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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熊罴有爪吾有枪 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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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挂在柳梢的时候,刘健和赵玉林在村口的麦场就闻到了家中飘来的香味儿,鲜嫩的狍子肉加上五味子的树皮炖在一起,就算是在黑龙江的对岸都闻得到……

两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说着刚才在麦场上和人摔跤时的笑话,操控着缰绳从半人多高的篱笆跳了进去,然后笑着听着院子中的鸡飞狗跳和赵玉林老爹的骂人声。//无弹窗更新快//

“小兔崽子,不能走门吗?看看吧,母鸡都让你们吓得不下蛋了……”一边骂着,一边把已经浸湿的毛巾扔到了两人面前。

在进屋之后,一个俏丽的背影正在桌子前忙活着,刘健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羊曦,只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衬衫和马靴。

一身洁白的长裙将女孩丰满而悠长的身段彰显的淋漓尽致,在幽暗的烛光下带着一种成熟的韵味,乌黑的长发在紧致的腰身处摇曳着。

“你穿裙子这么漂亮,干嘛每天穿的像个男人一样衬衫和马靴?”

羊曦耸了耸肩,嫣然一笑,从洁白的齿间吐出两个字:“秘密。”

赵玉林偷偷捅了捅刘健,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嘿,她来了这么久可是第一次穿裙子啊。”

刘健笑骂着轻轻给了他一拳,被对方轻松地招架住,接着两个人的头顶都被女孩手里筷子敲了一下。

“在麦场还没野够啊,快洗洗手吃饭。”

两个人吐吐舌头,去外面的铜盆里把手上的泥土洗掉,坐到了饭桌上。

自由民的豪放和狂野彰显在每一个地方,甚至饭桌上的一切都与众不同,无论是盘子还是碗都大的出奇,即使玻璃杯已经成为一种廉价的商品,但是自由民喝酒的时候还是选择用那种巨大的海碗。

桌子上摆着饺子和一盆五味子树皮炖的狍子肉,翠绿的腌蕨菜和鲜嫩的炒嫩玉米芯都让人流口水。

赵婶给每人都倒上一杯浓烈的玉米酿成的酒,在自家的饭桌上不必讲究什么,很自然地抛弃了筷子,用手撕着香嫩的狍子肉。

“小健啊,你这几怎么天天去打猎,玉林也不和你一起去,天天就知道在老王他闺女前得瑟,听说前天你因为他家闺女把小李子打了?他娘的他一个还淌鼻涕的孩子,你打人家干啥?”

赵玉林低头喝着酒,根本不理他爹,老人的话没人接,就把目光投向了刘健,想知道刘健这些日子天天去打猎的原因。

刘健看了眼羊曦,递过去个眼色,他可不想为不想服役的事挨赵大叔的鞭子。女孩狡黠地一笑,随便说了些什么岔开了话题。

几杯酒下肚后,女孩的脸上涌起一片红霞,醉笑浅浅,总是不经意间看上一眼刘健。

赵老爹大概也是有点喝多了,数落了一阵赵玉林之后,就开始说着刘健的各种优点,什么顾家啊,什么懂事啊……这些话说的刘健都有点惭愧了,心道:“从没见赵叔这么夸过我啊,再说你说的这个人是我嘛……”

赵玉林倒没有反驳他老爹的话,而是顺着他爹又将刘健夸了一阵,就差说成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的了。他没有反驳老爹的话,因为听得出他爹的意思,至于作为陪衬的绿叶,为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就算挡子弹和刺刀都可以,又怎么在乎什么红花与绿叶。羊曦正笑吟吟地听着老人的唠叨,抬眼看到刘健的目光,轻轻用手指在酡红的脸上刮了一下羞,吐了一下舌头,意思是说他说的的这个人是你吗?

