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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空思索发五胡乱华前夜 部分(2 / 2)

司马家夺取政权过程中最后的转折点是甘露五年四月,魏帝曹髦(高贵乡公)亲自出讨司马氏。双方短兵相接,

司马氏死党贾充率成济公开弑君镇压了曹氏最后的反抗,为司马氏建晋立下了汗马功劳。

然而此一公然弑君从根本上破坏伦常的事件对士人思想情感冲击震动的程度又是空前的。使得司马氏置身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处境中。

根据《魏志.卷四.三少帝纪》:司马昭突然得知,亦不免大惊:“天下将把我当成是什么样的人啊!”

9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3:46|删贴|加精

而其叔父司马孚,情急之中狼狈奔往,枕帝尸而哭。尚书右仆射陈泰认为:“独有斩贾充,稍可以谢罪天下”吐血而死。

从陈泰之言行,已可见当时社会舆论对贾充等司马氏死党的态度。

根据《晋书.裴楷传.庾纯.秦秀诸传》:

晋武帝问裴楷天下风气,史称性宽厚,不得罪人的裴楷却回答说:陛下未比德于尧舜,是因为贾充之类的人物尚在朝。

方宜引天下贤人,不宜示人以私。需要注意的是极力和贾充划清界限的裴楷并非外人,而是晋武帝的亲信。史称当时任恺、庾纯亦赞同。

另有博士秦秀对贾充疾恶如仇,贾充死,秀建议谥号为荒公。司马氏另一死党何曾卒,建议谥号为缪丑公。

庾纯更与贾充正面冲突,直斥:“天下凶凶,由尔一人。”并公开犯忌质问:“高贵乡公何在?”此后贾充解职以抗议,庾纯也上印绶。

有趣的是众多为此参与辩论者只是纠缠于庾纯是否“不孝”,而晋武帝诏书也颇宽容:惟责庾纯“

10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4:28|删贴|加精

醉酒沉湎”“疑贾公亦醉”。

可见晋武帝对这件事是何等心虚和尴尬,只希望尽快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正如有的学者分析的那样:何贾两人的事业与晋朝兴起有那样不可分的关系,以他们在晋朝的权势和地位。

秦秀为他们拟的恶谥就不能不说足以表现不止一个人的对禅代的反感和不满。秦秀能够如此公开的发泄这样强烈的不满情绪,

他的背后有一个很大的不满势力。

今天的人们自然不会拘泥于昔日的忠奸观念,但是对当时的晋武帝来说,他既要保护自己的佐命功臣,又要笼络调和潜在的不满势力,

这不免大大削弱了他振作法纪励精图治的精力和能力。许多对高贵乡公被弑事件极为反感的士大夫并不反对晋朝,也没有光复曹魏的想法,

他们的反对只是出自儒家的信念的本能的厌恶和反感,然而这种纠葛大大降低了西晋皇权的神圣性和合法性:

11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4:58|删贴|加精

所谓“受命于天,顺天应人”的皇权并非来自天授和民意,而是靠阴谋暴力就可以力取的东西,如此而已。

当人们认为一个王朝是靠残酷卑鄙来建立的时候,君主朝臣各种振作朝纲,励精图治之举,就大大丧失了号召力,

并大大影响了官员们的忠诚守法和敬业。历代靠禅让上台的朝廷总喜欢标榜“以孝治天下”,因为帝位从*而来,

如果主张以忠治天下,就难以立论了。晋朝也是如此,虽然不是不讲究忠,但是既然司马氏自己都可以为了家门私利可以不管名教纲常,

而且获得了胜利,那么士大夫们拥戴新朝也无非为了身家性命而已,随即起而效仿来实现自己家门的私利。

他们对这个政权本身有多少忠诚可言呢?加上玄谈的弥漫和门阀的膨胀,于是西晋政治颓废也就不难理解了。

12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5:26|删贴|加精

越走越窄无路可走的治术——从法治到儒术

如学者所论,东汉以来随着土地兼并的发展,豪族大土地所有制发展,依附关系强化,官僚向世族门阀发展,“无为”“无君”之论消解着皇权的神圣。这与帝国政制的日趋细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魏为了拯救帝国的颓势,曾求助法术之治。对此钱穆先生认为:“要提倡法治,起码的先决条件,在上有一个较稳定的政权,

政权之稳定应依附该政权者先有一番较正义,至少不背乎人情的理想或事实。但东汉末年乃至曹魏司马家的政权,全是腐化黑暗,

不光明不稳定、不正义。法治精神如何培养?而趁隙而起的司马氏,暗下勾结着当时的几个贵族门第再来篡夺曹魏的天下,

更没有一个光明的理由可以自圆其说。司马氏似乎想提倡名教,来收拾曹氏推行法术所不能收拾的人心。然而他们只能提出孝字,

而不能不舍弃忠字,依然是为私门张目。

13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5:52|删贴|加精

而高门华族更是干脆抛弃了限制他们的名教,对玄谈放诞趋之若骛。钱穆认为:“西汉初年,由黄老清净变为申韩刑法。

再由申韩刑法演变为经学儒术,一步塌实一步,也是一步积极一步。现在是从儒术转为法家,再由法家转而为道家,正是一番倒卷,

思想逐步狭窄,逐步消沉,恰与世运升降成为正比。”

