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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剑山庄(2 / 2)

万成海闻“美人沫”三字,顿虎躯一震,当年他爹万青林,就是身中此毒,丧命于十三魅手下,当年十三魅为掠夺永生图曾残忍杀害他爹,后鸳鸯双侠卷入进来,秦牧原身亡,沈艳霜与十三魅去向成谜,十五年后,此毒复现江湖,十三魅或已重出江湖,必是为夺永生图而来,江湖必再掀一番腥风血雨,万成海直感乌云布顶,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阴鸷危势,他摇首低叹,觉一场杀戮已无可避免。

莫兰芷见万成海哀叹,亦锁眉愁视司马明月倾世容貌,深深惋惜她芳华正茂年纪,却花凋萎谢,枯落折损,何其悲哉。

万成海忽抬首直视她,神色坚决道:“我明玉妹妹已仅此一女,若其有失,我天年之后,羞颜与其相见,无论如何,纵散尽家财,我亦救其性命,烦请圣手告之我陈文君之踪,以及幽潭螭葩之迹,我派人探寻或有所获也。”

莫兰芷面现难色,无奈道:“陈文君神龙见首不见尾,踪迹渺茫,无法寻访,幽潭螭葩长于千年雪山藏雪峰上,亦难以寻觅,必无功而返也,竭尽我力,虽能保其性命,然仅为权宜之计,其仅可存生两载光景,两载而过,其必亡也,救与不救,皆消亡,不如使其亡也,免受药草银针,煎熏扎刺之苦。”

万成海缄默思索一阵,终笃决恒心,语气坚定道:“纵有两岁光景可存,亦有所盼也,古人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尚未一试,怎知成与不成?还请圣手竭能医治,我即派人寻访,两载过后,若无所寻,乃月儿之命薄幸,我亦尽得全力,已无愧我妹之魂灵也。一切尽由天相,悉尊天命罢。”

莫兰芷由衷叹服万成海善良心肠,重情胸怀,禁不住眼角湿润,暗嘲自己铁石心肠,太过淡漠绝情,乃愧疚自惭,歉然道:“兰芷心窄,庄主大仁大义,兰芷钦佩至极,兰芷必解尽囊中之术,救其性命,还望庄主宽心,无再忧虑。”

万成海欣喜而悦,感激道:“多谢圣手宽仁施治,成海感激不尽,我即刻遣人去访寻也”

莫兰芷点点头,取出药壶银针,为司马明月施治,万成海则恭敬退离房门,关门阖户,以使莫兰芷静心济术。

退出房门之后,万成海命人召来风忘笑问询,风忘笑已换洗梳理一番,精气不少,因忧心司马明月生死,他浅尝几口佳肴美味,便随仆人传唤至万成海书房覆问。

万成海年近五十,匕眉鹭目,窄面薄唇,身形颀长,乃一瘦削之人。他两鬓微斑,双目炯炯有神,看人之时,眼梢纹痕自然往上一皱,僇生笑意,予人世故老道,深沉莫测之印象。

当年万青林将交由其执理掌管,因广学多智,善经营存生之道,他操持有方,打理山庄井井有条,严然谨序,山庄之势蒸蒸日上,盛极一方,然他并不以此为荣,倨功自傲,秉其父志,泛养山庄清静宁和雅气,侍人宽厚仁义,佳名远播,美誉传扬,前来归隐剑士不计其数,山庄之势日隆。

风忘笑为仆人带至他书房內,他谦礼以迎,招其于椅旁坐下,斟茶添水,递至风忘笑面前,摆手盛请他饮茶。

风忘笑受宠若惊,倍感亲切,乃捧茶浅饮一口,搁盘置桌,静候万成海问询。

万成海待他饮完,温言问他道:“小哥唤何名谓,跟随司马堡主已有多少时日,可否告之我当日所发之事。”

风忘笑忆起那夜之事,仍心有余悸,一时悲涌心头,伤痛无限,不能抑制胸中之愀怆,痛哭涕泗,将当晚历目之事,一一诉与万成海闻晓。

万成海闻完,愤忾杀手手段凶残之时,更觉风忘笑来历可疑,司马晋南平日与人毫无恩怨怎会为人血洗府堡,且他言仅随司马晋南一月有余,此中大有玄机,必有蹊跷,那群杀手或是冲他而来,万成海心中已有大概思绪,疑问风忘笑道:“小哥能突破重围,实属不易,未知小哥师承何门,可否荐令师与万某见识?”

风忘笑不知万成海盘他底细,毫无顾虑,直言不讳,如实答道:“我师父笑苍生,遭歹人算计,已与我失散三月之余,至今未有蒙面,我之武功皆乃他亲授”

万成海耳闻“笑苍生”三字,面色骤然一变,眼内闪过一丝不易察觉诡笑,旋复归镇定,恍然道:“原来你乃笑苍生之徒,笑苍生与司马堡主交情匪浅,司马堡主定待你甚佳,我亦无所隐瞒,月儿现今虽无性命之虞,然她久拖不治,已剧毒攻心,深入骨髓,仍昏迷不醒,欲令其痊愈而治,非救世良株,幽潭螭葩不可救也,然幽潭熵葩长年埋封于千年雪山藏雪峰上,踪迹杳渺,难以寻找,非意志坚定者,不可图也,小哥万某托你一事,可否代万某前去此峰求取圣花,以救月儿之命,万某不胜感激”

