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我睡得正香,电话响了起来,我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一看是橙橙打来的,顿时精神了不少。
我按下接听键,说:“美丽的橙女士,有什么吩咐?”橙橙笑着说:“一大早就这么贫”,我说:“你也知道一大早啊,太阳还没照到屁股呢,你就把我叫醒了”。橙橙说:“没想到你还有裸睡的习惯啊”,顿了顿又说:“再说了,我要是不叫醒你,你这一上午怕是又要在梦里过了,懒虫。”
当橙橙满怀柔情地叫我懒虫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在家的时候,我一睡懒觉,老妈就会怒气冲冲地掀掉我的被子,嘴里还嘟囔着:懒种。
我说:“你这会儿打电话,有什么事吧。”
橙橙说:“倒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上午有课吗?”
我想了想,说:“今天是周几?”
橙橙说:“我看你真是睡糊涂了,周五。”
我说:“周五上午的课在微机室。”
橙橙说:“那你几点过去。”
我说:“说真的,到现在我还找不好微机室在哪里。”
橙橙笑着说:“你的意思就是不去了呗,那你上午有什么安排?”
我说:“安排什么啊,你什么安排我就什么安排。”
橙橙说:“那好,你现在就起床吧,咱们吃完早饭去读书馆看书。”
挂了电话,我赶忙下床,蹬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
推开卫生间的门,我看到八瓶穿着笔直的西装,对着镜子,摆弄着不知道在哪搞的一条蓝白相间的领带。
我问八瓶:“你妈给你相亲了?”
八瓶摇头晃脑地说:“开什么玩笑。”
我说:“那你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八瓶说:“我们社团上午有个欢迎新人的活动,我是新人代表,要讲话的。”
我说:“不赖啊。”
八瓶自信满满地说:“那是。”
我说:“我意思是你这身衣服不赖啊,在哪偷的。”
只见八瓶紧张地说:“小点儿声,这是老周的,他入学生会的时候买的,我拿来用用。”
我洗漱完毕,对八瓶说:“我走了,你好好捯饬捯饬,到时亮瞎他们的双眼。”
八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小葱,你知道怎么系领带吗?”我推开门,回过头对他说:“应该跟小学时系红领巾差不多。”
我和橙橙端着餐盘,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橙橙见我只要了一份豆浆,说:“你怎么就吃这么点儿啊,不饿吗?”
我嬉皮笑脸地说:“一看到你就饱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秀色可餐吧。”
橙橙说:“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嘴巴这么甜。”
我说:“嘴巴甜不甜,得试过才知道。”
橙橙轻轻地捶了我一下,低下头,羞答答地说:“快吃饭吧。”
去图书馆的路上,我们两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橙橙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回响在我的耳畔,令我心潮荡漾。而我时不时偷瞄着她那恍如月牙儿般撅起的嘴角,感觉我与橙橙的暧昧就像这季节里的阳光,温暖却又毫不扎眼。
一直到了阅览室门口,我才想起我没有借书证。
管理员大妈:“你的借书证呢?”
我说:“我是才转学过来的,不知道看书还得有借书证。”
大妈说:“那你赶紧去办,办好了再来。”
我扫了一眼书架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图书,说:“可我现在就恨不得马上跳进知识的海洋里遨游。”
大妈不耐烦地说:“少扯没用的,没有借书证我不能让你进去,丢了书怎么办,学校找不到你们,只有找我。”
看了看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橙橙,我满怀真诚地央求道:“老师,我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偷鸡摸狗的事从来不干,我长这么大,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可以说是嗜书如命。如果不能看书,我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我瞄了眼大妈,大妈既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我继续说:“难道您真的忍心就这样浇灭一个潮气蓬勃的好青年想读书想上进的渴望吗?”
这时大妈转过脸来,面露犹疑,显得有些为难地说:“可这是学校的规定,学校规定进阅览室必须持借书证,你让我怎么办?”
我见事情有了转机,忙从口袋里掏出饭卡,塞到大妈手中,说:“我理解您,我不会让您为难的,这是我的饭卡,我把它留在您这儿以显示我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