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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悲哀(1 / 1)

?等到奥古斯丁画好魔法阵后站起身来时,只觉得有点头昏脑花,站在一旁的吉丽安连忙扶住了他。他眨了眨眼睛,过了好一会才回过了神来。

“陷阱弄好了吗?”吉丽安问道,奥古斯丁点了点头:“只需要在这里聚集冰系元素,作为启发式冰系元素就会激活魔法阵的。甚至也不需要我站在附近,大概我只需要站在巷子的另一头在这个地方聚集元素都可以的。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走了啊?你绘制魔法阵其实也花费了不少时间的,估计他也快要出来了。”吉丽安担心道。

奥古斯丁摇了摇头,从吉丽安的手中接过灯,放在了羊皮卷的不远处。犹豫了下还是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颗完好无损的红黄色的宝石放在了羊皮卷的上面。即使旁侧的灯光是如此地微弱,可是宝石依旧显得十分的华丽与璀璨。

迎向吉丽安惊诧以及不解的双眼,奥古斯丁疲惫地解释道:“即使他喝得酩酊大醉,如果没有这颗宝石的诱惑,我估计他不会在这个巷子里面走得很深,所以很有可能踩不到魔法阵,我这不过是个诱饵罢了。”说完,倚着吉丽安缓缓走向了巷子的另一头。

夜色真的很好,吉丽安扶着奥古斯丁并排坐在巷子的那一头。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天上月光洒下的光芒。吉丽安突然向奥古斯丁问道:“你愿意收留我吗?”

“什么?”奥古斯丁还在沉思于刚才的魔法阵中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我说,你愿意收留我吗?”吉丽安再次说道。

“不愿意。”奥古斯丁摇了摇头,他不明白怎么她怎么会有种要求的。

“我的要求很低的,”听到了奥古斯丁的拒绝,吉丽安急切地解释道:“其实,我不仅仅只是会小偷小摸的,做饭,洗衣服,甚至服侍于你这种富家子弟其实我都会的,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我只求你把我从这里拉出的,如果你嫌我脏,我也不祈求跟在你的身边的,你随便把我指派到你家里的任何地方我都是可以接受,我只要一口吃,我不要钱的,我什么都不要的,我只求一口饭吃的……”

奥古斯丁沉默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听着她的这些荒唐可笑的解释,似乎在窥视着她的内心,但是也只是无能地摇了摇头而已

这让抱有一线希望的吉丽安入坠冰窖,情绪激动的她甚至出手抓住了奥古斯丁的肩膀不住的摇晃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行?是因为我是个小偷吗?我保证我如果进入你的家族中,我绝对再也不会做那种事情,我会认真做事情的,我会认真做事情,我求你给我个机会行吗?这对于你来说,不过就是举手之劳吗……”说话之中的言语之中都带有些许因为焦急而产生的哭腔了。

奥古斯丁轻轻地把吉丽安的双手从自己的肩膀放了下来,迎向吉丽安的隐匿在月光阴影下的双目,摇了摇头。

再三的打击让吉丽安沸腾的内心开始慢慢地平息了,她终于知道能够得到奥古斯丁的这种帮助大概是不可能的。她缩回双手,神情非常的不自然,不经意地把自己的位置离奥古斯丁的地方挪开了一点:“我刚才是看这里太无聊了,我……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的。”

奥古斯丁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不想对吉丽安解释很多,对于这个与他具有相同年纪的小女孩,更多地还是她被托尼殴打后的怜悯罢了,如果要认真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她的缘故才发生的。对于她这种几乎把她自己卖给自己的想法,大概也就是想脱离这种整日与痛苦的日子吧。

他不知道这种想法是对是错,不过老师在印记里面留给他的话却是记起来了——不要太轻易地相信别人了。

静寂的黑夜下,这时对面的巷子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了。吉丽安说道:“大概是他来了,我观察了很久的,只有他才能毫无顾忌地在这里乱来的。”

奥古斯丁没有作声,比起现在想着其他事情的吉丽安,他对于能否打败托尼更加的上心。

巷子里的风也渐渐的停息了,灯光也渐渐地稳定下来了,橘黄色的灯光柔和罩在同样颜色的宝石上,让每一个人一眼看到这种瑰丽都会情不自禁地留意两眼。

今天的酒,托尼喝的很多,也喝的很惬意。按照他以往的心理警惕的性格在如此严酷的环境下市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醉醺醺的,不过今天他高兴啊,发自内心的高兴啊,快接近一百个金克拉的飞来横财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得不好好地高兴下,刚才在酒吧甚至他趁着酒兴差点还把宝石的事情给说漏了嘴。

