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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一个真实的惊险故事(1 / 2)

?“事情是在三年前发生的。

那时候我在干小折射。你也知道,小折射施工相对独立。不是在你们大炮前面,就是在你们大炮后面。总是和你们大炮隔开十几公里。这也造成我们危险系数增加了很多。

我的班组一共配了九个人。一个翻译,两个皮卡司机,六个工人。算上我正好十个人。军队配了二十个人为我们担负警戒和保卫任务。

我清晰地记得日期,九月十号。这天,我们像往常一样,由四名士兵随一辆车顶架着重机枪的皮卡在前面开路,草最少有两米多高,极其影响视线。一个排长和我乘坐的皮卡在后面十几米的距离紧紧跟随。左面六名士兵,右面六名士兵。其余士兵在后面跟着,整体形成一个以我的皮卡为中心的圆形,弯着腰向前悄悄行进。

一切都很平静。到达预定工作地点之后,我下了车,蹲下,打开小折射仪盖子,准备接上接上电瓶开始干活儿,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在周围响起,子弹呼啸而来。奔跑声,呐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刹那间,已经有几位士兵倒了下去,呻吟着,滚爬着。

我一下子就懵了。‘完了!遭到袭击了!’我心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还没反应过来,却被一直寸步不离守候在旁边的排长一把按倒在地,‘Nomo…!(别动……)’排长这句话还没说完,却砰的一声倒在我旁边,一只胳膊搭在我的背上,浑身抽搐着,脸正对着他,血从他的头上沿着额头慢慢流下来,眼睛瞪得老大,盯着我,眼珠一动不动。没过一分钟,排长眼睛里的辉光慢慢黯淡,消失,最终,无力的半阖上……,这位排长牺牲了。我也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把头埋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也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了。只是有时候能听见子弹打在仪器上的‘砰砰’的声音。思维已经凝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枪声逐渐停了下来。只听见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仅剩下的一些呻吟叫喊声,在几声枪响之后,即刻停止,再也听不到了。开始能听到叽里呱啦的交谈声,越走越近,直到走到我身边。

一声惊叫!一大群人围到我身边。这时有人踢了我一脚,我这才抬起头来,试着看清这些袭击我们的人。因为长时间的爬在地上,眼睛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只是在刺眼的阳光下,站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持枪黑人。光线和黑人皮肤的强烈反差,使我半天才逐渐看清对方的脸。‘Chinese!(中国人)’。其中一个人居然还懂些英语。

‘Standup!’这时候一个小子把我拽了起来。这句话我也听清了。上学时候每次英语老师来了班长都得喊一嗓子。

我站了起来,借着拍身上的土的时间,力图是自己镇静下来。斜眼看了看我的小折射仪,那上面最少六七个枪眼。看来,它没少替我挡子弹。

这几个人把我架起来,半拖半拽着来到那辆架着重机枪的车旁边。一个戴着墨镜,全副武装的头头模样的军人站在车顶机枪旁边,车边横七竖八躺着几句政府军尸体,浑身是血。

‘AreyouChinese?Chinese,ourfriend!Buttoday,younotlucky!(你是中国人吗?中国人,我们的朋友!但是今天,你很不幸!)’然后,他又拍拍那挺重机枪。‘Now,youandthisgun,belongtome!(现在,你和这支枪,属于我了!)’看来他的英语水平也不高,语法规则都不对。

听到这儿,我的心彻底凉了。看来他们要劫持我了,也许要拿我当做人质,当做他们和政府军谈判的筹码。

‘Weareonly

engineer!Wecomehereonlyforwork!(我们只是工程师,我们只是来这儿工作)’这时候,旁边被押着的我的翻译开始说话了。他好像也受了伤,胳膊上有些血迹。但精神状况看上去还好。我又向周围看了看,还好,九个工人,都站着呢,一个不少。我心里又踏实了一些。只是无一例外,手都被绑在后面。

这个头头也对翻译说的话产生了反应。他跳下车,走到翻译身边,扬起手,‘啪啪啪啪’左右开弓就是一顿耳光。翻译嘴角流出了鲜血,逐渐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这时他打了个手势,几个反政府军士兵一拥而上,用枪托。木棍等硬物轮番殴打翻译和其他几个身材比较高大的工人。

这时候,我的脑子里非常乱。逃生的想法不时涌起。可是,能逃得了吗?周围都是虎视眈眈身强力壮的士兵,他们的枪可是比我的腿跑得快得多!不如先看看形势再说。在我面前对我的工人的殴打和虐待,肯定是在威慑我。那意思就是,别试图逃跑,要跑,肯定会遭到一样的对待。当看到翻译他们几个被打得死去活来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我基本放弃逃生的想法。逃也许只有百分之一的生的机会,而顺从他们,则生的可能性则会大得多。何况,公司和政府军肯定会来营救我们的。

终于打够了。军官吩咐手下把我和其他雇员的衣服都扒光,只剩下裤头。同时,把一名一直老老实实的一个工人释放,这肯定是故意放走,给公司和政府军送信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被推搡着向南方走去,一直不停的走。大多数时候并不走路。而是在草和树林里面穿行。长这么大,哪光着身子走过!非洲这地方的树大多都是带刺的。地面草根树根也很多。身上被扎的都没好地儿了。唯一给我的优待是,我的手被绑在前面,没有反绑。晚上就露天睡在草地上,蚊子围着我打转,一开始还能觉出痒来,后来,根本都没有感觉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凡是裸露的地方,全都是包了。

第二天继续走,鞋底掉了,脚掌开始被扎烂,走到晚上,大母脚趾的肉全都磨光。

第三天,我实在走不动了,军官让我的工人轮番背着我,又走了很远。

第四天,我稍稍能走了些,军官不知道从哪找来头驴,让我骑着,可是,我哪会骑这个?不到半天下来,全身唯一剩下的好地儿,也被磨烂了。

第五天,装了他们好几天食物的胃肠功能紊乱,上吐下泻,发烧。他们吃的哪叫饭啊!至今我都弄不清他们让我吃的是什么!

第六天,一个工人试图逃跑,结果被他们一枪击中大腿,扔在什么地方,不知道死活了。大约下午两三点钟,毒辣的太阳烘烤之下,我已经烧得不省人事。这时候隐隐听到直升机的声音,我开始庆幸,政府军终于来了。我有救了!

第七天,我彻底昏迷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熟悉的军装又出现在眼前。翻译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的眼前,他告诉我,‘我们得救了!’高度紧张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我又昏迷了过去。

直到十天以后,我的身体才慢慢恢复起来。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正躺在设在苏丹首都喀土穆的中国医疗队医院里。看到一张张熟悉的和善的中国人的面孔,我感到真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我捡了一条命啊!”说到这里,梁工的眼圈红了。“我捡了一条命!”他又重复了一句。

“徐哥,别总这么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旭的眼圈也红了。又问,“政府军救你们的时候,你啥都不知道了?没有再经历什么险情吧?”

“当时确实不知道了。后来翻译跟我简单讲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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