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黑暗中走来一位高挑的女子随着她的身影一同向前的是走廊上的灯,一环环地亮起,将黑暗驱走,只见她顿在一面玻璃门前,那是一间空幽的房,常人看不出什么,只有一片黑暗以及不时传来的幽蓝的灯缕但却传来不可忽视的重重的喘息,像是某种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传出令人害怕的呼吸。
驻足了许久,女子这才开口,“她的状况怎样了?”声嗓仿佛来自幽渺的远方,空洞中带着死气。
不知何时,她的身旁已立着一名窈窕的女人,向她汇报着情况“情况还算稳定,这半年来,我们尝试着剥离,强行剥离很容易破坏她的神经,影响肌体健康,”
“恐怕仍有拿到卿墓馆的幻皿才可安全分离两者,”
“接到消息,易语卿从虚界回来了,那样东西她随身携带,您有机会了”
“…知道了,老东西躲了那么久,终于舍得回来了!”这次,看你逃去哪儿!
“你安排下去,现在先去拍卖会瞧瞧,洪川的兄弟还是得招待的,”
除了任位那会儿,城主就没光临拍卖场了,惊喜一过,颜诩埋下头,“可,沈大人那边似乎有事要您处理,”
黑暗中,且皿捻发,深黝的眼眸闪出一道寒光,“她要干的事从来没什么水准,不用管,她回来后,会发现有趣的事”接着是她爽朗的笑声,“走!”
听到这,颜诩放心多了,虽然城主很嫌弃沈大人,但每次都会帮她解决问题,这次也不例外,她颜诩从来都信任她的城主,无条件的。
两人走后,黑暗再次降临,房间的幽光时暗时明,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纤小的身影,注视着人走的方向,水雾蒙蒙,他的十指被狠狠地钉在地上,泛着血红的残光,很难相信这般凶残的手段竟是被用来对付一个娇弱的小孩子。
呜呜呜,角落里传来孩子低低的啜泣,此时他的背后竟隐隐膨胀出一团灰暗的杂气,仿佛要爆开可怕的能量,仍然被室外的能量挡了回来。
良久那团黑气竟是传出人言,“你连这十指锥心之痛都肯受,可没人会感激你,偏见一旦形成,就连至亲也无法避免,”
“你肯为她做到此番地步,可她不会感激你的”
哼,小崽子!这么多年了,我不行你没点动摇,想着,它继续蛊惑道“把你的能量给我,你就解脱了,不用受这暗无天日之苦,届时,你我都受益,”
……
……
啊啊啊啊!这死小鬼,就是不理睬它,这几年,这几年它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破小孩!除了最开始那句“除非我死,你休想出来!”他就再没说话了,闷都闷死了!好歹是虚界的二把手,居然栽在一个小孩子手中,脑壳疼!
哼,要不是老子的能量被锁在你身上。切!
而此刻,男孩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重复,不断盘旋:昱儿,等我!
夜晚降临,微风轻轻地粘着别墅外的草木,屋内屋外似乎都失去了生机,男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听身后人的报备“老板,人都睡了,一切安排妥当!”助理恭敬地弯着腰,低垂着眼,不敢注视他,
“人呢?”低沉的嗓音响起
“李建已经亲自送来了,只是,”他放低了声音,
“只是?”
危险的气息袭来,他不敢放松,连忙说道“人受了些伤,不过没大碍…”
还没来得及说完,一股大力将他的领子抓紧,脖颈的窒息感传来,他不敢反抗,只得受着“我不是说了,不许动她!”眼前的男子浑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让人不敢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