“我不想阿伯和太奶也被埋进土里变成一堆骨头,那样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公园前年,西汉河东地区的一个小山坡上。
十二岁的小义妁扎着两个朝天辫,背着个小背篓,正坐在石头上哭。
边哭边抹眼泪,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粉嫩俏丽的小脸蛋上挂满泪珠,楚楚可怜。
小背篓里装了些平常的药草,车前子,半夏,葛根,还有一小撮尚是金色花苞的金银花。
“你很想阿伯和太奶活着?”
一个明朗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义妁怔怔抬头,看见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个容颜俊朗,身形挺拔的少年。
“小哥哥你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山坡离村子很远,平时人迹罕至,再说,小义妁并不记得村子里有这么个年岁的小哥哥。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想要阿伯和太奶活着?人早晚都是要死的。”
听了这话,小义妁立刻皱起小鼻子,叉起小腰,小脸儿涨的通红说道,“我知道人都是要死的,但我就是不想看到他们病死。”
“人又不是神仙,生老病死不是很正常吗?”
“可是生病很疼,我不想他们疼的死去活来,我爹爹就是那样疼死的!”
“你爹爹?”
少年身形一颤。
小义妁的头缓缓低下,用两支朝天辫对着少年,泪珠子掉地上摔成了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