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战
一张豪华的桌子,一双双目不转睛的眼睛,一面面三个国家国的国旗,以及中心投影中巨龙身下那夸张的财宝堆。
“没想到巨龙在这么多年间囤积了这么多财宝”一位戴着眼镜白手套与黑西装的人一脸严肃的说到,在那冰冷的表情与漆黑的墨镜下是狡黠的眼瞳,四处张望。
“是啊是啊,我都不知道它是从哪搜刮来的竟然比我国国库都富裕”白色战袍,法杖配剑,满脸胡渣。一手横放在桌一手叉腰大笑,唯有那不安放分眼神在鄙夷着乱瞟。
“唉,法兄,科兄,说笑了,小小巨龙怎么可能比您们的富裕,只是锦上添花美中填美罢了。”皇帝双手收入袖内,满脸笑呵呵的陪笑着。
“你有什么资格我们称兄道弟?我们创建国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叫你老子来。”白袍者的鄙夷毫不掩盖。
“诶,法伦,别这么说,会吓到人家小孩的,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到时候他爸爸来了我们不就……哦对了,他爸爸早就死了,他还被叔叔夺了政权。”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还是济科说的对,哦哦哦,你看他都快哭了,快回家找妈妈吧,哦对了你妈妈都羞愧的上吊自杀了哈哈哈。”
笑容在皇帝的脸上凝固。但不一会又突然笑的更灿烂了“是啊,是啊,小弟哪敢与您们齐称,这次合作屠龙,我怎敢与您们争夺,我只是个没爹没妈的傻孩子,唯一有点用的就是血统,在下不求别的,只希望这次合作结束后能给我们一条活路。”
这次换到他们二人笑容凝固了。
“喂,你小子有病吧,我们在骂你诶”FaLu无法理解。
“怕不是被压力压傻了”济科冷哼一声“不过倒是有些自知之明,也罢毕竟我们本也是武国的,念在往日旧情就不跟你计较了。”
“可是……”法伦刚想说些什么,大门就被人粗暴的撞开。
“你们为什么那么早来不知道迟到分钟才是正常的吗”来人挺着个大肚子举着个权杖,满脸的气愤。
“谁让你坐在我的位子上的赶紧给我滚”
“抱歉了叔父,是侄儿不懂事,这就滚。”
胖子趾高气昂的一把坐在椅子上,瞬间椅子就矮了一寸,幸好没断不然又一个工匠大师要为此枉送性命了。
“来人给我备食物”一盘盘美食立马被端上了桌,胖子像头熊一样,手抓着食物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法伦偷偷的靠近济科“还好他来了,那就原计划行事。”
“嗯,我也看那家伙不爽很久了。”
皇帝退了出去,回头看了眼端菜的仆人个个步伐稳健,气韵深藏。
“哼,一群豺狼虎豹,只会耍这些小心思可有谁真正面对过巨龙?”
……
乌鸦飞过树梢,用那猩红的眼眸盯着来到集市的五人
“奇怪讨伐巨龙全世界皆知的大事,为什么战场前的商店反而这么冷清?是我们来晚了吗?”我带着众人走上熟悉的路。
疑惑,侥幸,算了
武器商店内,斯转柏来补充剑雨“老板给我来十把粗剑”
“十把!”一位惦着肚子的商人奸笑着就从后柜钻了出来“老板老板,这么大气,来来先吃个水果,坐着,小二,小二,快给大老板上水果。”
斯转柏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呃呃,不用那么麻烦,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买些粗剑而已。”
“诶,不管老板买什么,那都是我们的荣幸,小二还不赶快把水果端出来”
“来了来了”身随声至,一盘摆好的华丽水果立马摆上。
斯抓格一见老毛病又犯了,“嘿,那我就不客气啦了啊”说着就拿着一个梨在身上擦了擦张口就咬了起来。
“小格先等等,别那么急”爱维丽有些疑惑上前问老板“为什么这么招待我们,我们不就是买些没打磨过的粗剑吗?这些东西不是价钱低又没什么人要的吗?”
