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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营救09号首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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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营救零九号首长

爱梅去盘龙寨做童养媳大半年了,马氏很不习惯,总是想起自己可怜的孩子。冬天的夜晚,她在灯下给春生缝补衣服,春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抬起头愣愣的想:“雪梅,爱梅,你们在外面好不好啊,都怪我这当娘的没本事,是娘对不住你们啊。想着想着,她的眼泪涌了出来,她用手揉揉眼睛,木钩上黑糊糊的竹篮子被风吹得摇晃起来。外面雨夹着雪打在地上和树枝上发出沙沙的响声。这时门外传来了狗叫声,“汪汪汪”接着响起了敲门声,马氏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侧耳细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娘,开门,是我,快开门呀。”马氏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雪梅,是你。”她连忙手忙脚乱的去开门,门“吱呀”一声开了,雪梅和一个男人闪了进来。两年了,雪梅十六岁了,已经长成了一个丰满、美丽的大姑娘,枣红花棉袄,深色裤子,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手里还提着一把黑洞洞的枪。马氏见了吓了一跳“雪梅,你这是……?”雪梅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说:“娘,别怕,我已经参加了红军,是贺龙将军的部队,那是一支领导穷人闹翻身的队伍。”说着又指着身旁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游击队的队长郝建国同志。”郝队长伸出手握住雪梅娘的手道:“大嫂,你好!”雪梅扶着马氏的肩膀坐下,仔细打量着娘,声音哽咽道:“娘,一年多不见,你变老了,变瘦了。”马氏抚摸着雪梅的头说:“是啊,孩子我变老了,可你却变得更漂亮。”雪梅扑在母亲怀里开心的笑了,美丽的圆脸格外妩媚。这时她想起了什么,突然直起身子问道:“娘,怎么只有春生,爱梅呢?还有晚生呢?我要看看他们。”马氏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半天不说话,雪梅着急说:“娘!”愣了半响,马氏才说出了爱梅到邵阳盘龙寨去做童养媳的始末。雪梅伤心极了,哭着说:“娘,妹妹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让她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做童养媳啊,万一婆家对她不好,你却不知道,她也找不回来,多可怜啊。”站在一旁的郝队长插话道:“雪梅,不要怪你娘,她也是没有办法,这就是穷人的苦难,是这个不平等的社会害的。”“那晚生呢?”“晚生就在附近乡下给人放牛,一个月回来一次。”“哦”雪梅平静了下来,她来到床边叫春生,春生已经醒了一会儿了,听到姐姐在叫他,马上从床上跳起来,扑到姐姐身边:“姐姐!姐姐!”“春生,你长高了”她紧紧的抱着春生。过了会儿,她在怀里摸了半天,掏出2块大洋递给马氏,严肃的说:“娘,你要让弟弟上学,将来才能有出息。”马氏点头道:“好,我就是喝凉水也要送他去上学。”雪梅握住娘的手说:“娘,现在形势比较严峻,国民党一直在围剿我们,大部队有可能要北上转移,我和郝队长要留下来,坚持地下武装斗争。以后我们都在附近一带活动,有时间我会常来看你,有什么事你可以多找张婶商量。”“雪梅,今天就住下吧,我去铺床。”雪梅摇摇头说:“妈,不用了,我们还有事。”春生上来抱住姐姐,“姐姐,你别走啊。”雪梅抚摸着弟弟的头说:“春生听妈的话,好好学习,有空帮妈做点事。姐姐会常来看你们的。”站在一旁的郝队长崔促到:“雪梅,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马氏有些不舍的问:“刚来就要走???????”

“妈,过几天我再和你细说。”说完赶紧拿起桌上的手枪和郝队长一起打开门,钻进了茫茫的夜色里。马氏送到院子外面那棵桂花树下,雪花飘下来,银白色的山峦映出几个人影,马氏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去,一直到看不见他们模糊的影子。不知是谁家的狗发出“汪汪汪”的狂吠,夜是那般的恐怖和神秘。

雪梅和郝队长两人来到张二嫂家里,张二嫂赶紧把他们让进门,说:“快进去吧,人都到齐了,正等你们呢!”雪梅和郝队长看见屋子里坐满了人。“三娃子,是你?”雪梅指着一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问道。郝建国说:“人家是游击支队的副队长啦。”“三娃子,真是好样的。”三娃子握住雪梅的手说:“姐姐,你越来越漂亮能干啦。”“看你贫嘴的。”三娃子呵呵傻笑,大家寒暄后坐下。

