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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魔法师打龙骑士(1 / 2)

?“达宁老爷,您身上的伤才好,这么急着出来的话可……”

达宁有些呆滞的目光落在旁边的一名侍者身上,蓝缎白纹的外衬和他身上的纹章恰好相同。他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只是微微頟首,然后有些机械的转过头,再次看向蓝色的天空。

八天前,他输给了红龙骑士爱德华。对方并没有对同样身为龙骑士的达宁下狠手。。。大概是出于同情,爱德华只是教训了他一顿。淤青的痕迹在他的背上和腹部残留了很久,而肩膀上的伤口则是对方留手,用刀背砍出的伤痕。

与其说是输,倒不如说是被侮辱。逃学,斗殴,不遵从教皇指令,差点被学院开除,红龙爵士的光辉劣迹众所周知;而他,世代的蓝龙骑士,优良严谨的祖训和教育,却完败给了这个野人——野兽一样的男人。

对了,达宁突然回忆起:以前曾经有个公子哥在一次宴会上试图在爱德华的面前羞辱他年迈的父亲,不过爱德华只用一只手就将对方的下巴捏了个粉碎,然后用一只脚,轻松拆断了对方的大腿骨。

他自嘲的想咧起嘴角,但是脸上却没法露出任何表情。除了感叹一下受害者的悲惨境遇外,他也只能感觉到同病相怜的倒霉劲儿。

谣言是不能全信的,但是当你真正面对爱德华后,任何人的自信恐怕都会被那可怕的力量碾个粉碎——要不是后来有异端宣判所的那些异类来收场,恐怕他待命守护的议会所会被爱德华彻底攻下来,而他将没脸去面对自己的家族。对学习成绩优异的他来说,体验到了压倒性的力量是一码事,在族人和梵蒂冈的上层中沦为笑柄是一码事,而最让他不能释然的则是至今未消的挫折感和畏惧感……这种感觉他并不是头次遇到,在红色平原遭遇的那个禁咒,恐怕是他心底那莫名恐惧的根源。

猩红色的噩梦,毁灭天地的景象让达宁有段时间夜不能寐。每到清晨,他会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而当爱德华的刀刃架在他的头顶,那带着胡茬的嘴角露出不削一股的笑容时,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他不情愿的想起自己幼时在天穹壁画中看见的那些可怕的地狱绘图,那些恶魔的笑容是如此的狰狞和藐视,然而当和现实交叉时,却有几分令人头皮发麻的相似。

达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用充满肺部的清新空气去替换掉那沉重的心情。教皇的新命令下来了,据称佛罗维达要塞有人目击了逃犯的踪迹,为了避免达宁在新形成的教廷议会前成为众矢之的(毕竟是打了个败仗),命令上委婉的要求他在弗洛维达呆上一段时间,并附带了要求城主配合他举动的信件。

他觉得今天早上的阳光有些耀眼,于是用手遮了一下眼睛。没想到在指缝中看见的那个太阳突然爆发了几倍于平日的光芒,然后伴随着莫名的剧烈心跳,眼前的太阳突然爆裂成为了无数金色的流星,雨点般的四散开来。

巨大的震荡声从空中传来,达宁觉得像是被锤子砸了个正中,来不及调整姿势的他一口气哽在了胸口。而胯下的马则受了惊吓,很直接的将他摔下鞍鞯,撒着蹄子跑进了田野,周围跟着他的侍从和士兵顿时乱成了一团,除了最近的几个人外,几乎人人都跟无头苍蝇一样试图躲避空中坠下的流星。达宁被他的侍从搀了起来,他愣愣的仰头看着那彩虹一样的光痕从头上拖曳而过,如同投石机投出的石块般击中旁边的民房,直接将民房炸裂、溶解,仅留下其中一堆目瞪口呆的人们后,突然醒悟过来了什么似的,从腰上拿出了龙哨……

……

“死胖子,你碰到我屁股了。”我咬着牙用力卡住陈亚的脖子,直到他脸红脖子粗把我放了下来为止。

“你元素的外放越来越强烈了,我睡着觉都感觉的到你身上的能量,如果不控制你元素的外放,那你的身体是没办法抗的住的……”

我指了下自己的鼻子,然后看向白熊。面前的白熊捂着额头哞了一声,然后从厚厚的绒毛后露出那双黑色小眼睛。

“就是你,小丫头,看来以前教你的都白教了……”

“那倒是不一定。”后面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棕色粗布衣服的男子站在所有人后面,他懒散的靠着残缺的房柱,明亮的飞刀在空中旋转了一圈,又落回了他的手中。

