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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字,勿看(1 / 2)

?第一章离开

在地上调息良久总算恢复一点体力,刁斗站起身来在排水渠中将手脸洗干净。月光下,水洼中出现一个面色苍白,身材偏瘦的青年。

新身体的样貌同前一世的刁斗没有半点相似之处,这样也好,至少不用遇到同熟人相认的麻烦。即便是在同一个天地里,大家却是两个世界的人。刁斗不知道现在的自己究竟是人类刁斗的延续还是毒蛇刁斗的变化。或者是其他。

这感觉让他有点迷糊。

良久,才轻笑一声,那又有什么关系,这重要吗?还是那句老话:不管怎么说,生活还是要继续。

再世为人,自然要过得自在无羁。

光着身体自然没办法满世界跑,否则真要被人当神经病人抓了进去接受再教育。再说,自己下面那一大陀东西比前一辈子还要大上一个号码,被异性看到,也对社会的和谐构成威胁。

先前胡七给自己的那件衣服已经烂成拖布,其余几个人都被路云烧成灰烬。要找一点遮体的纺织品还真有难度。难道又要去偷一件?

走了几步,却发觉地上有一件玄色道袍。却原来是路云留下的。

刚才金刚琢那么大的威力,这件袍子居然分毫无损,难道是一件宝物。可如果是宝物,却怎么没有保护到路云。

不管怎么说,有衣服穿就好。刁斗走过去将袍子拣起来穿在身上。那袍子非麻非丝非棉,看起来黑黝黝不带半点光泽,很厚实的样子。偏偏提在手里轻巧得像提了件薄纱,完全感觉不到重量。

袍子通体一色,只背心用金银线绣了一朵云彩,光华夺目,看得久了,那件长袍像是要飞起来。

路云的身材同他差不多,穿上去很合身。可就有一点,那袍子宽衣大袖,刁斗里面又没内衣内裤,穿了上去很是清凉。而袍子又是正中开叉的,大风过处,春guang暴露。

没办法,只得烂布条沿着大腿根处缠了几圈,做成一鸟窝状,总算勉强将那至阳至大之物兜了进去。

穿好衣服,又皆着月光看了看自己水中的倒影,倒也有几分飘飘出尘的仙风道骨状。正看得高兴,只听“叮!”一声,一物落地,紫光微弱传来。一看正是路云那把紫寰剑。

剑长半尺,宽两指。经营夺目,紫色荧然,剑上布满云纹装细纹。捧在手里,居然有点微微发烫。刁斗将心神往里面延伸,却像是被大锤在胸口狠狠打了一下,浑身灼热,闷得直想吐血。看来,里面绝对有非常厉害的法阵。

刁斗所学的道法源于暗星流,本身就以周易八卦奇门遁甲道符阵法著称,对这种东西也有基本的认识。知道若引动了其中的阵法,自己恐怕讨不到好,就放弃了进一步探索的念头。

这东西的威力刁斗刚才是看到过的,可以肯定这是一件非常好的法宝。虽然自己现在用不上,也不懂御剑之术,但只要修炼下去,等以后进入引气后期,这东西就能排上大用场。

收了紫寰剑,刁斗大袖飘飘大步朝子虚市中走去。

刚才一战,甘霖、里离、羊肠皆死于路云之手,胡七下落不明,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只沈依依一个人逃了。这次行动一无所获,还赔上几个好手的性命,可谓团灭。对于那几人的死,刁斗心绪中并无半点波动,大家才认识不过半天时间,还谈不上感情。再说,感情这东西真的有必要吗?