郝队长对大家说道:“各位,今天大家到这里的都是游击队骨干,今后我们的工作大多要转入地下,因为红军与国民党的部队进行了四次围剿与反围剿的斗争,红军所受的损失也不小。”有人问:“郝队长,听说红军要走,那我们怎么办?”郝队长说到:“现在形势很严峻,洪江保安团与晃县的国民党团长姚大榜,及沅洲城的杨永清他们相互勾结配合国民党湘军围追阻截,企图把红军消灭在湘西,为了粉碎敌人的阴谋,我们游击队要配合红军队伍,开展地方武装,与敌人巧妙周旋,使大部队安全转移。”雪梅接着说道:“我和郝书记这次来是要发展穷人参加革命,只有拿起枪,消灭国民党反动派,大家才能有活路。”郝队长神形严肃的说:“我们的任务很艰巨啊,现在国民党已派了2个旅,进驻芷江、黔阳、堵截王震率领的红6军团进入湘西。我们红2军团由贺龙、任弼时率领,向西挺进,尽量与红6军团汇合。我们的主要任务是:趁敌人正在对付红二方面军和红六方面军的情况下,要想办法营救出被关押在县城的被俘红军战士和领导老吴,及重要的地下工作者09号。”

陈雪梅接着对皮肤黑黑的支队长三娃子说:“三娃子,你要想办法到县城摸清情况,随时向我们汇报。”

“好的,请郝书记和指导员放心。”

正说话间,地下交通员老王进来了。他脱下斗笠,对老郝说:“郝书记根据可靠情报,关押在县城的几个重要地下党员老胡和几十个被俘的红军战士已于前两天转移至芷江监狱关押,现在县城防守很严。国民党又派了一个旅过来,也就是杨永清的部队以堵截红六方面军西进。”“杨永清是我结拜兄弟,听说他不给蒋干了,怎么又当上旅长了?”“他不仅又当上旅长,而且蒋介石为了消灭我们,还给他一个剿共司令当。估计我们这次营救相当困难。”老郝两眼坚定的说:“不管有多难,我们也得想办法营救啊。”

陈雪梅插话道:“那能不能想办法和监狱里的人联系,实行里应外合呢。”老王说:“我有办法,这是从监狱里弄来的地图。”“三娃子,把县城地图拿出来和老王的监狱地图一起研究研究。”三娃子在桌子上铺开两章地图,大家急忙围了上去。三娃子指着上面说:“这是监狱所在位置,四周有围墙,左边这里有还敌人两个岗哨。右边绕过厕所是犯人牢房,整个牢房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西大门,那有三层岗哨把守,外面还有高高的围墙和铁丝网,要想逃出来真是比登天还难啊。”老郝看得眉头紧锁,自言自语道:“那些红军战士和地下党员既不会武功,也没有武器,即使冲出来,敌人机枪一扫,又能有几个人逃出来呢?唯一的办法是把岗哨上的机枪手给干掉,厕所和厨房那边建筑较矮,只有从那里进出较好。”陈雪梅听了,也觉得很难,于是问老王道:“监狱里老吴他们知道我们要来劫狱吗?”“我们已经派人送信进去了。”刘队长接口道:“只要他们配合我们行动,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一九三四年十一月末旬,老郝化装成一个卖菜的农民,挑着两竹篓子白菜、大蒜进了芷江县城里,陈雪梅和三娃子化装成一对走亲戚的夫妇,手提一篮鸡蛋两人也来到了城门口,门口的哨兵盘问了一会儿,搜了三娃子的身,见没有什么就放行了,俩人也进了城内。其他游击队员有的挑柴,有的卖炭,也都混进来。老郝来到李子街老王开的酒店里,假装卖菜的走过来大声哟喝:“卖菜哟,新鲜的大白菜,大蒜罗,老板买一点吧,便宜得很呢。”老王招手道:“进来吧,把菜挑到厨房里去。”

雪梅和三娃子也跟到了店里问:“老板,我们还没吃饭呢,有雅间吗?”老王面露笑容道:“有,有,有,两位里边请。”雪梅和三娃子上了木楼,选了间窗口面对大街的房间坐下,要了一荤一素一汤,坐下慢慢吃了起来。这时老郝和老王也走了进来,他们掩上房门,低声对雪梅和三娃子说:“看来敌人真的加强了防范,要等到天黑我们才能行动。”老王说:“老吴他们天天在监狱里搞绝食,与敌人展开斗争,他和地下党代号09号都联络好了,今晚放火烧监狱。”郝队长沉思了一下说道:“今晚10点,红军张幸福同志带一个连和游击大队埋伏在城外,10点过10分佯攻县城,造成声势,然后我们就行动,一定要救下老吴和代号09号首长。出了监狱,外面有人接应,我们得手立即就向西门码头集合。”大家说:“好,就这样干!”郝建国对陈雪梅说道:“雪梅,劫监狱太危险,你就留在这里吧。”雪梅有些生气的说:“郝叔,你不能让我留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再说我也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队长刘华山道:“就让她去吧。”老郝不再说话了。老王说:“大家赶紧吃饱肚子,在这休息一会儿,晚上好行动。”