“至少她本身吸收的元素力量已经和外放的力量平衡了。”

啊!我捂着嘴巴指着这个家伙。罪魁祸首,那个我们带出来的乞丐,那个盖亚教徒!这里顺便题外话一下,至于为啥一直喊他盖亚教徒,主要是因为他从没透露过自己的名字罢了,只好用这个称呼代替啦。

“等等等等,你们在说话我怎么都听不懂?”旁边的谢黎推着眼镜凑了过来。“再说了,怎么这么强的魔法能量能寄宿在人的身上……”

“喂我说现在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

“谁能给我个解释……”

“她内敛的能量正在加速……”

“但你不应该让这个小丫头……”

朵明静悄悄的走到我旁边,然后摸了摸我的头。我无奈的看着眼前大家七嘴八舌的混乱局面,又仰头看了一眼房顶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几个孤单的顶梁,只有轻轻的靠在了朵明的胸口。希望没人发觉到这座房屋是周围混乱情况的根源吧?

身上的冷意让我更为清醒了一些,孤独从未如此强烈的缠绕着我的神经。梦境中的痛苦和哀伤也被带入到了现实,我头次有了一种很奇怪的错觉——仿佛偌大的教廷就是自己的故土,周遭的景色和往昔的景色有了几分交织,几分熟识。

佛罗维达,我记得这里曾经是一个绿色宁静的村庄,鸟语花香,百花绽放,没想到如今变化这么大——村庄都变成了城镇,泥土化为了砖坯,虽然还有些人们种植的花草混在在灰黑色的踪迹中,但是却难觅过去的模样了。

朵明扶着我的手松了一些,我和她贴的更紧了,感受到她冰凉却又温暖的体温,我微微咧了咧嘴巴。

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委我大概猜的出一点,肯定是那个盖亚教徒给我的焚香造成的后果。

昨天夜里我就烧了比平时多一些的份量,只是没想到会引发自己在梦境和现实中的混淆,这种会在梦中爆发魔法的事情我还是头次遇到,真是由衷的希望自己(的身体)别在出这种不可控的状况了——因为如果自己是火系状态,那天上飞舞的流星绝对不会是光球,而是陨石了。

想起来那个焚香起初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我也觉得不安全),不过后来陈亚研究了配方,又站出来测试……直到没有问题后才勉为其难的给我使用了三天,虽然材料不过是几种无害的花朵粉末和植物油调配而成的,但是身体的情况居然有了明显的改善,陈亚还说我身体里的晶体沉淀都溶解掉了好多,他除了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外,对于盖亚教徒的猜忌似乎更深了一些。

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新陈代谢归新陈代谢,那个古怪的梦让身体现在的状况变的更难以捉摸。以前一放魔法就觉得身体中被抽走了很多力气,整个人都有点软绵绵的,更糟糕一点的则是身体里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痛苦。而现在呢?看着刚才余烬未消的魔法,这种规模的魔法却没对身体产生太多影响,甚至被清晨起来的疲惫感抵消了。

我握紧手指,泛白的皮肤和指甲尖端的刺痛是这么的现实。但是在梦中,我为什么也会有同样的痛觉?再说了,卡达尔和刘强是完全没有相似之处的人吧,为什么会把他们两个人的形象重叠呢?以至于他说的话,我已经分不清是卡达尔还是刘强的本意了,亦或者是,我自己本来的愿望?……

遥远的天际传来古怪的吼叫声,白熊本来正慢吞吞的说服着那个盖亚教徒,结果猛然住了嘴,那双白色的小耳朵一下子支楞了起来。所有人也停下了话语,顺着白熊的目光向天边望去。

其实我自信视力蛮好的,提前指向了天边那黑豆一样的不明物体。不过朵明却先在我耳边轻轻说到:“是龙骑士。”

好吧,龙骑士,奇诺?他没那么高调,最可能的还是爱德华吧,他那种性格是最有可能乘着龙到处窜的吧?

我偷瞄了一眼陈亚,没想到他是一脸的惊讶和疑惑。我倒是纳闷了,明明他曾经说过“雷蒙多那几个家伙别担心,他们可能要晚几天才到”的。

“麻烦大了。”陈亚很快恢复了镇定,他对白熊吹了个口哨。“在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你们带着小宁先离开这里。”

白熊喏了一声,对着我和朵明摆了下头。

“还有你,教徒先生。”

靠在房柱上的那个家伙歪着眼睛看着陈亚,然后直起身子,向我走了过来。

“谢黎,你也赶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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