现在也没地方好去,还是先去沈依依那边看看再做打算。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她的师兄,有事情也要商量。既然路家在子虚市这么大威势,抢了人家的东西,杀了人家的人,想必子虚已经闹成一锅粥了。这里是呆不下去了,还是先同沈依依集合,大家一同离开这个地方才是。

走了十几公里,天已经完全亮开,一轮朝阳将天都映红了,又是一个大暑天。

走了这么长的路,居然有一点累的感觉,人类的身体还是比不上以前那条大蟒。容易累,容易饿。他现在就饿得受不了,想了想已经一年多没吃过东西了。先前在同路云的恶斗中又受了重伤,体内的元气消耗殆尽,没个一年半载补充不回来。失去了体内精气的支撑,肉体中所有的副面效应全涌现出来。让他非常难过。

公路上人和车也多了起来,好在子虚市是路家总部,奇人异士不少,大家也见怪不怪。也因此,刁斗的打扮让大家都认为这也不过是一个普通道士,还不至于引起轰动。

兜里没钱,车是坐不成的,只能不行。好不容易走到市区,刁斗累得几乎崩溃。浑身热汗的靠在街边树上大口喘气,正喘息中,一个老太婆走过来自我介绍说她是佛家信徒,前来向大师傅布施。说完话就将一张二十圆钱的钞票塞进刁斗的手里。

刁斗借过钞票愣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是个大光头,被人家当成和尚。

老太婆也是老眼昏花,将刁斗的道袍当成僧袍了。

刁斗苦笑接过钞票,念了声“阿弥陀佛。”算是谢过。

坐了几站地铁,总算来到沈依依家门外的街口,远远看过去,一切正常。

刚要走过去,却看见几辆汽车风驰电掣过来堵在沈依依家门口,车上下来一群剽悍的打手,在两个道士的带领下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去。那两个道士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看起来起码有引气中期的水准。

刁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到好险,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正遇到这么一群人,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他的蛇魂已经被金刚琢收了进去,身上已不带一丝妖气。加上身负重创,体内的九转玄功,佛座浮屠也被削弱到近乎于无,这才没有被人家察觉。

穿着道袍子在街上乱跑也不是办法,旁边正好有一个服装批发市场,进去花了二十块钱换了一身民工服装,这才从容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走在大街上,刁斗心中一片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但不管如何,子虚是不能呆了,得找个地方躲上一段,将身上的法力恢复过来再说。

他现在已经化形成人,引气初期水平,算是进入修行的门槛,心志却随只有所改变。居然有些迷茫和无助,算是人身的一个后遗症吧。想当初,自由自在地做一条蛇,哪里有这等烦恼。

正迷茫间,却被人在肩膀上拍了一记。

刁斗现在也是修行中人,这样被人无知无觉地挨到身边,让他心头骇然,猛一运动体内真气,旋风般的转身,却看见一少女笑吟吟地看着他:“师兄,跟你好长时间了。你这身打扮好土气呀!不要对人说你认识我。”

第二章去金林,去金林

刁斗回头看见沈依依,心中有点惊喜,又像是松了一口大气。冰冷的脸上难得地牵动了一下,“你什么时候跟着我的,我都没有察觉?”

沈依依围着刁斗转着圈子,口中啧啧有声,还在感慨刁斗那身土气的打扮,“真是难以忍受,受不了,受不了。你先前那身道袍就不错,挺帅的嘛,为什么不穿?”

刁斗忍无可忍:“别说我的穿着了,执迷物外是我辈修行的大碍。再说了,那身道袍是人家路云的,我穿着招摇过市,不怕被路家人盯上吗?”

沈依依听刁斗说起路家,脸上变色,“你说得对,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子虚的好?”说着话就伸手过来拉着刁斗的手,一边走一边说:“其实昨天我回家之后,就发觉我家门口有人盯梢。家也不敢回去了,本来想立即离开的。可一想到你这头死蛇如果回来,被人家抓了,可怎么好?“

刁斗心中有点恼火,沈依依先前不管自己的死活一溜烟逃了,和甘霖公公的义气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若不是看在她以前对自己还不错的份上,早就一金刚琢打翻在在地。

不过,想想,大家彼此也不过是相互利用,若再讲什么义气,那就才有鬼呢!

这么一想,刁斗心中的气也顺了。

但他却还是奇怪,按说惹下这么大祸事,沈依依早该逃出子虚,怎么还会好心留下来等自己?

