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新生们再也没有了初来时的兴奋,晒得黝黑的脸上一片愁云惨淡,像是才过了门便死了老公的小寡妇,一个比一个蔫儿。

难熬的日子总是越熬越觉得难,可就算再难熬的日子,还是要熬。当我们熬到军训的最后一天时,苦涩的15天终于成为过去,整个校园遍布了数以千计的同学们如释重负的欢笑声,看着他们笑得像花一样的脸,又像是一个守了几十年空房的寡妇,终于盼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军训之后,我便开始了宿舍——教室——食堂的三点一线式生活,碰到有些完全听不懂或是丝毫没有兴趣的课,我也会适当做些调整,改为宿舍——食堂两点一线,如果恰巧碰上最后一节课,老师讲得特别精彩,以致我流连忘返或是老师讲得乏味异常,导致我趴在桌上睡过了头,到了食堂发现人满为患时,我便调整为宿舍——教室。

不过更多的时候,我还是习惯过着“窝在宿舍,强子买饭”这种只有一点,没有线的生活。

浑浑噩噩地过了两个多月,我终于把课程表上所有的课程都上了个遍,我发现大学课程远比中学课程要繁杂得多,也更加无聊。

中学里的课程尽管索然无味,但毕竟都是用来应付高考的。而现在,我翻着一本本标注着《市场经济管理学》,《马克思主义哲学》以及《心理学》等又大又厚的课本时,真得搞不清楚,这些肤浅的,甚至连皮毛都称不上的理论知识,即使我们学了又有何用。

抱着“没用的东西,学的越多,脑子越傻”这种自我安慰的心态,我在宿舍里用来睡觉的时间远远地超出了其他人一边听课一边记笔记的时间。

一个周末,当我正躺在床上不分昼夜,睡得稀里糊涂时,老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老妈每周一个电话,风雨无阻,从不间断。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所谈之话条理清晰,通俗易懂。无非是问我“课程跟不跟得上,宿舍冷不冷,食堂饭菜怎么样,钱够不够花”之类。

我说“要是能跟得上课程,我就不在这儿了。”

老妈叹息道:“我当了大半辈子教师,你就是我最失败的学生。”

沉默了一会儿,老妈继续说道:“我和你爸都商量过了,我们支持你回来复读,好好努力一年,没准明年能考个好学校,至少考个二本也行啊。”

这个事儿老妈不是跟我说一次两次了,每次的谈话基本到这就结束了。说了句“不回去”,我挂了电话。我对自己很了解,我都复读一年了。

残哥听到了我的话,语重心长地说:“跟爹妈得好好说话,当爹妈的,有几个容易的。”

我没好气地回应他:“是啊是啊,替我问候你爹妈。”

“你这人,唉,真是没救”,残哥说。

我下了床,发现残哥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翻来翻去。我问:“你看什么呢?怎么就咱俩,其他人呢。”

“《老人与海》,强子和老周去打球了,大猴陪她媳妇逛街去了,八瓶说前几天心理学考试有个题明明做对了却没有分,一大早就嚷着要去找老师理论,谁知道现在在哪。”

“《老人与海》?是名著吧,你看得懂吗?”我有点儿好奇。

“当然看不懂,这是英文版的,我在练习阅读能力,我英语不好。”

“你英语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慢慢来,别着急,即使上不去也没关系,我们也不会因此瞧不起你的,毕竟你英语比我们都好”。见他没说话,我又说:“我去打饭了,一起去还是我帮你打回来。”

“你去吧,我早吃过了,这都2点了,再不去没有了。”

我拿起手机一看,可不是,这一觉睡的,差点省了两顿饭钱。

一路上也没见着几个人,整个校园清清凉凉的。也难怪,好不容易熬来的周末,大家伙像是刑满释放的犯人,都撒丫子去疯了。

整个食堂只有一个打饭口还开着,我拿着餐盘,没精打采地走向窗口处,说:“阿姨,给我来份米饭,还有什么菜随便给我来一份吧。”

“什么菜都没有了,只有菜汤,你要不要啊?”她没好气地说。顺手给我盛了一勺米饭。

我将头伸进窗口,四下瞅了一眼说:“尖椒肉丝不是还有一点吗,给我盛上呗,阿姨?”

这时,只见她把饭勺随便一搁,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我说没有了就是没有了,怎么着,你还要进来抢吗?”

我一愣,一时间分不清状况,我看着她那涂满腮红的脸和一排排夸张的假睫毛,貌似明白了。

我假装又一愣,急忙改口道:“哦,是大姐啊,你好啊大姐,我刚起床,人还迷糊着呢,没看清,是您啊,大姐。”

我一连叫了几声大姐,她的脸色也由阴转晴,掐在腰间的双手也慢慢垂了下来,拿起菜盆和饭勺,连菜带汤一股脑地划拉到了我的餐盘里,脸上微微笑着,那表情竟然有些娇羞,看得我一愣一愣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都给你吧,都是底子,就不要你钱了”,缓了缓又说:“学生哪来的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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