阳历十一月的夜晚正是初冬季节,山城显得很寒冷,城里的路灯发出一些微略的光,正逢兵荒马乱,好多老百姓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只有一些胆大的,做生意的人在街上叫卖。快到10点钟了,一些店铺都开始关门打佯,西街小胡洞那一排排妓院却灯火通明,那些打扮妖娆的女人,涂脂抹粉,扭着水蛇腰,站在红灯笼下向路人招手,把男人往里拉。因为又新驻防了很多部队,一些国民党军官也身穿便服常到此地来快活,这里可算得上是男人们的乐园,这时也是妓女们最忙碌、最挣钱的黄金时间,很多人在此乐不思蜀,醉生梦死。

十点多以后,突然在南城门外响起了枪声,城里的老百姓吓得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不知是哪路神兵又要攻打城堡,彭麻子急急忙忙跑来向杨永清报告:“司令,有人攻打县城。”杨司令急忙从椅子上弹起来,大声问道:“是哪路人马,吃了豹子胆,敢到本司令这里讨吃,真是不要命了!”“司令,这次攻打我们的可能是张幸福那小子,没想到他参加了红军。”“什么!红军?张幸福?赶紧集合队伍,一定给我顶住!”“是!”一时间,哨声尖厉的响了起来,城内的国民党军听到枪声,都紧集合,往城南边跑去,他们在城墙上架起机枪,不停地向城外扫射。杨永清站在城墙上指挥战斗,这时从监狱方向传来了火光,还有嘈杂的人声,狡猾的他对彭麻子说:“去,叫黑老虎,要他带一连人马到监狱去,严防敌人声东击西。”“是!”

此时,趁着混乱,躲在酒店里的游击队员都通通跑了出来,悄悄地向北街监狱摸去。郝队长凭着一身轻功和刘华山支队长、陈雪梅、三娃子、早就翻过了围墙,来到火房,正准备向牢房摸去,不知是谁碰着了放在墙角的竹扫把和铁铲“哗啦”一声响,门口的哨兵励声问:“谁?”“喵!喵!”正好一只猫从角落里窜出来。哨兵嘴里骂道:“该死的猫!”接着端枪走了过来。躲在右边的郝建国上去一掌把他打晕过去。这时左边又走来了几个巡逻的兵。雪梅见到这里,心里吓得“咯咯”直跳,双手握紧了手枪,但郝建国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开枪,否则不但救不出人,大家都会有生命危险。敌人已经越来越近,可以看得见他们闪亮的皮鞋了,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牢房那边突然闪起了火光,那边有人高喊:“监狱起火了,快来救火呀!”接着一片混乱。几个巡逻兵赶忙转身向着起火的方向奔去。郝建国估计老吴在监狱开始放火了,他判断了一下方向,根据地图的指示,向着监狱南面那幢用石头砌成的两层楼房奔去。陈雪梅他们三人紧跟其后,郝队长用手示意他们躲在暗处不动,他悄悄接近哨兵,一刀结束了他的小命,他从哨兵身上搜出钥匙,迅速来到3号牢房,打开牢门,放出09号地下工作者,两人拥抱了一下,老郝对他说道:“快过去,前面有人接应。红军关在哪里?”“我也不知道。”9号跟着陈雪梅和刘华山迅速向厨房方向奔去。这时郝建国已经摸上了楼,他躲在楼梯口拐角处,这时两个人走了过来,有个头儿说道:“你们两个下楼,看看楼下的犯人怎么样,现在那边监狱失火,谨防犯人越狱。”郝队长正想躲藏,没想弄响了楼梯,哨兵发现了他,喝问是谁?有人走了过来,郝队长屏住呼吸躲在墙角一动也不敢动,哨兵端抢走了过来,郝建国快步上前蒙住他的嘴,一刀结果了他的姓名,还有一个也被刘华山掐住脖子,用刀威胁说:“说!红军关在哪里?”刘华山松开掐住脖子的手,哨兵吞吞吐吐的说:“在楼上,5号监狱。”刘华山把他重重的打晕过去。“快,在楼上。”