其实,刁斗并不知道,沈依依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着她的心思的。首先可以肯定,路云的法术非常强悍,如果不出意外,公公等人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那么,刁斗面临着两个结局:一,被人家灭了;二,从路云的手里逃脱。

如果刁斗被路云杀了,那自然是一了百了。但如果这家伙趁着甘霖缠住路云的机会侥幸逃脱,那么肯定会回自己这里来。到时候被路家的人抓了,将自己招了出来。到时候以路家的势力,自己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家挖地三尺给找出来。

如此一来,风险未免太大。

所以,沈依依前思后想,干脆又潜回子虚等着刁斗。

刚一回家,就发觉有人窥探,沈依依大惊奇,忙给自己加上一张隐匿符,家也不敢回,就在外面等着。

天两的时候,刁斗总算逃了回来。那时候的他已经变化成一个清瘦年轻人模样,看起来颇有几分俊逸。但还是沈依依一眼看出来,她和刁斗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就算刁斗化成灰,沈依依也能将他出人群中找出。再说了,她又懂相人之术,要认出个刁斗还不容易。

看他要回家,沈依依刚要上前招呼,却看见路家的人冲进大门,大惊之下,又躲了回去。

还好,刁斗也很机灵,没有被路家的人抓住。然后去市场买了一大堆衣服,开始乔装改扮。

沈依依在后面看得有趣,等他穿好衣服,这才上前相认。

“你逃出来了,还变成人形了,长得不错,应该有小女生喜欢你的。恭喜恭喜。”沈依依满面春风,又问:“甘霖公公怎么样了?”

刁斗;“死了,被路云杀了。”

沈依依神情黯然,“果然是没有逃脱……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路云好厉害!”一想起路云神妙的道法,沈依依脸色发白。化神期高手的强大,让她心神震荡。

刁斗淡淡道:“怎么逃的?我杀了路云,自然就回来了。”

“什么?”沈依依大叫,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你杀了路云!”说完话,沈依依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师兄,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幽默细胞,哈哈,真能逗人开心。我都有点喜欢你了。好,继续,以后会有女孩子喜欢你的。”

刁斗淡淡道:“路云是我的杀的。”

看他说的郑重,沈依依收起笑容,“你真的不是开玩笑?”

刁斗摇头。

沈依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边走边说,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刁斗也不隐瞒,边走,边将昨天晚上后来发生的事情跟沈依依说了一遍,又道:“若你不信,我也没办法。对了,那件道袍就是路云的,可以做证据用。”说罢就将道袍递了过去。

沈意义依依接过道袍,一股庞大的能量从上面传来,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性质的能量,但确实是一件法宝,心中便信了三分。又听刁斗说是用金刚琢将路云打死了,心中又信了三分。

她浑身冷汗,眼珠子都要掉到地上。要知道,昨天晚上的路云在她眼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要说刁斗杀了路云,打死她也不相信。

可刁斗这个人自来就不是一个说谎的人。不管怎么样,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路云已经死了,死在金刚琢下。这没有问题。

要知道,这可是一件仙器。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如果能够将这件法宝炼化为己所用,杀佛诛仙,自然易如反掌。

听到刁斗说他已经用蛇魂将金刚琢炼化,沈依依心头失望。这种法宝一但认主,除非主人死掉,别人拿了去也排不上用场。

如此一来,自己以前的煞费心机的布置就完全成了一个笑话,反平白负担上吃自己用自己的欠债鬼师兄。可算亏到极处。

不行,怎么说也要捞点回来。

想到这里,沈依依死死抓住路云那件道袍,说:“这袍子不错,师兄,你能不能送给我,求求你啦!”说着话,变做一副娇痴的小儿女态。若旁人看了,只怕要掉一地鸡皮疙瘩。

刁斗皱眉,“尺码大了点,你穿起来不合身吧?”

