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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青梅竹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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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西,位于湖南的西部。这里居住着汉族、侗族、苗族、瑶族、土家族、等十几个民族的人民。民国时期的湘西,交通不便、群山嵯峨、连绵起伏、怪石林立、沟壑纵横。山泉清潭,天然溶洞密布在重山峻岭之间。山界与贵州、四川、湖北、云南、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曾孕育出了一代代文人骚客,涌现出一批批乱世豪杰。这就是湘西,美丽而又英雄的湘西,勤劳而又勇敢的民族。

一九二六年,这是一个苦难的岁月,也是一个灾难深重的中国。中华民族连连战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连山川秀美的边远湘西也沐浴在血雨腥风中。虫涝干旱,兵匪为患,老百姓卖儿卖女,饿殍遍地,到处是令人窒息的哭声,空中飘荡的是苦难人民的眼泪和呻吟。

美丽的益阳城,这里丹霞地貌,景色迷人,靠近长沙省会的边缘。城处环绕着美丽的资水和桃花江,站在天池山山顶府瞰,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犹如镶嵌在翠绿玉盘中的一颗七彩宝石,是那样璀璨夺目。美丽的山水孕育着这里的人们,老人们善良,农人们勤劳,小伙子诚实,姑娘们秀美。大家祖祖辈辈依江而住,繁衍生息,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真是好山好水,好地方!这么幽静清雅的地方,也没有免去战乱的骚扰,军阀们盘踞于此,强滩硬派、对百姓们巧取豪夺,老百姓苦不堪言。

益阳城里有一个名叫李有良的老中医,他湘西芷江人,五十岁的光景,瘦高的个儿,戴一副老花镜,为人和蔼可亲。十几年前,家乡闹饥荒,他带着家眷在此地开设了一家药店,由于医术精湛,为人厚道,药店生意兴隆。家有一独生女儿名叫李金桂,芳龄十六,典型的瓜子脸有一双水汪汪,会说话的眼睛。有着南方人特有的秀丽和娇媚。

由于年幼母亲早逝,父女俩相依为命。父亲爱女如掌上明珠,虽是战乱年代,小女饱读诗书,先生有空还传授医术与爱女。金桂长到待嫁年龄,更是出落得花容月貌、丰胸细腰、明眸皓齿、顾盼生辉。常常引得城中一些小伙双眼痴迷,有事无事常登药店,徘徊于此,不舍离去。而金桂则喜欢上了本店一位小伙计,张幸福。幸福年方十八,两条浓眉下一双有神的眼睛嵌在国字形的脸上,显得很得体,再加上一米七八的身材,不胖不瘦,结实干练。他与金桂同在药店长大,两小无猜,长大后两人眉目传情爱慕已久。

这天,幸福正在药店捣药、金桂拿着几个桃儿从门外烟似地飘了进来,站在幸福身后猛拍了一掌,大叫道:“嘿!幸福哥。”又格格的笑了起来。幸福被她一叫吓得背颈耸了一下,嗔怪道:“死丫头,你嚎叫啥?吓死人了你。”

“你猜,我给你拿什么来了。”她双手放在身后,胸挺得很高,眼睛如新月般晶亮。

“死丫头,肯定是你写的什么歪诗吧,还是不看吧,免得把我眼睛看瞎了。”

李先生正在给人抓药,听了这话抿嘴微笑,从老花镜下斜眼看了下这两冤家,一丝甜蜜挂在老先生的脸上。

“不要嘛,幸福哥,你猜呀。”

幸福还是一边碾药,一边打趣道:“要不就是花夹子,小梳子吧。”金桂生气的翘嘴道:“错了,这东西不给你了。”另一个小伙计顺子阴阳怪气打趣道:“金桂妹妹,那你就给我吧,我好可怜哟,别只顾你的幸福哥哥,我也是你的哥哥哟。”金桂瞪了眼小伙计说:“顺子哥,就你嘴馋,给你也带了,看你还怪我偏心眼啵。”说着把两个桃儿扔过去,顺子急忙接住,桃儿差点掉下来,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金桂把最大最红的桃儿捧到幸福面前,“幸福哥吃吧,这桃是我到集市上挑的最大,最好的。”幸福看了眼桃说:“你吃吧,我不饿。”接着只顾包药。“讨厌,幸福哥,吃了吧。”说着她把桃子硬塞到张幸福手里,留着一个又软又红的桃送到爹爹面前说:“爹爹,这个又软又熟,你年纪大了牙不行,吃这个正好。”爹爹说:“哎,我不吃,要给客人抓药。”

