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市，杨浦区四平路4号，B站总部，专属会客室。
灰衣中年人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
他的头顶，一台投影仪缓缓落下，将画面投影到正前方的幕布上。
上面正播放着路鸣第一期测评视频。
虽然他们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要再看一遍。
由于是直接登陆成睿的个人账号，因此，视频是有保留弹幕功能的，画面刚开始，一连串红色，醒目的弹幕便出现在灰衣中年人眼前。
【梦开始的地方。】
【镇.站.之.宝.】
【每日一遍，告别抑郁。】
【几秒不见，甚是想念。】
【警告！停止你的一切行为！本视频，全程高能！】
发现视频还有弹幕时，成睿当即头大如斗，拿起遥控器想关闭弹幕，却被灰衣中年人制止。
“不用关，这还挺有意思的。”
视频播放的十五分钟内。
专属会客室中，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洽谈很愉快。
实际上，成睿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全程如坐针毡。
很快，视频播放结束。
灰衣中年人将目光从幕布移成睿身上，威严的国字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和蔼的说道。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调查这个视频吗？”
仿佛被猛虎注视，成睿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端正自己的坐姿，比小学带着红领巾上课的少先队员还端正。
“不知道，不好奇，不打听。”
“呵，还算识趣。”
闻言，灰衣中年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将目光从成睿上挪开，重新看向幕布，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
“把你们的最大权限，开放给我们的同志。”
霎时间，成睿心中凛然。
他明白，这是命令，而不是商量。
“好的，我马上通知技术部的员工。”
.
半个小时后。
他们已经离开哔哩哔哩大楼，身处在一间封闭的房间内。
并排的计算机前，几名灰衣年轻人，操纵着他们眼前的电脑。
豆大的汗水从他们额头滴落，摔碎在键盘上，但他们却无动于衷，目光依旧是死死盯着眼前的屏幕。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说清楚！”灰衣中年人皱着川字眉。
“是这样的组长，我们在获取权限后，进入哔哩哔哩的后台数据库，很快就找到了视频所处文件，但……我们无法执行操作。”一位灰衣年轻人起身，咬牙汇报。
“什么？”
这位灰衣年轻人怯生生的，不敢直视组长，“我们也删不掉……”
“？”
坐在首位的组长瞥了一眼站着的那人，随即沉默下来，胸中却是憋闷起一股由惊惧和无力感产生的无名火。
他倒不是害怕下架不了视频，封禁不了账号而被降责，而是对这个“阿鹿是专业测评”的计算机技术产生一种无力感。
视频文件，在服务器里。
用户账户，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账户，连所谓的大会员都不是。
他手下的三个人，是国家培养的顶级计算机人才。
别说下架视频，封禁一个账户了，就算是搞点轰动全球的大新闻，对他们三个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