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大概是三更天的时候,我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为了艳艺擂的事我这几天都睡得不太好——于是就从门缝里往外看,结果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红鸢怒气突然一扫而空,话中带着几分神秘。
二女连连摇头。
“就是丝霞那小贱人。”红鸢说,“大半夜的她居然只穿了件睡袍,两眼发直,跟个木头人似的朝宅子的后花园去了,我一时好奇就悄悄跟了上去,结果在后花园里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啊,是鬼?”
“当然不是——那是个男人。”红鸢冷笑道,“我只道是这小贱人想男人想疯了,半夜跑到后花园来跟男人厮混,结果这男人见到她不知对她做了些什么手脚,就让她直挺挺地倒进他怀里,然后那男人把她扛在肩上,唰的一声就不见了,昨天月明星稀,我看得分明,那男人直奔西去,三下两下就没影了,看起来是了不得的轻功高手。”
“原来丝霞失踪是这么回事……”
“我看哪,八成是这小贱人招惹了什么厉害人物,如今仇家找上门来了。”红鸢幸灾乐祸地说,“这样也好,就让她这么消失吧,那贼婆再怎么找恐怕也是枉然,就算找到了估计也成废人了,别说不能再做‘头牌’,不能再出赛‘压轴’,只怕是脸被破相,还被灌下迷药,从此疯疯癫癫,再也见不得人了吧——从此凝胭楼再也没丝霞这个人,也该轮到我了。”
二女打了个寒战,不敢吱声。
“至于那个莫名其妙的‘汐月’,也就是个靠脸混饭的东西,若他真敢答应那贼婆明天出赛,我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凝胭楼可不是什么阿狗阿猫也能进来滥竽充数的。”
“红鸢姐姐打算怎么做?……”
“我自有办法。”红鸢冷笑道,“走着瞧便是。”
猛光带着汐月回到客房,让他的元神进入肉身后,便笑道:
“嘻嘻,小鬼,蛇蝎美女要出手对付你了哦,是不是很害怕啊?来来来,投进猛光大叔的怀抱,让俺保护你吧!”
“猛光大叔对她说的事怎么看?”汐月问。
“嗯?”猛光歪着脖子想了想,“那娘们儿八成说的是真的。”
“会不会与幻梦城有关呢?”汐月又问。
“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幻梦城才有恩怨是非。”猛光不以为然,“凝胭楼的头牌与你素无瓜葛,他们捉了她去有何用处?至于这凝胭楼跟水仙画舫背后又牵扯到什么势力,便是人间俗事,与你这魔神御使没什么关系的吧,若不是为了查明那懂得无梦天音的第三人,小鬼你现在走人也无妨。”
“大叔不是很渴望与女人相处么?”汐月笑道。
“嘿,你这小鬼,俺随便说说而已。”猛光举起大手揉了揉他的头,“这些庸脂俗粉残花败柳,俺怎可能看得上眼?与这些娘们儿厮混,岂不有辱俺的名声?”
“大叔,你本来就是恶名昭著的魔神呀。”汐月耸了耸肩。
“恶名昭著的魔神对感情这回事也可以是很认真的!”猛光一本正经地说,“别看俺这副模样,俺对女人可不是随便玩玩就算了,要找到可以相处的女人是要看缘分的呀。”
“凡人的姻缘靠天上的红线牵,魔神的姻缘呢?”汐月问。
猛光沉默了一会。
“鬼才知道!”他懒洋洋地说,“俺倒要看看那蛇蝎美女要给俺的御使什么颜色——小鬼,去跟那‘老贼婆’说你明日要参赛吧,顺便叫她们晚上准备点好吃的……妈的,中午被那群江湖瘪三一闹腾,连饭都没吃爽,挨揍也是活该!”
说完他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汐月的身体。
小鬼别怕,大叔罩着你,有那娘们儿好看!
汐月笑了笑。
说真的,正如虹所说,猛光大叔……虽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似乎真的蛮好相处。
也许,成为魔神蚩尤的御使,并不如想象中的那般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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