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达尔……我,我错了么?”我恐惧的看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双眼则难以对焦,几近失神的对着不远处驻足挺立的少年喃喃说到……
就在一墙之外的街道此时喧嚣不已,花瓣如同落雨一般从天上飘散而下,人群的欢呼声潮水一般的隐约传入耳中,是的,今天是这个国家普天同庆的日子,约夏日和继承日,年幼的国王在众臣的辅佐下今天宣布了登基……这次庆祝活动先由约夏日开始——从白天一直进行到了晚上来进行雨水和丰收的祈福,而翌日则是一系列的拜臣活动和登基的仪式(拜臣就是所谓的按攻论臣)。这次庆典至少会延续七天,人们会暂时放弃与邻友间的隔阂,人与人之间牵着手上街不知疲倦的狂欢畅饮。
但是就在这边宽敞的院墙内,却是无数身着半身银色复合盔甲,刀戟林立的士兵静静而立。三个年龄都不大的少年少女正静静的站立在人群中间的空地当中。而在一在个倒在血泊中的女子身边,几个医生和圣职者都站起身子摇着头,慎重的将女子双手扶到胸前,将白纱罩在了尸体上。
“主上,已经无力回天了……虽然……”为首年龄略老的医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人试图去治愈伤口,但是早已经过了救助的最佳时机……”
被称为主上的是一名浑身缠满金丝银线、头戴金冠的少年,皮肤的黝黑衬托出他身上衣饰折射出这个世界光影的华丽,挺拔的身姿和厚重的披风相得卓异……课就是这个年轻人在听见老医生的话语后浑身不自然的剧烈哆嗦了一下,他双眼中溢满了痛苦和灼热,双手则捏的咯咯作响。他明明可以像那个金发少年少女一样上前去探看,去哀悼,去痛哭,但他还是忍住了剧烈起伏的胸口,颤抖的举起右手。
“找个僻静的地方速速烧了,不要叫别人知道这个事情。”
“卡达尔!?”金发少年扭曲的脸冲着褐发少年吼到。“你TMD就一把火烧掉我们的妈妈?杂种!”
士兵将佩刀架在了两名少年之间,透过层层冰冷的弯刀,两个人带着火花的双眼在空气中激荡。而就在这个时候,与院子外喧嚣的庆祝声不同,淡淡的呜咽和极轻稚嫩的歌声引开了他们两人的注意……穿着白袍的少女正抹着眼泪,用尽勇气和力气唱着一首跑调的歌曲。歌词本身简单、旋律并没有太多的技巧来衬托。但是在场的众人都为此垂下了头去,有些士兵那沧桑的面孔也不禁为之动容。
……
睡吧,睡吧
安静的天鹅绒填满了你的床
睡吧,睡吧
星星点缀的夜幕覆上你的身
尘世如梦你只是梦醒
痛苦切肤你早已远离
GoumlkyUzuAh(天空啊)~~~~~~~~~
请带走熟睡中的吾爱吧
你我终在人间天堂相望
…………
……
“琳。”金发少年对着美丽的女孩伸出了手。
“琳。”褐发少年也对她伸出了手。
“过来,我们随教团回到若马去。”金发少年向前走了一步。
“她不能跟你走。”褐发少年牙齿稍微错动了一下。“我们还需要她。”
金发少年看见后面被缓缓抬出去的白纱包裹的女子一声冷哼,抢先两步拉住了还在哭泣的女孩的手。“你当了国王,可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好!什么东西!”
“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少年终于忍不住吼了起来,他脸上的肌肉因为痛苦扭曲在了一起,颤抖的肩膀上抖动的装饰哗哗直响。“她是我妈妈!不是你妈妈!你懂什么?!”他一把扯下肩章和外套,直直的冲过来摁倒了金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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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治疗者来,快点。”雷蒙多紧紧握住了床把,而朵明正跪在床边,焦急的握住小宁的手。而一旁的陈亚扯住了正想冲出去喊医生的奇诺摇了摇头……空气中紊乱的金色光芒正流萤一般在这床边飞舞,而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小宁身体上正像是拧开的水龙头般的流溢出纯金色的光芒。就在奇诺焦急的询问陈亚拉住他的原因时,空气中的光芒才开始逐渐变淡消失。看着呼吸平静下来的小宁,雷蒙多才赶忙转过身子喊道“奇诺,不用……哎?”
三个人苦笑着打了个照面,急忙围到床边查看情况。床上表情仿佛在熟睡的小宁在朵明轻声喊叫中轻轻举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撑起右手在朵明的搀扶下坐直了身体。当众人正想询问整个事件的过程的起因时,所有人一致的被那红宝石一般的瞳孔惊呆了,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小宁居然依旧是圣女的身体……怎么回事,不完全的变身么?几个人之中只有雷蒙多快速的适应了小宁的变化……记得在林柏的时候,刚继承了赫尼亚能力的小宁也是这般模样。
“我没关系。”我扭了一下有些脱力的脖子,疲惫的挥动了一下手腕。“只是一个梦。”
只是一个梦?大家面面相觑。
“给我杯水。”
“小宁。”陈亚将水杯递给拿起靠垫、坐直身子靠在床头的小宁,看见她小泯了一口后低声问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小宁双眼注视着木制镶套杯中还在晃荡的水,半响后将略微沉重的杯子放到桌边。
“不,没印象了。”
…………
……
在接下来略微的交流中几个人对我叙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件:雷蒙多的队伍其实比我们还晚一步进城,他们在路上‘理所应当’的受到了来自刺客联盟的招待……而伪装成小宁的月在袭击中稍微受到了点轻伤,同行的四名骑士重伤。当然了,在早就设计好的圈套下,刺客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续而再次有两人被捕。加上先前被严格监控并送交教廷的两名刺客一起,估计可以对这个猖獗组织的做到约束作用……提修斯因为身份派别的问题,早已经在爱德华的陪同下分队前往了教廷,他们并没有到达佛罗伦萨,而是住在了几十公里外的普拉托镇。而我们,在游民打劫的骚动下安然脱险,但是进入城市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莫名其妙的引发了我身体的异变。当然了,事件由于没产生多余的麻烦,于是在当地警备队的控制下很快便得到了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