“诶,小姑娘这就不明白了现在是战争时期武器类的当然会有些涨价了,我们的股东可就盼着这个时候呢。”
“那现在要多少?”
“不贵,十把也就金”
“噗”斯抓格吐了小二一脸梨皮“金?一个牛头人战士也金,你们卖个‘白菜’也敢翻倍?”
小二不爽的把脸擦干净“当然,要不是这些是没人要的毛坯,那些正常武器我们都翻倍嘞”
“抢钱都不敢你们这样的抢的吧,把你们经理叫来。”
“我就是经理”胖子看出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富翁顿时脸就拉了下来“我就说嘛,一看你们那副穷酸样就不像是有钱人,没钱赶紧滚,别在这浪费老子时间”说着就端起了盘子自己吃了起来。
“嘿你怎么说话呢?你这样涨价就不怕没人做你生意了?”
“你们爱买不买,反正所有商铺都这个样,你们到哪都一样,等你们死了一两个人,知道武器的重要性时,还不是黑着脸把钱交出来。”
“你……你……”
“好了,好了别跟他计较了,我们走吧”爱维丽说着就要拖着他走
“放开我,我不走。”
“等等”我挥手制止了他们“你们这样卖,国家知道吗?”
“知道又这么样不知道又这么样。”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垄断贸易是犯法的。”
“那你去告我呀,你看他们抓的是你还是我?”胖子很神气的撑着腰“不怕告诉你,这事就是官方默许的,你敢去报案?直接给你拖进小黑屋打一顿再出来。”
“能做这么大的事,想必那背后之人一定不是你”
“谁说的,怎么不是我,我可是有好几个商铺的大老板。”
“那你加了商会吗?”
“加了”
“那你知道前会长已经死了吗?”
“知道”
“那你认识霍机吗?”
“认……”眉头下移“你认识霍机?!”
“叫他来见我。”我翘着二郎腿坐他的货台上。
“我……我……我,”愁容满面,虚汗如雨,肥肉沸腾。
“还不快去。”
“是是是,我这就去。”
半个时辰后,在一间小黑屋里。
“好久没见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霍机还是老样子,温文尔雅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用那秀气的手一点一点摁死了旁边笼子中聒噪的鹦鹉。他身旁唯一一个兽人好像懂了什么,付下身子靠在他嘴边
他也没避讳什么“把布置这间房的人杀了,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试探,敢惹我的人都得死。”
兽人出去了,一举三得,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好了勇者,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该不会只是叙叙旧吧。”
“你还在复仇吗?”
“你该不会想劝我?”
“复仇有用吗?”
“难道没用吗?”
“哈哈哈”
“哈哈哈哈”
沉默,两人盯着对方的表情
我还是先开了口“既然你这么认真,那我也不说那些伪善的废话了,屠龙是件好事,而已也没挨到你吧,你恨的是人又不是龙。”
“确实,它并没有惹到我,但没办法,谁叫他它是最好用的棋子呢?我不过是将龙巢魔法拓印发给三国,他们就自己决定进攻了,再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吧,武器涨价这件事,就是国王搞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太多散户分羹,也同时能让更多人参军,就算有人富裕想用钱打破,那不是更好?他们可是直接抽走%的”
“%,是你和他谈的筹码吧”
“不愧是你,勇者。”
“那你真正的仇人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狂笑,丧心病狂的笑“我说出来你一定会骂我疯子,但是我不在乎,我M的恨的就是这冷漠的世界,我和国王有个计划,这腐败,冷漠,的世界就M的该死,所有人,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例外,包括我自己。全都得死。”他的气质突然变了,变的疯狂,急促,为什么?
“你……怎么了,你以前就算有些小恨但心中还存有善心的,现在突然这样是发生了什么吗?”
