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奇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魏嗣毫不犹豫地回答。
“唉,就怕公子坐失良机,到时候后悔莫及啊。”秦燕感慨。
魏嗣轻轻叹息了一声,“王位确实是动人心弦啊,但这王位真是这么容易就坐上的吗,现在的魏国如果没有王兄在,转瞬间就会被列国所吞没。”
秦燕豪迈一笑,竟嫌酒杯太小,拿起身边酒壶大饮几口,大呼畅快,随即望向魏嗣道,“公子能经得起王位的**,秦燕佩服,来,喝一口。”
魏嗣瞥了一眼长案上的酒杯微微示意,秦燕一愣,正准备端起酒壶给魏嗣上酒,突然又感不妥,尴尬一笑,大喝道,“来人,给老子上酒,一坛酒怎么够喝?”
魏嗣一笑,待士卒将一坛酒拿过来,也不再斯文,掀开酒盖,拿起手中酒壶与秦燕一碰,随即狼饮几口大呼痛快。
秦燕抓着酒坛口大笑道,“公子今日之举当浮人生一大白,来,再饮。”
两人酒喝至浓,魏嗣突然轻吟,“园有美桃,其实佳肴,心之怡也,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桑者闲闲,行与子还,十亩之间,行与子逝,不知我者,谓我心气高……。”
魏嗣兴头正起,不了秦燕大煞风景,“军中饮酒,自当有军乐。”
不料魏嗣不以为忤,反而大喜,“正当如此,正当如此。”
“战甲已备,晋鼓催人,渭水汤汤,壮我军魂。”
“战甲已备,晋鼓催人,渭水汤汤,壮我军魂。”
两人一唱一和,不知不觉已然将两坛美酒饮尽,魏嗣叹道,“美酒虽好,终有饮尽之时。”
秦燕笑道,“公子何以叹息?”
魏嗣拔出腰间长剑摇头道,“本公子叹息我这些叔伯祖父,身为魏人却不知强国,反为国家蛀虫,这把长剑本为杀敌,却不知会饮上多少族人鲜血,可悲,可叹啊。”
秦燕摇摇晃晃起身,大笑道,“公子何以做小女儿姿态,国之逆贼,众人皆可杀之。”
魏嗣霍然起身,却因酒劲上头,竟没有站稳,不得不扶住长案,此时虽然狼狈,但豪迈之情却是显露无疑,“秦燕,可愿与本公子一同诛杀国贼,正我魏国新法。”
“公子既已下定决定,秦燕誓死相随。”秦燕之语掷地有声。
魏嗣猛地将酒坛砸落在地,外面士卒听到里面声响还以为发生什么事情,赶紧进入帐内查看,却发现魏郝正拔出宝剑,剑指秦燕,进入帐内的士卒顿时紧张起来,秦燕却毫不在意,瞪了一眼进来的士卒,暴喝道,“出去,进来捣什么乱。”
士卒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魏嗣喝道,“没听到秦将军话吗,出去。”
见两名主帅都统一意见,而且两人也确实不像要争斗的模样,士卒们纷纷推出军帐,魏嗣大笑一声道,“诛除国贼。”
秦燕拔出宝剑,与魏嗣宝剑相交,“以正国法。”两人一脸严肃,突然秦燕猛地一个踉跄,“操,头晕,这魏酒后劲不小。”
魏嗣满脸通红,整个人也是摇摇晃晃,“世人皆言赵酒雄强,秦酒清冽,燕酒厚热,齐酒醇爽,魏酒甘美,却不知我魏酒之后劲,正如我魏国,虽经历三场大战失利,却依旧后劲无穷。”
秦燕摇晃道,“公子所言极是,这魏酒后劲真大,我现在可以看到三个公子了。”
魏嗣吐了一口酒气,笑道,“你还不是有三个,不对是五个。”说完两人同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