“人家不管啦,大不了以后找裁缝该小就是。”沈依依也不管刁斗答应不答应,提着袍子就往自己的背包里塞。

“可以改小吗?”刁斗也不是很清楚,这件法宝能否找普通裁缝该尺码?

不过,他对身外之物倒不是很放在心上,只心里微一不快,便答应将道袍送给沈依依。自己亏欠人家也不少,也该有所回报。反正自己也弄不明白这件道袍究竟有什么用处,就送给沈依依去琢磨吧。

刁斗:“我们这是往哪里去?”

沈依依收了刁斗的东西立即变脸,她一翻白眼,“废话,当然是第一时间内离开子虚市,难道还要等路家的人将整个子虚翻一转,把我们两个挖出来。大哥,路云都死了,事情可闹大了。”

刁斗点点头:“那又怎么样,怕有何用?去哪里?”

“恩,这个问题问得好。”沈依依带着刁斗穿过一条又一条小巷,尽找僻静的地方走:“以路家在整个大江南地区的势力,我们可以说怎么逃都没用。至于北方,人家路云可是蜀山弟子,去了也难免不遇到所谓的名门正派中人。那么,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了……”沈依依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小声地笑起来。

这个时候,如果刁斗识趣,应该马上接口问:“姑娘为何发笑?”

可惜,沈依依等了半天,却没听到一丝回应,心中惆怅,憋不住了,只得气馁地说:“那么,只有金林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金林,那地方我知道,是大江南地区第二大城市。”刁斗以前出差的时候曾经去过一次,还有点印象。

沈依依:“大江南地区,子虚是经济中心,而金林则是政治中心。“

刁斗:“是这样的。不过,这同我们有什么关系。”

沈依依耐心地解释说,金林因为是整个大江南地区的政治中心,一直是帝国的陪都。所以,金林市的总督这一职位尤为重要。

人世的各级官吏大多由世家大族的子弟担任。如此一来,虽然国家以君主立宪制下的民主自由标榜,但政治资源大却多掌握在门阀手中,这也是是帝国政治的一大特色。

其实,想起来这事情也简单。无论议长还是地方首脑,虽然都要通过大选产生。一个普通的市议员竞选也需要好几个亿的竞选经费,普通老百姓也就看个热闹,做做梦罢了。说到底,自由民主也不过是世家老爷们手中的玩具而已。

金林因为是顾家地盘,所以,现任金林总督正是顾家家主顾元叹。

顾家一拿到这个重要位置之后,隐约有成为江南四大家族之首的趋势。如此一来,让盘踞子虚的路家大感威胁,两家原本不睦的关系更是进一步激化。

两家上层人士还保持着克制。下面的旁系和低层子弟多年来,为利益,为家族的荣誉争斗不休,死了不少人。怨气越结越大,逐渐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

现在,刁斗他们惹上了路家,天下之大,只怕为有躲到顾家的地盘上去,才是唯一的存身之道。就算知道刁斗和沈依依逃到金林,就算要追杀二人,路家也只能暗地里悄悄动手。还得防止顾家从中捣乱。

综上所述,去金林是上策。

听完沈依依的话,刁斗心中叹服,“好,就去金林。”反正他也没有想好究竟改去什么地方。去哪里对他而言都是一个样,“那么,现在就走吧。”

“等等,大白天的,怎么走?”沈依依笑道:“你这就笨了吧。以路家在子虚这么大的势力,如果我没猜错,现在所有的车站、机场、码头、路口都有人家的检查站。我们大摇大摆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你说该怎么走,干脆用飞好了?”刁斗想起沈依依当初带自己回来时的情景。

“不行,这个提议不好。”沈依依摇头:“现在天上只怕也有人家的飞机在巡逻,一上去,就变成导弹的靶子了。我已经安排好了,半夜两点有一辆意大利籍的货船要在子虚码头停靠,等卸货之后又要去金林。码头有我的人,到时候他会安排我们等船的。”沈依依很是得意:“现在,我们先找个地方混过这一天时间再说。”

