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尚明所有的拳头全部打在了老者的护体气膜上,由于没有武功底子,筋骨也没有经过捶打,在没有功力的情况下用了这样精准的武学招式硬碰硬地打,受害最大的只能是他自己。
此时苏尚明身体虚弱无力,手腕又被护体气膜的反弹力道所伤,连骨折带脱臼肿得老高,简直与残废无异,但还是咬牙强撑着向老者冲去。
可就在苏尚明迈步向前瞬间,忽感后背被人点一下,顿感一阵酸麻,整个身体瘫倒下去。
“哎呀,这傻瓜就不劳您动手了。”池香碧嬉笑地瞥了瘫软的苏尚明,对着老者谄媚道:“老英雄,你要怎么处置这两个傻瓜,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有意思。”老者打量了池香碧两眼,往桌旁石凳上一坐,悠然道:“我不是英雄,至于这两个傻瓜嘛,我还真不知道是让他们死还是让他们活。”
“老爹......”
“跟你比起来我应该不算老吧。”老者突然打断池香碧的话道:“管我叫爹,你当我是傻子?”
“主人。”
老者没有再言语,算是默认了。
“要死要活,香碧都愿意帮主人做。”池香碧媚眼如丝地笑道:“甚至主人想看什么表演,玩什么花样儿,香碧都可以让主人尽兴哦。”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效什么劳?”
“犬马之劳。”
老者疑惑道:“什么叫犬马之劳?”
池香碧忽然跪到地上四肢伏地,扭动软腰翘臀,边爬边道:“这就是犬马之劳啦。”
“这不是狗吗?”老者惊讶道。
“香碧就是主人的母狗。”
“——贱人!”辛西娅捂着胸口,伏地强撑着骂了句。
“她在骂你是贱人。”老者提醒道。
“香碧就是贱人。”池香碧爬到老者的脚下,故意软下腰身,将臀部翘的老高,让身体成S型跪伏在地,笑嘻嘻地仰首看着老者道:“主人让母狗做什么母狗就做什么。”
“好狗,好狗。”老者点了点头道:“现在有几个难题,你帮我分析分析,看看你这条狗够不够聪明。”
“主人尽管说。”池香碧居然真的如狗般嗅了嗅老者脚背。
“你说我该让他们死还是让他们活?说出理由,让我听听是不是有道理。”
池香碧笑嘻嘻道:“杀了他们呢,是主人威武,让他们活呢,是主人仁慈。”
“哎呀,敢情是杀是活都是个不错的选择啊。”老者忽然眉头一舒,冷哼了一声道:“不如你选个吧。”
“能活自然是活。”说着池香碧一个头叩在地上,额头竟然磕出血来。
“包括那个骂你是贱人的人,也让她活吗?”
“活。”池香碧又叩了一下头,她的语调很轻,但却磕得特别用力,地上又印出一块血印儿。
“贱人!不要脸!谁要你救!”辛西娅一边骂一边紧紧抓着地面,指尖儿磨破,殷红血渗进指缝儿,染红了指甲。
“有意思。”老者玩味地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池香碧的叩头声响、辛西娅的骂声、还有老者的笑声,无一遗漏的被瘫倒的苏尚明听见,这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想哭却哭不出来,想愤怒的喊却喊不出声。
池香碧好似事先知道会有这种反应,点穴的手法非常到位,连表情和声音都瘫痪了,苏尚明只能倒在地上不停地微微抽搐。
老者笑容转冷道:“还真不是一般的婊|子啊,装可怜的样子都这么高明,你心里是不是正盘算着怎样趁我不备的时候下手啊?”
“母狗不敢骗主人,母狗是真心的。”
池香碧的话音刚落,一道气团便从香碧润玉般的脸颊掠过,啪的发出声脆响,池香碧的脸上顷刻泛起片红痕,嘴角儿也被抽打得蜿蜒出一丝血迹。
老者乜起眼睛,带着狠色道:“我的罹知术对你们这种妖孽傍身的人不管用,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啊?”
罹知术?不管用?苏尚明心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悲苦,自己其实早就该知道这点。
究竟是对白永申的畏惧,还是对未来的迷惘让自己做出这一次又一次的冒失选择?如果自己当初再忍一忍,在生化基地静待更好的机会,许多人的命运会不会是另一个样子。
可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没有如果的,现在只能眼睁睁看着受自己牵连的人为这种选择付出代价。
“主人可以齐着肘、膝砍断香碧的四肢。”池香碧却抹了下嘴角的血迹,依然笑意不改地对老者道:“这样主人就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