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吶！”李呱呱凑到那警察身边，警察往旁边挪了挪，一脸警惕。
李呱呱眼珠一转：“搞个屁基！我俩只是洗澡洗一半停水了，外面下这么大雨，还是深更半夜的，寻思也不能遇着人，来外面借着雨水冲个凉，第一次这么干有点儿小激动，就嚎了两嗓子，没想到能把你们招来。”
钟馗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李呱呱，不由腹诽，这货扯谎信手拈来，不打草稿啊。另外，也多少明白李呱呱为什么让他脱衣服了，那病号服要是被警察看着，俩人还得被送回院里去。想到这，钟馗脸上不由浮现赞许之色，呱呱实在太机智。
回了警局，俩警察翻箱倒柜也没找着备用衣裳，最后还是把值班室俩床单扔给钟馗和李呱呱。他俩围着床单，一人手里捧着杯热水，听着窗外大雨哗哗的，心想，这是不是刚出龙潭就入了虎穴？钟馗面有郁色。
赵为民蹲在墙角儿直哆嗦，李呱呱看着来气：“他们也看不着你，你吓成这德性，不有病么？”
“呱呱……哥，”赵为民上下牙直打颤：“我……也不想啊！我这……这是生前职业病，改不……不掉啊！”
李呱呱：“……”
一时间，三人无语。
李呱呱闲着没事儿坐那儿发呆，想到自己的御火术和落雷术，就有一种不愿做仙想做鬼的冲动。可是想想地府紧张的地皮，想想地府昂贵的房价，他工作了七百多年才分了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房子，那些无家可归，没地儿落脚终日在天上飘着的鬼不计其数。
反观天庭，虽然没去过，但是也听说过。那是阳光明媚草木葱荣，大别野一片儿片儿的空着，根本就没人住，要不然，他地府一个小小跑堂的，怎么就能得了殊荣上天任职？可能神仙们觉得大别墅空着浪费资源，想“废物”利用了。
得把握好这个机会，受点委屈不算啥，眼光要长远，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卧薪尝胆胯下忍辱才能……上天做文员。
“通知家属把你们领走吧。”一个警察打了个哈欠，推了推眼前的电话。
李呱呱有点蒙了，早该买个手机的，这会儿抓瞎了。
“我光不出溜啥也没带啊，联系号码都存手机里，记不住，”李呱呱裹了裹被单儿，打着商量：“要不，让我俩走得了。”
警察白了他一眼：“想得美，不管咋说，你俩也是影响市容，扰民了。先在这呆一晚上吧，明儿再说。”说完，把李呱呱和钟馗关一小屋里，还上了锁。
人一走，钟馗吹胡子瞪眼：“这帮刁民，要不是我的桃木剑被撅了……”
一时无声，针落可闻。
尴尬……
不撅又能怎么样？桃木剑在凡人眼里那就是个玩具，也捅不死人。
李呱呱拍拍钟馗的肩膀：“何苦跟这帮凡人一般见识，有损威名。”
钟馗叹口气，形容哀戚，忽然想起宋帝王拎那两坛子好酒，要不是馋那两坛子酒，他还好好呆在地府享清福呢，怎么会跑到人间来遭这份儿罪？钟馗越想越后悔，最后愤然道：“我他娘的要戒酒！”
“……”这趟凡间没白来，天师学会了爆粗口，还被逼得要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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