刁斗也在子虚呆得烦躁,现在金刚琢又能使用,自然是天下之大哪里也去的,便淡淡点头随着沈依依去了。

时间过得缓慢,上午的时候还好,他们两个去一家网吧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后来,游戏厅老板带着几个内卫过来查身份证。沈依依见形势不妙,拉着刁斗的手悄悄从后面遛了。网吧是去不得了,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可难熬了,身上又没带多少钱,许多地方又去不得。

没办法,又去一家专门为民工开的录象茶馆,开始没完没了地看DVD混日子。刁斗从来没一次看多这么多录象,只看得眼角都是眼屎。茶馆里民工身上的汗臭和烟臭几乎把他熏得晕倒过去。一年多没做人,这回刚化形,五感灵敏,嗅觉出奇地发达。

晚上两点,二人又摸到港口货运码头,一个黑壮的装卸工领沈依依和刁斗上了一艘挂着意大利三色旗的货轮。

黑壮汉子眼睛里精光四射,显然也是修行中人。观其气色,也是刚进入引气初期不久。

沈依依介绍说他叫洪水,也是子虚截教道友。本体是一只鹿蜀。

接过沈依依手中的一万块感谢费之后,洪水脸上露出笑容,道:“沈道友,以后再有什么生意,也介绍则个。”

刁斗问道:“看你修为也算不低,怎么做起装卸工了?”

洪水一脸不爽,“哪又怎么样,难道还去抢银行?不用说别的,子虚市内务府总管可是路家的一个长老。敢在路家的地盘上乱来,人家两根手指捏死你。”

刁斗默然无语。

船行两天,一座威峨大城出现在地平线上。比起子虚的繁荣和灯红酒绿,金林多了一份庄严、雄浑和大气。要知道,金林建城迄今以逾千年,其中霸气自然不是子虚这个百年不到的爆发户可比的。

“好诶,总算到了。”沈依依在甲板上又跳又叫:“总算安全了。”

刁斗的死人脸上也难得地露出一丝笑容。

“好了,下船吧。”等船靠上码头,沈依依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刁斗道:“对了,你还欠了我不少钱。不过,看在那件道袍的份上,你所有的债务一笔勾销。将来你有什么打算,是自己单飞还是同我合作?”

“合作什么?”刁斗一脸迷茫。

“笨蛋,不管是人还是妖怪都不能生活在真空里。需要钱。需要工作。”沈依依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停地搓着,“既然你这个家伙的法宝厉害,干脆以后就做我的保镖好了。你连路云都能打死,也够牛比的。以后,我们就开一家算命馆,好好地赚钱。怎么样?”

刁斗无可无不可,“你说怎样就这样好了。”

“可恶啊,我在子虚的房子、我在子虚的存款、我在子虚的财物……现在都化为乌有了!”沈依依欲哭无泪。

第三章算命馆

这几年金林市扩容得厉害,很多以前是村庄的地方都被那些钢筋混凝土的建筑覆盖。

城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个威力强大的妖怪,不段吞噬、侵蚀着地表本来的模样。直到让眼前的风景变成另外模样。

失去土地的农民也变成了城市居民,改变了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对他们来说是好还是坏一时也说不清楚,生活还得继续。

光明村就是这么一座城市中的乡村。当稻田变成楼房,很多原住民变成了房东和生意人。因为有着一种古怪的传统,这个小区的很多居民都操持起算命、看风水这一项古老的职业。

光明村民祖上特产乞丐,走南闯北的生活经历让他们遗传传下能说会道的特长。而口才是算命先生必不可少的素质。

这年头,只要能骗就不会有冻饿之虞。

前一段时间,光明村住进来一男一女两个很奇怪的住户,夫妻不箱夫妻,兄妹不像兄妹。男的一张脸很冷,不太爱说话,不爱理人。平时喜欢把自己关在屋里,几天不出门。而女的则和男的男个形成鲜明的对比,活泼得过分。不几天就同小区里的住户打得火热。

