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
“其实你是想说,写个明堂,能鬼扯出这么多乱七糟的东西来,这都特么什么鬼吧?”
“我跟你说,人吧,对于自己一时难以理解,需要细细品味,但是看上去又很高大上的东西,总是会抱有一种景仰和崇拜。”
“这篇赋,先不说里面展示的政治抱负和深意,光是这些辞藻的堆砌,就能让苏颋老儿对我刮目相看你信不?”
李乾再一次......
“我只能说,你们读书人,可真鸡贼。”
李白嘿嘿笑着,心里其实还挺得意的。
当年为了背这篇赋,他可是埋头苦背,少睡了好几个小时。
没想到,还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这赋辞藻华丽,引经据典,洋洋洒洒一大篇。
用来唬人,震惊全场什么的,再合适不过了。
俩人又研究了一会儿。
一致决定,既然要震惊全场,就做得彻底些。
反正应邀参加大都督府的晚宴,总不能空手去,就带些晚宴上的士子名流,达官贵人们一定没有见过的东西去。
这些东西,当然得足够新颖,而且容易引发士子名流追捧。
所以得新,还得雅。
李白最近刚好研发出了几样物事,又刚好符合这点要求。
俩人暗戳戳得意着,准备好东西,一袭白衣来到大都督府时,已是酉时末。
大都督府的晚宴早已开始。
李隆基低调的坐在苏颋下首,目光深沉。
偶尔看看苏颋递过来的作文集,一边听着一众才子高谈阔论。
这个时代,科举考试的弊端也还很多。
士子们要想被朝廷选中,只会作诗赋和论政是没有用的。
还得有朝廷政要们的举荐和制举。
而士子们也会随身携带自己的作文集。
作文集里用自己最得意的字体,写上几首得意的作品,或诗赋,或政论。
只要有机会,就会把作文集递给官员政要,以博眼熟和才华被看上。
这就是为什么上一世,李白明明诗赋双绝,天纵奇才,却一直不得志的原因。
李白家虽是富商,但终究只是商贾人家。
家世不行,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而当时作为礼部尚书的苏颋,虽然在晚宴上赞扬了他的文学才华和造诣,却绝口不提举荐的事情。
苏颋在川蜀之地,那就是百官之首。
既然他见了李白本人,都不谈举荐。
其他川蜀官员和名流,就算再如何欣赏李白,也不可能去帮助他。
这快一个时辰的晚宴下来。
李隆基也断断续续,看了十数本作文集。
却没有一本,让他眼前一亮的。
他叩了叩桌子,看着苏颋。
“苏长史,何不将那蜀道难拿出来,让士子们品鉴一番。”
只说文学造诣的话,苏颋的水平比李隆基还要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