又说了一阵,终于到了正题,赵老爹忽然问道:“闺女你多大了?家里人在哪呢?我跟你说,我是看着小健长这么高的,这孩子小时候命苦,他爹死在朝鲜,他娘又病死了,但这小子心眼实诚,脑子又活,这身板和个子将来肯定是在熊皮帽团,以后保不准就能进尉官学校,要我说……”

说到这里,羊曦没有像那些女孩一样羞红了脸,仍旧是笑吟吟的。赵婶急忙夹过一块脑子递给他家老头,埋怨道:“吃点脑子补补吧,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弄去……”

老人顺从地张开嘴,赵婶的筷子就像年轻时一样伸到了他的嘴边,咽下去后也便不再说这个话题。

“对了,我听说你明天要去王寡妇家的土豆地那弄那只熊瞎子?明天玉林你别和老王他家的闺女黏糊了,和小健一起去,这玩意发起狠来一个人可弄不了。一猪二熊三老虎,刘半脸儿就是年轻时上山被熊瞎子添得,就一下半张脸都没了,明天去小心点,要是不行就别硬来……”

又唠叨了一阵,酒足饭饱之后,羊曦在这里又嗑了一会儿葵瓜子,道别离开了。

刘健抱着被褥和赵玉林一起躺在了院子中的牛车上,在赵玉林的鼾声响起的时候,刘健又去洗了把脸,拿出一张纸,借着月光在那运算着那道酒桶体积的问题。

这道题并不难,不过是一个微积分的运算而已,只不过很多定理和公式他却不能用,就算用别人问为什么他也需要一个解答,而这样一来就麻烦多了。

这个时代是一个向蒸汽时代过渡的时代,是初等数学向高等数学进步的时代,是经典物理学开始出现的时代,而经典物理学的很多计算都需要微积分作为运算法则,酒桶容积的问题是一个看似简单却开拓了微积分运算的问题,所以刘健需要推导出每一个需要用到的公式。

饶是他曾经系统的学过,将那些公式定理反推并且形成一种新的理论也需要很多的时间,厚厚的一叠纸已经躺在了他的包裹中,上面布满了墨迹。

月光总是无私的,在月光下埋头苦算的刘健有时候会忽然停下笔,想着沐浴在同一抹月光中的女孩在干什么……

而同一抹月光下的女孩破例没有看书,手里的黑色布袋是上午刘健扔给她的,里面还有一些鲜红的树莓。女孩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幽幽的月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手里捏起一枚鲜红的浆果,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其中的温馨味道。

然而想到刚才吃饭时听到的话,女孩的心有些乱,有些担心地想着刘健明天的狩猎,她曾经见过发狂的黑熊将碗口粗的树木拍断的样子。

想到这里,女孩的心愈发乱了,燧发枪那缓慢的装填速度不得不让她担心,脑袋里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

在苦苦冥思了一阵后,她将一盆冷水泼在头上,终于拍了拍脑袋,冲到厨房煮了一碗浆糊,然后从箱子中拿出火药和铅块,用子弹模子将那些融化的铅块弄成一个个圆形的弹丸,用磨石细心地磨去上面的毛刺和尖锐,又拿出几张纸,用灵巧的双手掂量着火药的数量,卷在了纸筒中,用浆糊均匀地抹在上面,最后压紧铅弹。

浆糊很快就干了,羊曦将一枚制式的铅弹放在手心,轻轻自语道:“这样能快一些……”

又忙了一阵,做了大约四十多个,正好是一块燧石能够发射的弹药数量,放在窗口上等待风把它们吹干。

做完了这些后,女孩微笑着躺在床上,想要再看一会儿还没有看完的西班牙文版的《堂吉诃德》,燕京的朋友们托她把这本书译成中文,因为她熟悉好几种西夷的语言,无论是新大陆通用的西班牙语还是西夷贵族圈子中常用的法语都很熟悉。

然而捧着厚重的、远涉大洋而来的书本,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扰乱着她的心灵,终于放下了书本,将那个盛着树莓的口袋放在鼻尖,细细地嗅着,终于带着一丝羞涩和笑意,握起那支洁白的鹅毛笔,打开了日记本,静静地写着什么……