郝建国迅速来到5号监狱,没人。他知道中了敌人的诡计,连忙纵身跃下。

刘华山和雪梅、三娃子带着09号已经来到厨房边,三娃子和刘华山架起了人梯,雪梅和9号、已经翻过了城墙,刘华山把三娃子也送了上去,最后说道:“你们赶紧走吧,到西门去汇合。”雪梅说:“华山和我们一起走吧。”“不,我要和郝队长还要去找老吴和被关押的红军。”说完刘华山向着东边那排牢房奔去。看守和一些人正在救火,老吴趁乱,打晕了看守,他打开牢门,来到关押红军俘虏的牢房打开牢门,红军战士们涌了出来。大家在黑夜里奔跑着,郝建国眼看要接应到他们。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哒哒的机枪声,刚跑不远的战士们被子弹扫死了,老吴又被看守们抓了起来。

郝建国见救人无望,只好转身就跑。他身形敏捷,几步向前,纵身一跃,抓着树枝上了墙头,他转身刚来拉刘华山,“华山,快,敌人追上来了。“刘华山已经爬到墙上,很快就要翻过城墙了,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后背,刘华山掉了下去。郝队长叫道:“华山!华山!”一阵排枪又向郝建国打来,刘华山掏出枪对着追来的士兵边打,边叫道:“郝队长,快点走,不要管我!”他身上的血汩汩的流出来,打完最后一颗子弹,敌人已经冲过来了,准备活捉他,华山掏出最后一颗手榴弹,拉响了弦,轰隆一声跟敌人同归于尽了。郝建国难过得流下了眼泪。他深深的自责,怪自己不但救不出老吴和红军,还让刘华山白白的牺牲了生命。他心情沉重的向着城西门外小河边奔去。郝队长不愧为“夜行风”,不一会儿来到河边与雪梅他们相遇了。雪梅只见他一人回来了,就着急的问到:“刘华山他们呢?”郝队长低下头难过的说:“已经牺牲了,敌人为了追回9号和老吴,他们已派援兵追击,估计不用多久,就会封锁各个路口,我们赶紧走吧。”雪梅问:“我们往哪走更安全?”“现在攻城的部队还在和敌人战斗,我们趁机往北走,前面有一艘渔船在等着我们。”几个人趁着夜色摸黑往北走,来到一座毛屋边,一个捎公撑出一艘乌蓬船,几个人先后上了船,小船向河中心划去,眼看要到对岸了,后面的追兵就到了,他们大声喊:“停船,停船。”船家像没有听到反应反而加快了速度,船快速驶向岸边,对岸的子弹“哔哔啪啪”的飞了过来,七八个人跃出船舱向着茂密的树林飞奔而去。

攻城的红军还在向敌军打枪,副连长对张幸福喊道:“连长,估计他们已经得手了,我们应该撤退了,要不大家会被敌人包围的。”张幸福正准备撤退,这时他在火光中,从望眼镜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咬牙切齿的骂到:“狗日的是杨永清!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起涌上心头,此时,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狠狠的说道:“给我开火,不准撤退!”副连长只好继续指挥战斗。这时在城墙上指挥的杨司令凭着多年的作战经验,和稀拉的枪声,发现攻城的红军不多,于是组织人马,从三面出城向他们形成包围圈。战斗越来越激烈,副连长又一次说道:“连长,我们的任务只是佯攻,我们赶紧撤退吧!”“不行,我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今天我要杀了他!替我师傅报仇!”杨永清在暗夜里不知道是仇家张幸福,他一开始以为是大部队攻城,可是听了半天枪声,知道敌人是佯攻,于是举着枪高喊到:“弟兄们给我冲,活捉一个红军,赏五十大洋!”彭麻子一听和弟兄们打得越来越起劲。很多战士倒下了,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红军的伤亡很大,有可能全军覆没的危险。指导员大手一挥:“同志们,我们的掩护任务已经完成,赶紧往西边树林杀出一条血路,与游击队汇合。”“冲啊!”战士们边打边往西撤退。这时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胸,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指导员!指导员!你一定挺住。”张幸福这时才感到危险,他抱住指导员流着泪哭喊着:“我的好兄弟,你可不能死啊。”指导员用带血的手握住张幸福,用尽最后的力气轻轻的,断断续续的说:“撤,撤,撤退,留下红,红,红军火,??????火种??????”话还没有说完就咽气了。张幸福悲痛万分,接过机关枪一阵猛扫??????郝建国他们已经甩掉了敌人的追击,但他听到城外密集的枪声,判断出张幸福他们有危险,于是带着十几个游击队去增援。张连长他们打得很残酷,边打边退,正有全军覆灭的可能,绝望中从敌人后方又响起了枪声,敌人倒下了一大片。手榴弹不时在敌群中爆炸。张幸福正纳闷。他看到了郝建国的身影。浑身也有了力量。许剑连忙对杨永清说:“司令,穷寇莫追。我们虽然熟悉地形,但怕敌人有埋伏,还是尽早撤退的好。”杨永清也发现来了援军,害怕出城太远反被包围,于是下令说:“彭麻子赶紧下令撤退!”“司令,好不容易有个立功的机会,怎么突然撤了?”“你真是笨蛋,没看他们有了援兵,再说天黑怕中埋伏,要消灭那些小王八蛋,机会有的是。”“司令说得对!撤退!全部撤退!”由于是黑夜,杨永清也搞不清敌情,队伍不再进攻,只是防守。就这样张幸福带着损失的人马,在郝叔叔的帮助下才得以全身而退。