女的说她叫沈依依,另外一个是她的师兄,名字叫刁斗。他们是师兄妹,算命的。

对于沈依依的说法,居民将信将疑,姑且听之。

说这二人奇怪有三点。

一,这二人很年轻。每行每业都它自身的职业特点,算命先生这行最起码的一条要老,老成个仙风道骨最好,至少也得山羊胡子一大把,这样才能给人以睿智的感觉。而刁斗和沈依依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年纪,这个年龄有大好前程,进入这么一个古老的行业实在让人感到诧异。

二,别人算命不过是抬两张凳子往街边一摆就干起来,投资金额不超过一百元。而这二人却租了一个门市,里面摆上一色仿古家具,文房四宝,看起来更像一家书斋。这个地段的门市租金可不便宜,每年四万八,天知道他们从哪里挣的钱。

三,别的算命先生一遇到顾客总是危言耸听,一见面就说你的气色看起来非常灰败,来日必将有大难,要如何如何,反正不多花点钱就过不了这道关口。

而男的年轻人总拿一本书坐在店子里看,有人来也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其实,很多人来这里算命多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来求个心理的安慰。遇到这样的人,别的算命师求之不得,反正送上几句好话收点钱就完。而这人对这样的顾客通常都是这么一句话,“我看你的气色大概是有点病,还是去医院好看看。靠算命治病?不是你有问题就是我有问题。”

这样的话一出口就赶走了很多顾客。也让街上的其他算命先生大惑不解,若都这么做生意,他们靠什么来生活。

而女的那个也不知道日常在忙写什么,总看不到人。

虽然刁斗一脸讨帐精的表情,但他确实是有本事的人,据说还是一个大学生,上的是省重点大学,专业中文。后来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继续学业,就中途肄业了。在满大街的算命先生文化程度不超过初中的圈子内,他也算是高素质人才了。

他平时很少和圈子中人交往,也不爱说话。平时吃住都在门市里。有好事者从他的营业执照上知道了他的名字。他叫刁斗,很古怪的名字。不普通的是他居然将算命作为一种很正规的生意来经营,门口挂着的吊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依依文化联络中心”。

什么时候,算命也和文化扯上关系了?想到这一点,同行们就想发笑。

这一日,沈依依接了一单给某大公司看风水的大生意,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好不容易弄到一笔大的,有五万多块酬谢。怎么说也要把握好,这个月的生活费就全靠它了。让刁斗看着铺子。刁斗很无奈,说自己又不懂算命,守在这里做什么?

沈依依笑道:“有什么呀,作为暗星流的大弟子,你刁斗不会看相,随便说几句好话还不会?”

“原来是骗人呀!”

“师兄,你终于悟了,社会是残酷的,生活是艰难的,人生是漫长的,对于我们妖怪来说,更是如此。”沈依依一脸严肃。

等这个唠叨的小女人离开,刁斗与往常一样睡到中午十一点才开门。泡了一杯绿茶,打开电脑边喝茶边听音乐。等喝完茶清理干净肠胃,接下来就该打个电话给街头的面馆让他们送一大碗牛肉面来做午饭。真正的生意要下午才开始。上午是休闲时间。

电脑里那个女歌星的歌声一如往常地高亢尖锐。刁斗边喝茶边想着心事,这种生活其实也挺不错的,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都是过眼云烟,风去不留痕。随心所至,那才是无上大道。

自从进入引气初期,刁斗的心境仿佛平和了许多。当然,那只是从某方面将如此。对于身外红尘,他还真不怎么放在心上。

“请问,这里是沈大师的公司吗?”一个很甜腻的女声传来。

原来是找沈依依算命的,刁斗感觉一阵头疼。他对算命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好感。要知道,预知未来需要极大的神通。像沈依依这种道行,也只能估计个大概,还不是很准确。要知道,天意从来高难测,其中还有不少变数。又是谁敢说自己就能知道了一切呢?