“发生什么?”他顿时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只是我太愚蠢,我竟然以为我能像你那样好运,遇到哪怕一个可以信赖的人,可结果……唉。”他将推开椅子双脚只剩下裤腿
“不过”他突然话锋一转“他们以为抓住我就能打败我,哈哈哈哈真可笑,最后还不是被我……哈哈哈。”笑着笑着他又不笑了,侧着身,依靠在桌上“勇者当初我那份契约依然有效,你愿不愿意跟我干,我给你现在所拥有的十倍,甚至是整个天下。”
我沉默了,我感受到了,我联想到了“是管家对吧,被最信任的人伤害,那一定很痛吧。”
他愣住了,脸上不停抽搐,想要狂笑又被自己制止
“唉~”一口长气吐出“还是你最懂我。”眼神下移,双手紧握“是啊,当初我问他为什么背叛我时,他却说,不是你先挑起的吗?……”
一种他从未展现过的悲伤席卷了他浑身上下“唉~”一声长叹。
他用手把玩着桌上的毛笔,苦笑着说到“我为了保护他们拼命的在别人面前伪装,可结果是没人再能分清我的面具,就连我最信任的人也开始害怕我了,你说这世界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我不知道”
霍机瘫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你说我们的终点到底在哪里,我只认为自己很聪明,自认为自己是天才,只要想什么都能办到,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们………………其实都一样。”
“终点吗?。”
“你会知道的,你迟早要知道的,毕竟你是勇者嘛,你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啊。真是让人妒忌呢。”
“好了”他拍了拍手,那位兽人又回到了屋子里。“送这位先生把好剑,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
“嗯,死的时候。”
……
雪开始下了,寒冷不断的从军队中每个人的身上刮过,可头上的国王让人们不敢乱动,只是打着哆嗦劲量的缩着些脖子,这让原本就充斥着新兵的队伍显的更加怯懦。
头顶刚搭的看台之上三位国王加一位掌权者,坐在龙巢远方,这里刚好能看清全貌又不会被波及,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看台。
酒在烧,菜在上,人们嘴也在不停的动,只是分不清是在吃还是在说。
看台之后,厨房中个个匆匆忙忙坐着自己的岗位,一间小铁屋,一个新学徒,穿着雨具一套,趴在桌子上回想着昨日的好梦。
小铁窗被推开,当当当~“唉唉唉,还在睡呢?赶紧起来干活了。”
“哦哦,好好好”
唰的一声,一群龙虾就从滑口上推了下来,整齐的撒在他的周围。
学徒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气,开始处理脚边的龙虾。
龙虾门个个披着个黑色盔甲在他脚旁扭来扭去,甚至有些不怕死的用夹子夹他的雨靴,可笑的是根本无从下手。
学徒拿起了剪刀,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将龙虾吗一个个去头,然后丢到后面的洞口内交给下一个人去尾线。
不过毕竟第一次接触这么大阵仗的他似乎也有些好奇,并没有着急的去做,而是抓住一个龙虾的背部把它提起来好好端详了一番。
龙虾似乎是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疯狂的在他手上挣扎,又是蹬尾又是挥钳,但并没有什么作用。
“龙虾啊,龙虾你们这样挣扎有什么意义吗?”
可龙虾并不会回答他的话,只是更加拼命的挣扎。
“嗷!”一个不小心他被龙虾的夹子夹到了手,虽然有橡胶手套,但依下意识的将它甩飞了出去。
它摔进了虾堆中,迅速的弹动着尾巴后退。
学徒怒了,不再犹豫一把抓起那只要逃跑的龙虾,咔嚓剪断了他的头。
望着流出黄色脑浆的虾,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可左看看右瞧瞧又不知道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只好无聊的把尸体往后一扔精准的丢入洞内,看了眼远方的垃圾桶,砸吧砸吧嘴还是把头随手丢到了地上。
反正一会都要洗的,脏就脏了吧。
虾头掉入虾堆中,一些虾立马避让开来,可另一些虾依然不断的爬着,脚边的虾换了几批了还是不依不饶的钳着自己的雨靴,一大批密密麻麻的东西让学徒不免有些烦躁。
抓起一只,剪断,丢掉,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