第二天,在县城,城墙杆子上,悬挂着七八颗人头,红军老吴领头放火烧监,被国民党反动派枪决了。他和刘华山的头被悬挂城墙上三天,以示效尤。地下交通员老王和郝建国看着烈士的头颅一阵痛心和愤怒。但他们只能默默的看着,在心里深深的悼念着这两位为革命而英勇献身的战士。拽紧了拳头,不让眼泪流出来。

这次劫狱行动的失败,使郝建国大为恼火,刘华山的死给湘西、绥靖、黔、麻晃、辰泸等游击大队带来了损失。陈雪梅还趴在桌子上伤心的哭泣,三娃子劝道:“指导员,不要伤心了,刘华山同志的牺牲,我们大家都很难过。这笔血债,我们一定会让敌人偿还!”

郝建国也安慰道:“是啊,雪梅难过也没有用,大家只能化悲痛为力量。”雪梅擦了擦眼泪,抬起头说:“我一定要给华山兄弟报仇!”郝建国抽着烟,慢悠悠的说:“我考虑到目前的状况,大家重新推选一位同志接替刘华山的工作。”陈雪梅说:“我推荐三娃子为游击队队长,大家看如何?”“好!我们同意。”从此,这支游击队在郝建国和陈雪没得带领下,一直活跃在湘西的土地上。他们配合红军作战,传递情报、发动群众、铲奸除恶,使敌人闻风丧胆,使革命群众产生了希望。

张幸福为报私仇,给部队带来了血的损失,受到团长的严厉批评,被撤职写检讨。他被关闭在一间屋子里,坐在简易的木板床上,心情特别举丧。自己不但杀不了杨永清,反而搭上了指导员的性命,使红军队伍蒙受了损失。想到这些,眼泪哗哗的往下淌,他只怪自己无能,只差一点就杀了那老鬼,“唉!”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长叹一声。这时有人进来了,他看也不看吼道:“出去!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哎,你这小子脾气还不小嘛。”他抬起头发现贺龙和郝叔叔来了。于是很不好意思的说:“贺老,郝叔叔!原来是你们,我以为是连里的战士我??????”说着低下了头。团长站在那里铁青着脸严厉的对他说道:“怎么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吗?你都当连长了,还在想着报私仇,我们的战士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部队还成何体统!”“团长,我不报仇血恨,那我参加革命干什么?那还不如自己去死呢!”这时郝建国说道:“孩子,你错了,我把你带进革命队伍,不仅是为了报个人的仇恨,我们还要推翻这个社会,才能彻底消灭世上所有的恶人!”

“我不管那些,我参加革命就是为了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你这个臭小子,因为你的鲁莽,害死了多少红军战士,你不惭愧吗?”团长指着他的鼻子骂起来了:“我撤你的职,算你走运了,要不我毙了你!”郝建国也语重心长的说道:“张幸福同志,你已经是一位红军干部,尖刀连连长,不能把个人的利益放在首位,你这个呆子,枉我们白教育和培养你!好好反省自己的错误吧。”贺龙生气的说:“哼!臭小子,你的任务是掩护游击队,解救监狱内被关押的红军战士和首长,不是为了报私仇。”张幸福还是红着眼睛吼道:“我知道,可是我见了自己的仇人不杀,我当红军有个屁用!还不如上山当土匪!”“看你!看你!一点原则也没有,简直就是头倔驴!给我把他好好看好,不准出去,也不许人来看他!”站岗的人回答:“是!首长。”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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