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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荣归故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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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年的军旅生涯接近尾声,接到了军校的录取通知书,孟岩松激动得哭出了声,他要回家祭祖,看望三年来日思夜想的父、母和恋人。

孟岩松把在军队里所得的奖章,荣誉证书收拾进一个小密码箱里,有些不好携带的日用品他分发给新来当兵的,把一些贵重的东西放进了行李箱,流着两行热泪和军队的领导,战友们一一拥抱,哭着挥手告别。

依依不舍走出生活了三年的绿色军营,他坐上了回宛市的火车。

车窗外,一望无际的田园和连绵不断的山脉、丘陵依次展现在他的眼前。

列车匍匐爬行在黄河大桥上,从车窗向下望去,一根根桥柱子由粗而细笔直的扎向河心,河水在翻滚的柱子与柱子之间横流,遥远无尽的河水源源而来,河岸上是漫山遍野的森林和原野。

河水滔滔横流,弯曲的河道在远处画了一个大弧没入地平线。

车窗外玉田万顷,风吹稻浪东倾西伏,稻田尽头的平原上出现了

一座人烟鼎盛,楼群密集的大城市。远远望去,城市上空的烟囱里冒

着瘟岚的浓烟,房屋,树木,街道错落有致,井井有条,行人,车辆历历在目。列车蜿蜒着越过城市,车窗外又闪现出一个个小乡村,阳光直射着大地毫无遮拦,车厢的温度急剧升高热气烘脸。列车已经进站,同车人已经在阳光下更衣,取下行李架上的包,孟岩松脸上有了生机,到宛市火车站了,他跟着人流走出了站台。

从火车站出来,他直接去汽车站,买了一张汽车票,坐上了开往家乡的中巴车。

中巴车经过古风犹存,民风淳朴的蒲山镇,孟岩松下了车,向离家还有二里多地的孟家庄走去。

西边的太阳正在下沉,落日的余晖把无边无际的庄稼地照的一片金黄。

又一次走在这熟悉的乡村小路上,望着满川厚实的庄稼,望着浓绿笼罩的村庄,面对这单纯而又丰富的故乡田地,心中涌起了一种深厚的情感,感觉泥土地发出的气息也象家人一样亲切怡人。

掌灯时分,孟岩松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孟家庄。

他推开家门,一声接一声呼唤:“娘”“爹”,孟河南听到儿子的声音,放下手中的饭碗,催一边坐着的老伴:“快,你听,是不是岩松回来了!”

老两口挤着往外走,一下子和儿子撞了个满怀。

“松儿,你可回来了,你娘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孟河南接过儿子手中的行李箱,高兴得像个老小孩一样手舞足蹈起来。

“娘,你怎么了?”孟岩松搂住娘的脖子,关切的询问。

“娘好着呢!别听你爹吓唬你,他天天念叨你呢,反倒说我。”

“快别说了,给儿子做饭去吧,他坐车准是饿一天肚子了。”

“就是,看把我乐的,娘给你摊煎饼去,三年没吃到娘给你做的

煎饼了吧?”

“是呀,梦里我缠得还直流口水呢!”

正说笑间,孟琳琳放学回来了,她一见孟岩松回来了,高兴得放下书包,闹着让孟岩松抱着打转转。

“看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孟河南嘴里说着,心里乐着,脸上的皱纹像揉皱的麻叶子舒展开了。

2

孟岩松考上军校,回家祭祖的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

第二天早饭后,孟河南就去供销社买来了苹果,火纸,鞭炮,柳雯雯将准备好的白面膜,煮好的肉块用筷子插上,放进小竹篮里交到孟河南手里,父子两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孟家的老坟地走去。

又是好天气,天空深蓝如洗。早晨的太阳和煦地照着大地,有些小风,吹在身上像挠痒痒。土地两旁的黄豆叶上还沾着露珠,稻棵生猛地竖着,一派青绿。吵闹了整晚的青蛙们此时也销停了下来,于是田野里就显得很安静。棉花地里有三、两乡亲背着喷雾器正在打农药,看见孟家父子,都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河南啊,岩松考上军官了,回来祭祖来了,你老可真有福气啊!”

“是呀,他二叔,你打药呢”,空了上家坐去。

“好呀,那是一定的,去沾沾你家军官的喜气。”

这时候,有一声耕田号子从西南面的一块地里传过来,苍老,高

亢,悠远,绵绵不绝,在清晨的空气里恣意扩散,回旋,很像来自

旷古的声音,像天籁,像活化石,是从五脏六腑里喷涌出来的难以言说的复杂感情。世代已经步入机诫化、现代化,现在极少有人打这种古老的号子了,因为打着号子的人纷纷离世,田里跑着的是冒着烟的东方红拖拉机,小四轮。这号子有一天真的会在广袤的乡村大地上成为绝唱。

在现代人类大踏步前进的过程中,粗心大意乃至心浮气躁的我们丢失了多么弥足珍贵的东西啊!——历史的原声和足迹。对消逝的过去,心存怀念的人们眼睁睁看着他们的湮灭和失落,却无可奈何。

多年没听过这种声音了,再看那老者,腰有些驼,打着赤膊,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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