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篇(1 / 2)

(1)

赤道留住雪花眼睛融进细沙

听陈奕迅唱【当这地球没有花】

深深迷恋上这句当赤道留住雪花眼睛融进细沙你会珍惜我吗

依稀

清晨的雨渐渐停息,天微亮。你很快地睁眼,在阁楼的原木地板上走来走去,不穿鞋子,随手挽起如藻长发。你下楼,倒一大杯凉白开,接着转身上楼。宽松的木梯吱吱地发出沉闷的声响。桌上只摆放着一张照片,你稍稍侧脸,看了一眼木框中的黑白面庞,姣好而安静,不动声色地笑。你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打开昨夜从邮筒里收到的信封,干净的米白色,连笔字体略显潦草。你看到厚厚的一沓信纸,略微有些笑意。你仔细地一页页看,不念出声。窗外一片静默,树影斑驳,阳光逐渐渗透进来。信封背后依旧没有署名,但约好了见面地点与时间。是从没听过的小镇。你在那一刻有了决定。

那天晚上你早早地睡了,梦中听见雨声,依稀有难辨的人影在远处兜兜转转。没有雾,却一片迷茫。你站在原地,手心握着什么,很沉重。后面突然有人拍你,你转过头,一个长发女子对你疏离地笑。你突然警觉起来,女子却神色失望,欲言又止地向你伸出手。你疑惑地看着她。她的脸突然在雾中隐去。你匆忙向后看,地上只有你清晰的影子。长发不动声色地飘摇。你依旧站在原地,只是手里的东西越来越沉重。你突然醒来,伸出手心,什么都没有。周围空荡,你望向窗外,黑压压的一片,雨声由小而大,你全无睡意。

清晨的雨渐渐停息,天微蓝。

潮湿。

荒弃的旧院,藤葛植物从某一片潮湿的土地或石头下面繁盛地长起来,借着柔软的腰肢附满了每一棵柏树或低矮灌木。你凝视着头顶交错的天线。这里的荫凉沉寂而默然。艳丽的野花开了便又荒芜。

过往的风悄无声息,你踏上冰凉粗糙的石阶,推开锈迹斑斑的院门。大片不知名的花,在阳光下各自安逸地栖息着。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充满简单的欢喜。你不再停留,走上天台。盘旋的木阶,有松弛的声响传来。你向那边望去,女子安静地走过来。面目疏离。天台风很大。女子神情慵懒,穿着洗得很旧的牛仔裤,略微褶皱的棉布衣。手腕上是一个繁复花纹的暗色银镯。你同样见过这样气息独特的女子,她们居无定所,向往漂泊。你只是微笑。

她微微眯起眼,看向远处的阳光。在信里不曾跟你提起这个小镇,她的声音暗哑,没有修饰。她忽然侧头说,这个小镇的名字和我一样。你平静地看她安之若素的脸,并没有问她的名字。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笑,我们很像。

荒芜

阳光耀眼得肆无忌惮。她冷冷地低声说着,随手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你和她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在哪个角落,阳光斜斜。灰尘逐渐沉寂,她席地而坐,说,这里什么也没有。听不出语调。苍凉与冷寂绞缠,汇成一滴微明的水滴,掩映在她被寂静揉皱的面庞上。你突然说,其实谁都没错,谁都只是为自己保留下一段寂寞。而为怕寂寞我们曾经做了很多。她的脸陷在黑暗里,很久的沉默,她开口,我只是厌倦了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一切随波逐流的生活方式。可你停不下来。你说。

你看到她眼里细碎的光末,忽然觉得整个房间像一座上了锁的洞穴,她只有蜷缩在里面才感觉安全。所有的喧嚣与此刻都无关。一切是无端回忆,把自己放置在所有人的不可自拔里。那些事情是浑浊的泪水,等待尘埃落定,析出透明,像涟涟微波泛起清荷,而你从这淤泥里探寻愿景。无论身在荒漠,抑或沼泽。你总是在玩着一个人的游戏。赢的是你,输的是你。下赌注的是你,设规则的是你。开局的是你,弃权的是你。

而设下层层圈套的,又是谁。

再见。

记忆里的路已经被重修,被拓宽。呼啸而过的列车压伤轨边刚探出头的野花。你看到她的背影远去,尘埃飞扬,再面无表情地继续前行。

那天你在街上遇到她。你们只说了再见。

生活有反复的起点。

记得过去和现在的分别吗?

不。

我只知道循环。

(2)

悲情女子

喜宝说,我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那么就很多很多的钱,如果两件都没有,有健康也是好的。

可是幸运的人不多,上帝只偏爱有背景的人。很多很多的爱,是再奢侈不过的东西,钱,毫无定数,那么,只剩下健康了。所以难过的时候就抱紧自己不停的呼气吸气,让难过融进空气变成二氧化碳,被植物吸收。

我喜欢喜宝。

那么聪明,那么明艳,以至于站在数以万计的人群中,你也能一眼注意到她。

喜宝孤单,不幸,渴望爱,渴望被人爱,喜宝也常常很冷漠,很暴躁。连喜宝自己都可怜自己。我想抱抱她,告诉她,要快乐。

喜宝的一生,有很多男人爱她,再怎么短暂也是好的,毕竟她拥有过。可是,最后可怜的喜宝除了钱还有什么呢?韩国泰离她而去,宋家明做了耶稣的弟子,聪恕娶了别人,勖存姿去世了。

喜宝真傻,她是怎样过完她的这二十多年的,她有没有爱过自己我不知道,我唯一可以确定是喜宝对自己不好。

喜宝常说,父亲对她来说是一个可以没有的人,他除了负责把她生下来没有抚养过她一天,甚至是抱抱她,看她一眼。父亲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喜宝恨他怨他。难道,喜宝就不会去思念与自己的父亲,思念一份自己从未有过的爱。或许,喜宝不会这样做,她是如此一个聪慧的女孩子。她知道,拥有不了的东西就不要存有幻想,她也想不起不是吗?她的父亲,未曾爱过她,一天都没有。所以她总是一副漠然的态度来面对这一切。

喜宝的母亲,姜永丽,曾和喜宝一样美丽一个的女人。她们相依为命。她是喜宝的天,喜宝的地,尽管这样,喜宝也不会表现的太明显。母亲要远嫁澳洲了,喜宝还是一副老样子。喜宝希望母亲幸福与快乐,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喜宝对娶母亲的人说:“请爱护她,谢谢。”喜宝就是这样。她们都是悲情的女子,命苦的女子。所以她才会以了母亲的愿望,让母亲去过自己生活。

喜宝,如果你知道母亲将一去不回,你还会放她走吗?

我已经说过了,喜宝也一再说,她希望母亲幸福。

可是,姜永丽跳楼了,喜宝的母亲,跳楼了。

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种方式,去结束自己自己的生命。思索良久,良久,终于有点明白了。

她承受不住那样的爱,被呵护的极好,她适应不了,她是习惯少爱的日子。因为她太不能相信别人,相信爱,因为她被爱伤的深。于是,她选择了一种让爱让幸福永恒的方式。

喜宝走在母亲坠地的地方。她可以清楚地知道知道母亲当时的想法,甚至,那份愉快。

喜宝与母亲,一脉相承,像极了。

因为太爱,太幸福而无法承受。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保持永恒。

喜宝懂得。书本之外的我不懂。

当我拥有一份幸福,我遇到一个爱我我也极爱的男人,我会选择去守候,然后一直幸福。

我,我们都比喜宝幸运。我们比她们的感情更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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