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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岸是一个比较小的村子,从村头走到村尾不过十五分钟,村中的空房很多,那都是搬迁到外地的村民遗留下的。行哲伪装成一个摄影师,端着相机在村里拍个不停,有的村民会请求他来拍个全家福或者个人照,当他从“立拍得”中取出相片,在手中甩了甩递给村民的时候,他们幸福地微笑着,和行哲谈天说地。行哲旁敲侧击地想从他们口中得玉碗的下落,但是结果很令他失望,他们从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北魏的玉碗,一个村民还拿出了祖上留下的瓷碗给行哲看,行哲知道这个碗根本就不值几个钱,可为了能从这个年长的村民口中得知更多的信息,他锊下右手食指上的玉戒指,交换来了这个瓷碗。老者高兴起来,他搬出家中陈酿的黄米酒,与行哲对饮起来,酒过三巡,行哲已在飘渺之中,他问:老伯,我从采桐来沙岸的路上,有到一个宅院里避雨,那个宅子的堂屋上挂着一个明代通政使的画像,可是这个宅子怎么就没有人住呢?老者立时正色道:你还到到宅子里去了?不过,你不知道实情也不会觉得怎样,哎,不说了。在行哲的一再追问下,老者又饮下一碗酒,半睁着朦胧的醉眼,你不知道啊,二十年前,这座宅子可是人丁兴旺,在方圆几十里都算的上是大户了,可是有一天,他们家中的天井池里突然开出了几朵荷花,我都去看过,是几朵粉红色的花,当你盯着它们看的时候,你会感到一种很奇怪感觉在你的身子里扎下根。行哲听到这里,打了一个寒战,赶忙饮了一口酒,借以来压制心中升腾起的恐慌。再后来,老者抹了抹嘴,他们家的一个小孩,有一天不知怎么了,半夜起来站在天井池边发呆,等到大人从房里出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那天正好是老历十五,月亮正好升到天井的上面,照在那几朵荷花上,有一朵花苞慢慢地张开了。老者的眼神里出现了几分惊惧,是这样的,那朵花完全张开的时候,小孩被吸了进去,大人们急忙跳进池里,想去摘那朵荷花,可是来不及了,几朵荷花都缩进了池里不见了。他们当夜想放光池里的水,水却怎么也放不完,还有当晚的月亮也一直在半空照着,到了第二天天明,大人们都累坏了,坐在池边想办法,他们还去报了警。警察起初是不相信有这事,他们也想排完池里的水,但是,他们也是徒劳一场,那个小孩只有当做丢失来立案。行哲给老者斟满了一碗酒,小声说:我也看到那些荷花了,它们刚开始还有,后来我要走的时候,它们有没了。其中有一朵,就是一个花苞。老者惊的两眼放光,你看到了!你真是幸运啊!后来,这个家族的人就生活在提心吊胆中,不过,不幸的事还是又发生了,这个家族的一个小孩又在一个月圆之夜,被突然升起的荷花给吸走了。在第一个小孩失踪后,荷花有没有再开放。开了,是在一个下雨的黎明,他们家里一个早起的妇女看到了,她吓得不轻,腿都走不了路,呵呵呵,她叫醒了家族里所有的人,总共有四十多口人,男女老少都站在池子边,几个男人一下跳进池里,伸手就要去拽那几朵荷花,哎,荷花又不见了,它们在大家的面前消失了。警察也来了,他们还带来水泵,想把池水全部抽干,不过,水泵抽了一天一夜,池水也没少了半分。警察建议,把水池用石板盖起来。水池被石板封了起来,这个家族中有的人迁了出去,到外地去住了,因为他们无法承受这种惊天的恐怖和失去亲人的悲痛。过了一些日子,大家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只是盘在心里的阴影始终无法抹去。又是一个月圆的晚上,荷花又出现了,它们顶开了石板,在月光下散发着阴冷的光芒,一个小孩又被吸了进去。这个家族的人彻底地绝望了,他们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搬出这个宅子。警察知道后,劝他们不要这么冲动。家族里的老人说,丢的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当然不冲动。警察无奈,只得听凭他们做主了。行哲问道,是不是这之后,那个宅子就没有人去住过。老者已是醉意阑珊,不是,警察住过,当时,派出所的几个胆大的警察向领导提出要在那里住几天,领导就同意了。警察们没有往水池上盖石板,他们分三班执勤,时刻盯着水池,在他们进驻宅子的第三天夜里,荷花出现了,执勤的两个警察叫醒了熟睡中的同事,他们拔枪朝荷花射击,一朵花苞被打开,里面滚落出一个人头,警察看到,那是第一个失踪的小孩啊,等他们在开枪齐射的时候,荷花消失了,水池上飘着那个小孩的人头,一个警察正要下去捞人头的时候,小孩的人头却在水中打着圈,不一会沉了下去。警察们都跳进了水里,在里面摸了一夜,也没找到小孩的人头。第二天一早,警察们开了一个短会,大家一致决定,离开这个快让人发疯的地方,自从他们走后,听说那个宅子就再没人去过,没想到,你去了,不知者无畏。行哲低下脑袋,闷声不语,暗自思忖:我是无知者无畏,要不然可能此刻已在荷花的苞里了。行哲再想追问一些事情,可老者说他只知道这些事,该说的都说了。行哲便请求可否在这里借住一宿。不行,我们这里从不收留陌生的外乡人过夜,你自己找地方去吧。老者起身,已有送客的意思,行哲知道再说无用,只得出来。外面是漆黑一片,村道边连个路灯也没有,墨蓝色的雾气包裹住这座寂静无比的村子。行哲竖起了外套的衣领,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一口,他想找一栋废弃的屋子栖身,可是,一些空房子的门上还上着锁,他找了一阵,才推开了一扇没上锁的门,门锁是被人砸开的,也许是某个外地游客做的好事吧。行哲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看到客厅的桌上有一根蜡烛,真是天助我也——行哲在心中暗自窃喜了一番,不然,这样摸黑,连卧室在那里都找不到。他回头插上了门闩,拿着蜡烛,上了二楼,看到几间房门都开着,他便一间间的看过去,有一间里面放着一张床垫,行哲进去,坐到床垫上,弹簧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一只老鼠从衣橱的下面,它嘴里衔着一小根白色的东西,好似紧张地盯着行哲,行哲朝它跺了跺脚,老鼠丢下东西,夺路而逃。过了一会,老鼠又跑了进来,它衔来了一小块碎布,看来它是一点也怕人,也没有搬家的打算。行哲看到它跑进了衣橱下面,只是猜不透,它找碎布来做什么。行哲此刻困乏不已,不去理会什么老鼠,吹灭了蜡烛,倒在床垫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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