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出了城,来到了城外,打开了纸条,知道了发生的一切。我爹他是皇上的起居太监,拥有在皇宫中肆意走动的权利,他发现了一个惊天的丑闻,然后就被人杀人灭口了。”
燕天明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什么丑闻,是谁赶尽杀绝?”
顾独邪眼里刻满了仇恨,森然道:“定国的太子,和他的母后还有**一些贵妃,都有一腿,皇帝一直被瞒在鼓里,后来出生的一些小皇子,说不定就是太子的种,我爹他获悉了这个丑闻,告诉了皇上……”
燕天明愣了一会,叹道:“你爹真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皇上并没有震怒,而是秘密处死了我爹,呵呵,这些皇族的狗玩意,把脸皮看得比什么都重,杀人灭口的手法比我还顺溜。后来皇上把这件事压下,并没有任何传闻泄露在外,太子依旧是那个太子,只不过太子本来毫无竞争力的兄弟们突然崛起,对太子的地位产生了不小的威胁。”
“而我,是唯一一个可能知道这条丑闻的人,我爹的纸条上写了这个丑闻,而那封信,则是让我到大雪山去拜师,大雪山有一名师叔辈的人物,和我爹有些交情。”
“你爹给你留下的是遗书,看来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命不保,提前把你送走了。”
“是啊,”顾独邪深深叹气,“我去了大雪山,习武六年,终于还是被定国皇室的人给找了出来,他们不敢上大雪山杀人,但是皇室和大雪山达成了交易,大雪山将我驱逐,让我成为了弃徒。”
“天大地大,我能去哪?我知道自己一下山就是死,所以我偷了大雪山的吹雪刀,用自己绑好的布条从雪崖那边慢慢滑落,山崖不知道有多深,我足足爬了一两个时辰才到底,雪和风让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知觉,不过幸好我没有冻死,避开了山前的皇室追兵,从另一个方向逃离了,在江湖上辗转了几年,来到了东南。”
“定国皇族既然想赶尽杀绝,我也不会任其揉捏,总有一天待我武道登顶,我一定会回北疆,把那定国皇帝的狗头取下来。”
燕天明挑了挑眉,淡淡道:“那些事还太遥远了,对皇族来说,任何东西都能牺牲,只要江山始终紧紧在握便足够,你爹撞破了他们的丑闻,死是必然的。你若是真能杀上定国王庭,也是十死无生,北疆的武人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比东南高的多了,谁知道大内高手是什么层次的。”
顾独邪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骂骂咧咧道:“妈的,世道就这么凄凉,老子有什么办法,就算死了也要拉上一两个垫背的。”
燕天明莫名想到燕家,与那死去的起居太监有些相似之处,同样是威胁到了皇权集中,而受到了许多针对,喟然叹气。
顾独邪摩挲着吹雪,叹道:“如果没有那场交易,其实大雪山待老子还算过得去,偷了他们的吹雪,他们迟早会找上门来,上次那雨冷锋其实便是在追杀我,不过叫你给逼退了。”
“上次你果然在湖畔。”
“妈的,老子还和那只猿猴对了一下眼,差点把老子的魂都吓没了。”顾独邪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小猴子,打了个冷颤。
燕天明沉吟了一会,道:“大雪山迟早会找上你的,这可真是一个麻烦事,你会把吹雪还给他们吗?”
“放屁,既然拿了就是老子的东西,送回去?你特么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顾独邪眉头倒竖,哼哼唧唧。
“那面对大雪山的追兵,只能战了,正好,我也想再和北疆那边的高手过过招,大雪山闻名天下,是个好对手。”燕天明眼里涌起好战的火焰,抽出惊雀,细细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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