“每点燃一支蜡烛,都会投下一片阴影。

如果理想是明亮的烛光,爱情就是闪烁的阴影。

我将爱情埋在心底,因为我怕亲手为理想加上藩篱。

爱情对男子不过是身外之物,对女人来说却是整个生命。

男子不会为爱情放弃一切,女人却把爱情和生命放在天平的两端。

男人在爱情中就可以实现他们的理想,而女人却只能在爱情和理想中选择一个。

对男人而言,有刀剑和枪炮为他带来荣耀,财富和光荣不断交替;骄傲,声名,宏图,充斥了他的心,他们随时可以从爱情中抽身而走,但女人一旦去爱,那就只能是爱了再爱,然后再受惩罚。

在用许久没用的法语写完最后一个字母后,傻傻地看着纸张上跃动的字符,长叹一声,用纤细的手揉碎那些内心的爱,轻轻扬手,纷纷落下的纸屑如同几天前掉落的芍药花瓣,随着清风飞散。

短短的蜡烛很快熄灭,女孩儿盯着摇曳的烛光,慢慢睡去……

或许这并非爱情,只是青春时淡淡的情愫,只是孤寂中的心寻找的一丝依托,没有山盟海誓,只有恬淡自然中露出的一点细腻和敏感……

可爱情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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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健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捏住了他的鼻子,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阳光,还有在阳光下温柔的笑脸。

“快起来了,不是要去打猎吗?”

刘健在牛车上伸了个懒腰,羊曦顺手把他头发上的一根草叶摘掉。太阳已经很高了,刘健这才注意到羊曦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裹,昨晚上穿的那条裙子已经不见了,而是一如从前一样的衬衫和长裤,旁边她的那匹黑色的骏马正在百无聊赖的转着圈子。

“干嘛,你不会也要去吧?”

“就带我一起去玩玩吧,反正今天也没有什么事。”

女孩的语气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央求,但刘健摇摇头,一边穿着靴子,一边说道:“不行,今天是去猎熊,你想玩的话,等我回来去钓鱼。熊,可不是好玩的,那玩意可真的要命。”

“切……”羊曦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而是走进了屋里。

刘健叹了口气,他只是担心遇到什么危险,看到女孩进了屋子,耸耸肩,很无奈地去收拾要用到的工具。

在将夹子和绳索都绑到马背上后,羊曦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刘健的那把4335式燧发枪,枪上面的环套式刺刀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怎么,你还会开枪?”

刘健看着女孩握枪的姿势很专业,不由地问到。羊曦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而是熟练地将上面的刺刀拆卸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纸壳包裹的子弹,咬开上面的纸壳,将火药倒进了枪筒中,然后将铅弹和纸壳一起塞到里面,拔出通条一阵捣弄,然后熟练地举起火枪,用肩膀顶住枪托,瞄准了院子里的一株杨树,扣动了扳机。

一声巨响,一阵硝烟。

女孩却并没有停下,而是重复着之前的动作。那株杨树连续遭受了几次铅弹的洗礼,已经摇摇欲坠。

面对着满脸惊讶的刘健,羊曦骄傲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枪扔了过去。

那株杨树很近,离两个人只有十米左右吧,但是一共四枪全部命中,这也算是很难得了。对于燧发枪那坑爹的命中率,三十米内只有可怜的一半的命中率,如果目标在一百米外,那么老兵会建议你不如瞄准月亮,那样打中的可能性还会高一点。

羊曦看着惊讶的刘健,骄傲地抬起头。

“每分钟四发,就算在射速最快的齐国技击士燧发枪团,我也是合格的。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你以为只有你们男人会用枪啊?”

边说着,边从口袋里掏出昨晚上制作的纸壳子弹递给刘健,刘健看着那些被纸张包裹的子弹,拍了拍脑袋。

“你自己做的?我真笨,这东西可以自己做啊,多简单的东西……”

“所以说捕到熊后,你该把熊的脑袋留着,回来吃掉补补脑子。对了,你这有牛油嘛?涂抹上防止受潮。”

“没有牛油,好像有点猪油,我去找找看。”

滑腻的猪油被涂抹在了纸壳的上面,为了防止变潮影响火药的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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