“吃嘛,爹爹,来,我喂你。”说着硬是要把桃塞进老先生嘴里。老先生只好腾出一只手说:“死丫头,都大姑娘了,还皮,哪天我把你嫁出去,省的你一天到晚像雀儿一样在我面前叽叽喳喳,晃来晃去。”几位伙计“呵呵”的傻笑,金桂撒娇道:“哎呀,不嘛,爹,我要一辈子跟在您身边,不离开你。”说着还用两只白嫩的小手抱住李老先生,把脸埋在她爹背上,药店里充满着温馨的微笑。

这一家人生活得很幸福,李有良老先生也很中意幸福这个小徒弟,他精明、勤劳、识文断字、性情温良。他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也有心招他为上门女婿,正好继承李家的香火和这份苦心经营的产业。对于女儿与他的打情骂俏,老先生保持默许的态度,因为他毕竟不是那种墨守成规,迂腐的人,他有他的如意算盘。

盛夏傍晚时分,吊脚楼里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劳累了一天的人们都纷纷放下手里的活儿,忙起了晚餐,有的把一条宽宽的竹凳儿摆在店铺门口,一边拿着筷子,一手端着酒杯,喝一口酒,舒心的靠在竹椅上,微眯起眼睛,享受着这人生的乐趣。血红的夕阳染红了半个天空,江边的林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归来的燕子发出几声叽叽的叫声。幸福穿一身蓝色衣服坐在林子深处的一块大岩石上,望着远处的群山发呆,但心情很舒畅,他在等着自己的心上人来相约,看着小路,他的眼里露出了一丝丝焦急神色,自言自语地说:“这死妮子,怎么还不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那轮明月,口里低吟到:

月上柳梢头,

人约黄昏后。

话音未落,一个女子的声音回应他:

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

泪湿春衫袖。

身穿粉红衣裙的金桂从树后闪出。

“幸福哥哥,怎么念起诗句来了,莫非你在思念哪个女人呀?”

“是的,我在想那个身披粉红皮毛,拖一条黑色长辫子的母狐狸!”边说边伸出一只手,一把抓过金桂,故意咬牙切齿地说:“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这只花狐狸。”

“哎呦,哥哥你抱得我好痛。”

“疼吗?哪儿疼,让我瞧瞧。”

金桂红了脸低了头,羞涩的笑了。幸福亲了一下她的脸说:“是不是这儿疼。”又亲了一下。金桂一手推着他娇嗔道:“哥,你真讨厌。”幸福抱着金桂把她放在那宽大的岩石上,俩人相拥而坐。看着天边的月亮,金桂抬起迷蒙的大眼睛说:“哥,月宫里真的有嫦娥吗?”“不知道?也许真有呢。”“嫦娥一个人在月宫里,不知道有多痛苦。”“你又不是嫦娥,怎知道她的痛苦?”她看着幸福的眼睛说:“她离开了爱她的后羿啊。”“是啊,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说着不由自主的抱紧了金桂。”“我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李金桂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花言巧语,也许哪天我老了,一个漂亮的狐狸精就把你的魂给勾走了。”张幸福亲了一下她的脸说:“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看你才是狐狸精呢,天天在一起,我的魂都要被你勾没了。”“呵呵??????”两个人嘻嘻哈哈的笑着金桂躺在情人的怀里,胸前高耸的乳房像蹦跳的小鹿,紧贴着幸福,幸福全身热血上涌,手已经伸向了那两座雪白的山峰,他轻抚着、揉搓着、呼吸越来越急促,两人的舌头吮吸在了一起。金桂整个人儿都瘫软了,感觉下身流出了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幸福两眼含情正视着对方,嘴里呢喃着:“桂儿,我想你,我爱你,我今天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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