在一个帝国和文明走向衰败之际,必然面临宽严皆非的两难困境,从曹氏刻薄之政到司马氏仁俭治国,政治仍未找到光明的出路。

西晋朝廷建国之初的励精图治实际上是帝国振作纲纪的最后努力,但在这种恶劣情势中其收效可想而知了。

晋武帝当政后自称:“本诸生家,传礼已久”,对儒术名教大肆推崇。河内司马氏本来就是礼法大族,西晋篡魏可谓东汉儒家大族的复兴,

建国后的种种措施皆与儒家有关。从代表压制世家大族振作法制的重刑名到意味着向世族的妥协的重礼法,已经显出帝国皇权的统治力下降。

14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7:09|删贴|加精

而且如前所述,围绕禅代的纠葛使司马氏重礼法也无法收到成效。

司马氏也曾求助于天命和五德更替,但是这对司马家更为不利。古人并不认为王朝会万世长存,五德说本身就意味着定期改朝换代,

问题古人认为这个周期不会太短。东汉统治已经200年,两汉统治已经400年,看来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因此曹魏制造的的“黄家当兴”的舆论还是能让不少人相信的。而司马家宣称的晋金德代魏土德,就未免说不通了。曹魏建国不过数十年,

怎么这么快就气数终结了?所以按照五德说,司马氏代魏的合法性更显得底气不足,时人对晋朝是否应天受命,

或者根本不存在应天受命这回事都有一堆的问号。

司马氏求助于儒教,可是经过两次禅代后,天命和民意的神圣性已经大大丧失,在阴谋暴力见惯不惊的世族门阀那里,

名教纲常的感染力和号召力也日益淡漠。晋武帝终究不肯疏远贾充,反而让他担任尚书令总理

15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7:35|删贴|加精

明知道贾充反对伐吴还是任命他为伐吴大都督,在他死后谥号“武”以表示不忘旧功,太子以师保之礼为之发丧,

而贾充在时人看来有何“师范”可言?至于何曾以至孝名世,以礼法之士自居,同时又穷奢极欲、日食万钱,这反而让人对礼法避之不及了。

平心而论,贾充一党并非无能。贾充本人雅长法理,有刀笔才,为政务农节用,并官省职。更主持修订晋律,百姓便之。

其他人如荀顗综核名实,撰定晋礼。荀勖与贾充共定律令。既掌乐事,又修律吕,并行于世。创图书四部分类法。

石苞也有经国才略。不过他们又确实“寡廉鲜耻贪冒骄奢”,魏晋禅代中的种种劣迹又加深了时人的恶感,

其政治才能就难以从积极方面发挥了。

16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07:56|删贴|加精

晋武帝本人虽然也曾励精图治,然而东汉百年以来政治、风俗矛盾纠缠积累于晋初,使晋王朝初建即呈现乱世末流的景象。

司马家的胜利本就是门阀世族的胜利,晋武帝依靠他们代魏,也就只能尽可能的满足他们对财富和权势的要求。

世族高门出身的胡威,曾谏晋武帝行政不要太宽。晋武帝说,我对中等官以下,一点也不假借。

胡威说,我说的不是指中等官以下,我指的是象我等这一类人,整肃法令必须从我等这一类人开端。

可是门阀世族的利益,在于压迫寒人不得上升,晋武帝约束中等官以下,实际是为门阀世族保障利益。他的皇权之所以有效,

主要来自门阀世族的支持,对门阀世族当然不可能有整肃的法令。他已经无力也无法对权贵高门绳之以法,

17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16:24|删贴|加精

其宽宏雅正之治术在现实中变成了放纵纵容的代名词。而国家统一后社会经济的发展,却使门阀世族的胃口越来越大,

挥霍也越来越厉害。励精图治的的豪情壮志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奢侈腐化、贪婪堕落。

面对门阀世族的膨胀,晋武帝不得不扶植宗王出镇,以宗王政治维系皇权。这种需要通过自身贵族化而维系皇权的宗王政治,

并不说明皇权的强大,秦汉帝国恰恰是尺土不封或实施削藩的。这不仅进一步示人以私,而且被扶植的王公在奢侈腐化无能上比世族毫不逊色,

“尚俭”方针与奢华的世风形成了讽刺的对比。

这样晋武帝的励精图治就不能不以虎头蛇尾而告终。他后来意气消磨,沉迷享乐,宫廷宫女万人。

本身就成了王朝政治的破坏者。并因卖官钱入私门而被刘毅讽刺为桓灵不如。刘颂曾说:“今陛下每精于造始而略于考终”

18楼,[我是国宝熊猫啊]发表于2008-2-817:48:45|删贴|加精

龙空网址forum.dragonsy.net/index.asp?boardid=5&action=&topicmode=0&page=1

19楼,[求真知]发表于2008-2-910:36:33|删贴|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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