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就这样守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曾济荣就赶到乡里找曾济鞠。要他无论如何告个假到家里给二娘看病。曾济鞠二话不说,提起药箱就跟曾济荣往家跑。在给周氏做了一些大致检查后,曾济鞠似乎得出了结论,将曾济元叫道屋外,曾济荣也跟了出去。
“兄弟,二娘的病咋样?”曾济元问。
“哎!”曾济鞠摇了摇头。
“鞠哥你倒是说啊!到底咋样嘛?”曾济荣着急道。
“大嫂,你去给二娘看看吧!希望我的判断是错的。”
曾济鞠说着将听诊器递给梁度玲。梁度玲仔仔细细的检查着。完了也往外走。
“看来二娘的时间不多了,肺部有感染,心跳也很快,肚子了里想涨水一样。”梁度玲道。
“而且脉搏跳的很不正常。”曾济鞠道。
“那,你们是说二娘她会?”曾济荣道。
“这件事别当着大家面说,以免老人灰心,我们希望她能熬过去。”曾济鞠道。
“要是这样,济荣,咱们的快些通知兰姐他们,然她们三姐妹都回来,要是二娘突然走的话,我们怎么对得起她们姐妹。”曾济元道。
“好,这件事我马上去办。”曾济荣道。不到晚上,周氏的三个女儿全部到齐,一同来的还有她们的丈夫。当然?`妹家最近,听说二娘病重,也赶回来了。大家当这老人的面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买来的糖食果饼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就是一种摆设而已。周氏半口也吃不下,而且还不停的呕吐。大家都知道,老人可能真的大限将至了。
就这样十几个人又围着老人身边度过了一晚。
次日起来,周氏突然精神打好,连吐泻都停止了,折让大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奇迹出现了。就又让梁度玲给看看,看过之后,梁度玲依然神情严肃。
“你们别太高兴,这不是值得我们开心的事,一般病人在死亡前都会一下子精神好转,这就是你们大家说的回光返照。”梁度玲道。
“这么说岳母她今天就会?”刘力顶道。
“这个也不好说,大家有什么话就尽量跟二娘说吧!”梁度玲道。
听到梁度玲这么说,大伙一下紧张起来,周氏的三个女儿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母亲身边。
“哎!我说你都守在这里干嘛?都回去,回去做事情,现在养活一家人不容易,你们耽搁了,要被口工分的。”周氏道。
“娘,现在已经是六月间了,农活早做完了,没事我们在这里多陪陪您,这样好得快些。”大姐曾济兰道。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周氏一个劲的将女儿女婿,还有侄男隔女往家赶,似乎不想让他们留在自己的身边。
到了中午时分,周氏突然昏迷,一直说着胡话。一下子又十分清醒。
“西北,我.....我恐怕不行了,我该去你二哥那儿了。”周氏道。
“不会的,你不会的,你要撑着,孩子们都在。”曾西北哽咽道。
“呵——!富儿,你们几个都过来。”周氏道。
“二娘!”
曾济元四兄妹齐心喊道。
“这么多年了,我想听你们喊我一声娘。到了那边我就又是你们的二娘了。”周氏道。
“娘!”四兄妹喊着,泪水与声俱下。
“西北,你我原是叔嫂,奈何你二哥先去。三婶也年轻就走了,我跟你才做了十几年夫妻,到了那边我又是你嫂子了。”周氏道。
“不会,你不会走的。”曾西北已是老眼泪流。
“兰兰,如果你哥哥还在世,终有一天他会回来,如果我那苦命的儿子已经不在了,我到了那边会给你们托梦,以后逢年过节就连他的香纸一起烧吧!”周氏道。
“娘!”七姐弟同声哭喊道。
“以后要把你们三叔当亲爹一样孝——孝——顺。”
在艰难的说完孝顺两字后,二娘周氏就安详的闭上了那双永远也不会再睁开的双眼。
接下来就是要为周氏办理后事,周氏的三个女婿硬要跟着承担周氏身后事的费用,说这些年曾济元济兄弟很不容易。曾济元三兄弟也不可低头,说二娘来了十几年已经是他们的娘了,不让他们外头人分担,只需按礼来祭就行。
最后,曾济元三兄弟齐心协力将周氏葬了,对于都不富裕的三兄弟来说,又是一次孝义的真实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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