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未等许久。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门又开了。
这次就不只是一个小厮了。十余名庄丁鱼贯而出,各持兵刃,将董超、武松四面围在核心。
武松自是个胆大心细的人物,四面抱拳施了一礼道:“各位小哥,在下姓武名松,阳谷县人氏。”
“今与兄长外出回乡,道途遇上一只大虫。亏得兄长死命打死了那畜牲,负伤在此,还望众小哥相助。”
武松说完话,各位庄丁明显松了口气。
众人身后闪出一四十余岁中年官人,责备身旁小伙道:“哪儿有强人背着伤号来打劫的?”
“你这厮,看人也看不仔细,惹得这么多人费力!”
小伙唯唯诺诺,躬身道歉:“大官人,夜深了,确实没看实在。只见到一黑红脸大汉,闻着一股血腥气息,小的看错了人,甘愿受罚。”
官人摆摆手道:“罢了,下次用心也就是了。即是误会,就请这两位朋友进庄一叙吧!”
这官人还挺热心,亲自领着武松进了宅子,就往正堂里让。
武松拱手一礼道:“这位庄主,我家哥哥身负重伤,可否先行救治。”
那官人点头应到:“是我考虑不周了,好汉请先入客房。”说完又回身吩咐一旁:“去村东请张郎中到庄上。”
还是那小伙,领命下去了。武松就跟着庄主,背着薛超进了客房。
待薛超躺在床上,一直紧绷的身体才算彻底放松下来。
一阵困意涌上心头,也听不得旁人说了什么,径自便睡着了。
这一觉可睡了个昏天黑地,等他睡醒时,已不知道是什么时辰。
起床伸个懒腰,薛超明显感觉身体状况好了许多,除了右胸处有些隐隐作痛,便只剩下腹中有些饥饿。
待他推门出去时,冬日的太阳正照在脸上。倒不刺眼,反而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武松此时正在院内练拳,见着薛超,欣喜迎上来道:“哥哥怎地这就起来了,何不多再歇一会儿?”
薛超呵呵应道:“不歇了。除了四肢仍有酸软,其他感觉倒也还好。我是睡了多久?”
武松道:“不过大半日,现在尚未过午时。昨晚那郎中说哥哥不过是脱了力,断了两根肋骨,小弟还略有不信。”
“如今看时,哥哥莫不是铁打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