“这里没有人姓沈名大师。你是谁,来干什么?”刁斗抬起头看了看来人,突然一呆。眼前这个女人太美了。不,应该说是太性感了。

她虽然一身很合体的职业装束,但线条僵硬的办公室套装却遮盖不住它惹火的曲线,反而让她柔软的腰枝和饱满的胸脯显得更加夺目而诱惑。

大概是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不友好的态度吓了一条,女子下意识退了一步,结巴道:“就是、就是沈依依大师。这里是光明村六号?”她看了看手上的名片,又看了看门牌。

“恩。”一把抢过女子手中的名片,看了看,没错,是沈依依发出去的。上面还有她龙飞凤舞的亲笔签名,“进来吧,你没走错地方。”

“你是沈大师?”女子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你如果不满意我的年龄可以离开。”刁斗起身一笑,起身,“茶还是咖啡?”

楞了几分钟,女子还是不死心,又问,“你真的是沈依依大师?”

“实际上,我不是。”刁斗笑起来,“我是沈依依的师兄,我叫刁斗。沈依依今天很忙,你明天来找她吧。”

听到刁斗说沈依依不在,那女人满脸失望。

刁斗径直给女子泡了杯绿茶,自顾自说道:“喝绿茶对身体有好处。”

“谢谢。”女人道了声谢,还不死心:“要不,我等一下。”

刁斗一摊手,“随便你。不过,可没个准,这丫头,不在外面玩到半夜是不会回家的。”

女人有吃惊,“沈大师是女人。”

“恩,是个女人。”刁斗应了一声,自去拿了一本《太上感应篇》看起来。

女人等了半天,心头焦急,突然起身走到刁斗面前,问:“你是沈依依大师的师兄?”

“是啊,我是她师兄,怎么了?”刁斗抬头。

女人咬牙,“既然你是她的师兄,一定比她还厉害。要不,我找你吧。”

“我?”刁斗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半天才笑起来。说来,他对暗星流的术数也有一定研究,可算命这东西需要天分。自己虽然懂得原理,却怎么也学不会,便摇头,“还是算了吧。”

女人眼睛一红,“先生,请你一定要帮忙呀!”

看到那女人楚楚可怜的模样,刁斗心中却是一动,反正算命这东西就是一个骗。说几句话话安慰安慰她,也算是一种心理治疗吧。也算是功德一桩。

想到这里,刁斗便点了点头,学着沈依依的口气道:“好吧,如果没疑问我们可以开始了。从现在开始,我的每一句话都要收钱,请不要浪费你的金钱在无关紧要的地方。OK?”

虽然觉得很不礼貌,女子又看了一眼刁斗一眼,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这么年轻,做这一行的都是老头,像你这样的真是罕见。

“这是第一个问题,需要我回答吗?”刁斗正色道:“天才需要用年龄来衡量吗?现在回答我,你,究竟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做什么?我的时间很值钱,希望你的支付能力不会让我失望。”能帮沈依依赚点钱也不错,免得那女人唠叨起钱来就没完没了。

“钱不是问题。我先生很有钱的。”女子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我叫方珍。是这样的,我每天都在做噩梦,很可怕的噩梦。梦中,有一个红衣服的女子不停朝我招手,让我和她一起去一个地方。她背后是一扇白色的木头门。我知道,只要我跟着去了,肯定就回不来了。但我控制不住,我的脚不听我使唤……”女子不停颤抖着,杯子中的茶水也荡了出来。“我离那扇门有十米距离。开始时我还能控制,每次都会强迫自己醒来。现在,在梦中,我离那扇门越来越近了。已经可以摸到门把手了。也许,用不了几天我就要走进去了。”她面色发白,颤抖得厉害,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怪异,“我找过很多道士和尚来看,都说我中了邪。但无论他们怎么做法,我还是做噩梦。他们都说,沈依依大师是个高手,让我来找她想想办法。既然你是沈大师的师兄,一定也是个大师,请帮帮我。”

女子身体一软,就要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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