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四姐真是好高的内功修为，隔了这么远，不但发现了在下的行踪，并且认得出在下。”他一站定，便佩服地开口。
“你似乎是专程来找我的。”观察力不敏锐，她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是。”他不否认。
翡翠瞧着他，想了想，“你是京城首富邱少渊？奴婢在我家夫人的寿宴上见过你。”
邱少渊拱手非常有礼貌地一揖，“承蒙翡翠姑娘记得。”
翡翠脸儿一红，“奴婢只是个下人而已，想不到邱公子还叫得出名字。”
少渊不置可否，儒雅一笑，目光又落在凤惊云身上，“凤四姐……”
她面色淡然地站着，享受着午后并不强烈，却温暖的阳光，“青山绿水、沐浴阳光，真的是很惬意。”
他凝视着她绝色的面庞，眼中难掩惊艳，“风景很美，却不如四姐一分一毫。”
“你来就是要跟我这些废话的？”
“不是。”他面露尴尬，稍敛了神色，“在下是半月教的人，想必凤四姐知道得很清楚。”
她没有接话，神色淡然。
让他明白，她确是知晓的，又接着，“教主失踪了。”
“与我何干？”
“在下以为，与凤四姐脱不了干系。”他表情慎重，“属下暗中派人四处寻找教主，整个京城都找遍了，也没有教主的消息。虽然昨夜教主出门并未交待去哪，属下直觉认为教主是去找你。前几，有一次，我看到教主用匕首捅进自己的腹部，教主的随护鬼影，教主每会将刀子捅进自己腹中一遍。每一次，表情都非常的凝重，。”
她静默一秒，“他昨晚确实来找过我。”
“刀伤过深，每反复，教主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邱少渊斯文的脸上满是担忧，“属下知道，教主是为伤了凤四姐您而愧疚，他自虐，只是他赎罪、向你忏悔的一种方式。”
她不语。
他又继续道，“因身体有漾，教主将教中很多事情都交给属下打理了。除了见你，任何情况，他都不会出门。”
“你的意思是半面邪魔的失踪，我应该负上责任？”
“难道不是？”
“我没叫他来找我，他要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主意。该负责任的是他自己。下人都巴不得他死，他还不悠着自己的命，怪谁？”
“就算你的有理好了，”邱少渊眼中出现几分怨愤，“凤四姐是顶顶大名的神医忘川，为何，昨夜竟不将教主治好？”
她眸色冷然，“他的死活跟我没关系。不想救，自然不救。”
“那今日四姐为何来此？”
“散心。”
“属下听教主起过，丧魂河边，是教主第一次见你的地方。后来，教主经常一个人自己来，像是独自回味着什么。”他目光炯炯，“四姐是不是也如同教主一般的想法？”
她侧了下首瞥向他，清寒的眸光冷冽如冰，眸光深沉难测，有一种看透人心的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