扶着酒吧,在服务员谄媚地言语中一步三摇的直奔向那条几乎成了他专用的小巷子。巷子附近是有一些人很不满,但是他们有能怎么样呢,他们敢向自己动手吗,不过是一帮废物罢了,托尼得意地想到。

解开裤子,一边哼着没有一点节奏的小调,一边肆意地摇头狂爽中恍惚间是有一道灿烂的火红色从他的视野里划过了。他扶着巷子口的边缘,艰难地撑起自己的大脑袋看向面前巷子的深处。

是的!又是一块宝石!尽管他现在有些混混沌沌的,但是不知道谁丢在一旁的灯把这块宝石照得通亮,就好像天上的星光一闪一闪的微笑一般。

一把撸起裤子,甚至没有更多的思考了,在浓郁的酒精的陶醉下,他毫不犹豫地径直地走向了那颗宝石,也走向了似乎被亮光所掩盖成了背景似的羊皮卷。

一步,又一步,奥古斯丁死死地盯住着羊皮卷上角落的一点,那里就是魔法阵的启动节点,只需要那里比周围的冰系元素更加浓厚一点就足以了。近了更近了,他开始向那里艰难地汇聚冰系元素了。但是令他万分震惊的是,托尼突兀地停下了脚步。

额头上即使在如此凉爽的夜空下,都开始有冒汗的趋势了,他不知道托尼知道了什么,但是他只能这样老老实实地看着。

走近了之后,托尼才发现宝石下有一张羊皮纸,他眯着眼睛看向那些纸上乱七八糟画着的一些图案,试图看出些什么端倪出来。

徒劳无功。

酒精的作用开始发挥了,头脑也渐渐开始发热了,他认为这张大概就是从巷子那头飞过来的垃圾了吧,所以他懒得再去辨认出什么了,直接弯腰去取宝石了。火红色的宝石哟,他美滋滋地想到。

魔法阵无声无息地被启动了,阵内冰系元素开始聚集,在奥古斯丁的感知中,这些被从阵外吸纳的元素几乎是以一种爆发式的情况在狭小的阵内喷涌而出,在羊皮纸上的整个立体空间中几乎都是游离着的无法被约束的冰元素,阵内的温度也猛然开始下降,几乎在短短的几秒钟羊皮卷的边缘就开始显露出冰霜了,但是温度的下降远远不止于此,在冰元素快速地聚集下,黄红色宝石的光泽也在冰霜下开始显得黯淡了。

吉丽安慢慢地觉得,昏暗地周围似乎有种若隐若现的东西在漂浮着,随着冰元素不断的聚集,那种若隐若现的东西的踪迹也显得稍微有些清晰了,好像有着很多条稀薄到几乎发现不了的红色的飘带在空气中自由的悬浮着。当她刻意地去瞧得时候,空荡荡地周围又什么都没有。

托尼弯下了腰,准备去拾取那个宝石时,只觉得好像周围有种凉飕飕的感觉,但当他手指真真切切地接触到宝石的时候,温度已近下降到了一种不正常的地步。他没有在意这些,现在充斥了他的双眼的只有这颗质地更加完整与良好的宝石,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然后他觉得不对劲了,闪烁的灯光中,羊皮卷的上空开始冒出一阵又一阵的寒气,在极寒中,酒精带来的狂热感迅速地消退着的,多年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让他觉得这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险,直让他的头皮发麻。但是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觉得宝石很重要,他要捡起宝石,反正前后大概也不会有半秒钟的延迟,应该不会要紧的吧,捡起宝石就撤,他想到。

可是他没有机会再逃跑了,这种未明的危险几乎是超出了他的世界观,在他站起身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中的某种东西已经开始刻意地附着在他的身上了,冰霜沿着他的腿一直蔓延到他的全身,等到他准备逃开时,他发现他已经无法动弹了!

这个意外几乎把他吓得灵魂都快要出窍了,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头颅,斜眼看向自己的下半身,发现一副冰甲已经死死地扣住了自己的所有关节与地方,刚才昏昏沉沉中看到的那一种纸上的图案知道现在他才在脑中浮现出一个印象,那好像是上面那个神秘魔法师曾经描绘出来的图案!原来是魔法师啊,他愣愣地想到,可是他记得他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魔法师啊,难道是替人寻仇吗?

这时,一枝锋利的发簪轻巧的插入到了他的喉管中,剧烈的疼痛迫使托尼发出“嗬嗬”的呻吟,但是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就着淡薄的灯光,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小女孩。

原来是那个小婊子啊。托尼不甘心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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