风忘笑听闻司马明月仍昏迷不醒,顿焦愁黯然,忽又闻万成海言幽潭螭葩可挽救她之命,即又燃起希望,义不容辞,迫不及待向万成海撄缨道:“庄主日理万机,事务繁琐,怎能劳你远途颠簸,此事便交由小人代劳即可,愿庄主好生照料我家小姐,我即刻启程去藏雪峰寻花”

万成海见他忠信义气,颂赞道:“小哥古道想肠,万某敬佩,事态紧急,万某便不再留小哥于庄上闲游,此去路途遥远,万某特备金银盘缠,以资小哥途中食宿之用,并附赠小哥宝剑一柄,健马一匹,以助小哥驱贼退寇之用,免受徒步奔袭之苦,以期能缩短时日,早去早回,使月儿存也!”

风忘笑觉万成海言之凿切,无欲再作迟留,接过万成海赠送之盘缠宝剑,便欲奔马厩牵马出庄骋赴藏雪峰,万成海拦阻他道:“小哥且慢,无须急躁奔走,现为白昼,途中易逢杀手截击,当夜间行路,方不易为人辍衔,你长途奔波,久未休眠,当歇息安眠个许时辰,待酒足饱腹,精气丰沛,再启程不迟。”

风忘笑遵从万成海之谏,留宿山庄,回房中饕食餮饮,饱餐一顿,再蜷卧绣楊,蟠龙遨梦,未多久即游离冥境中,沉溺纠绵。

正当他酣畅淋漓缅醉梦乡之际,房外突传来嘈杂呼喊:“有刺客,速来擒拿刺客。”

风忘笑惊醒睁目,击掌压榻,一个侧空翻,衔足地面,抓起桌上宝剑,蹿移至门口,启门外奔擒贼。一道凌厉剑气射进屋来,直袭他面,他急忙一个后下腰,避过剑气,曲臂几个后翻,腾越至榻沿,抽剑刺空而出,剑气“嗤嗤”炸鸣,涛浪波卷而去。

来人“咦”一声,勾足一椅脚,踢椅竖立挡气,木椅“砰”一声爆碎,风忘笑剑洒寒星,己攻至他面门,杀手仰头错剑,旋身下屈,曲腕挑锋直上,尖刺风忘笑裆处,风忘笑腾空一跃,栖足茶桌之上,杀手挥剑横扫他下盘,他侧身翻转,双足倒挂房顶横梁,顺势劈剑下斩,杀手举剑格挡,“嘭”一声,两器相斫,一道气浪弥散四溢,屋内椅飞桌迸,帘落屏裂,破败不堪,剑气之锐利锋寒,令人骇容。

而杀手亦雄躯一僵,倒退不止,他强忍手臂筋脉锲断之痛,剑挑一瓷瓶,掷向风忘笑,慌闻窗外人声鼎沸,乃闪身逸离房内,跃上瓦脊,遁身隐入瓦脊暗影里,不见踪影。

风忘笑挥剑挡掉掷来之瓶,撤足下坠,于触地一刹那,凌空转体,悠然立足地面,提剑追出房外,却不见杀手身影,他即向万成海寝所奔去,遇逢手持火炬,前来捉拿杀手,管家,忙关切问他道:“庄主安恙,可否有害?”

管家气急败坏道:“庄主为刺客刺伤,后背挨中三剑,所幸未伤及脏腑,他命我前来告知你,若你无恙,便及早启程,此处危险,不应久留,待他伤愈之后,再行追查之事,为司马明月小姐寻药方是首务,延误不得。”

风忘笑无奈,遏止探视万成海伤势之望,辞别管家,匆匆回房收拾行囊,打点行装,出门直扑马槽,牵马出厩,踩蹬跨骑马背,手挽缰辔,双腿一夹马腹,健马嘶鸣,撒蹄绝尘而去……

皓月煜熠,光芒焜耀,炳泽叠嶂峰林,缀染旷野丘陵。一雪发绸衫青年男子,背悬长剑,迎月朔风,发丝漪漾,衣衫羽张,潇洒自如山峦矗立一山巅之顶,俯瞰苍茫大地。

他钩眉鹤目,峻鼻蚌唇,面相俊毅,气度不凡,只眉间一股邪气流露,予人奸邪不正之感。

他漠然眈视山下为皎洁月光笼罩,烛火辉煌,满面寒霜,阴冷异常。

身后一道黑雾悄然袭来,在他身后五尺处消散,一黑衣人屈膝单跪于地面,语调沙哑向他禀告道:“禀使者,风忘笑已驱马驰离,前往藏雪峰求花,不日可至彩滦河”

绸衫男子眼内炽燃一道嗜血光芒,颔一颔首,扬手示意黑衣人退下。黑衣人垂首领命,黑袍覆面,雾缭失影。

绸衫男子傲笑凝望远方,面色狰獠,冰凉自语道:“烽火,该是你出鞘炼血之时”

言毕,就见他背上长剑“嘶嘶”荡响,“噌”一声蜕鞘箭射升天,瞬间隐没成一黑点,穿入云层里。绸衫男子仰首望天,翼展双臂,蹭足鸿飞冲天,疾追长剑,划月而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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