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河大虾吓了一跳，先看看行如风，再看看王一言，十分不解的样子，“有这么叫的吗？”
王一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智灵子太小了？”
河大虾吞吞吐吐地道：“我看他比我儿子还小呢……”
王一言喝道：“不准瞎说！快向师兄道歉！”
河大虾兀自嘟囔不止：“没瞎说呀，本来便是嘛……”
王一言道：“学道的规矩，先入门为长。智灵子学道少说也十二三年了，我们刚入门，不能坏了规矩。快道歉！”
行如风赶紧道：“王……哦，智慧，不要为难他了，你俩都叫我师弟好了，这样我也习惯。”
王一言严肃道：“不行，师兄！他连这起码的规矩都遵守不了，还谈什么将来羽化登仙？”
河大虾一脸苦相，终究难于启齿。
行如风对王一言一使眼色，又向后指了指，道：“算了算啦！”
这时，邻桌有人小声道：“咱们到山上至少七八年了，按理这俩年纪大的也该叫我们师兄才对。”
行如风耳力极好，闻声向那人望去。他旁边的人悄悄拽了他一把，那人赶紧低头吃饭。
王一言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须臾，酒菜上齐了。
行如风这是第一次喝酒，除了觉得辣嘴外，实在没啥喝头；王一言和河大虾劝了半天酒，也只是喝了一点点。这俩人可能好长时间没喝酒了，推杯换盏，左一杯右一杯，不一会儿，半壶酒就下去了。
行如风刚要招呼跑堂的再来一壶酒，忽觉得一股冷风拂面，颇感诧异，向四处一打量，几扇窗子均是关闭的，窗纸虽有些发黄，但并无破损之处，哪来的冷风啊？
突然，有个人大叫起来：“鬼！鬼呀！”
好多人都被吓了一跳，睁大惊恐的眼睛，纷纷站起来朝他望去。
行如风也在看他，只见他三十多岁，浓眉豹眼，朝天鼻，满脸络腮胡子，样子十分凶恶。此时，他的眼里像喷出火焰，两只拳头前后左右挥舞着，嘴里不住乱吼：“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人们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会儿，那人喘着粗气坐下来，愤愤道：“她……呼……呼……到底被……被我打跑了……”
有人道：“你真看见鬼了？”
那人似乎心有余悸，道：“是……是鬼，还是个女鬼……”
“女鬼？听说咱们这里前几年曾闹过鬼，蒋军师只在闹鬼处烧了一道符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我就在你对面，什么也没见呀，莫非你看花了眼吧？”
那人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只觉得有股冷风直往我脖子里钻，我没当一回事，后来觉得有个阴影在眼前一闪，我真以为是看花了眼，但定睛一瞧，对面窗户那儿立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我这才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喊叫出来，那女鬼像风一样刮过来，照着我便是一个耳光，我这才大叫起来……”
别人可能不相信他，但行如风信，因为他已经看见那个女鬼就站在那人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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