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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数百个老人、女人和孩子围了上来。
沐马一下子想到了在白星黄金国的遭遇。孙威和叶武,在那些几乎全裸的女人围观下,也像在黄金国大广场上一样,两张老脸,变得血红。
小萨的一对大眼睛,在那些哺育期女人的肥硕大奶上和裸露少女的身上,骨碌骨碌地乱转着。一丝涎水,顺着它的嘴角,滴落到衣衫上。
小玉趴在小萨的耳朵边,悄声道:“哥哥,注意形象!哥哥,注意形象!!你现在可是降临到人间的天神啊!”
小萨尴尬地道:“唉,哥哥我自从白星黄金国一游后,再也没遇到过这么震撼鸟心的场面啊!”
沐马轻轻地咳了一声,问那干瘦的酋长:“您的部落,叫什么名字?原来属于哪个国家啊?”
干瘦酋长回答到:“我的部落叫山顶洞族。我这一支人,是从我爷爷的爷爷那辈起,离开了原来部落的驻地不周山,搬迁到这里来的。”
“哦,那你们居住的这块大陆,都曾经有哪些部落和国家啊?”沐马像问酋长的儿子那样,耐心地问到。
“大陆?国家??”干瘦酋长也像他儿子石头那样,对沐马口里说出的字眼,表示不理解。
看来,他们从祖辈起,就没有国家这个概念。沐马只好放弃了国家这个问题,向他询问起大陆的历史来。
沐马嘴里描叙着陆地和海洋的区别,双手又比划了几番,最终让干瘦酋长明白了大陆是什么意思了。
干瘦酋长说:“高高在上的大神啊,我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从不周山上下来,算经多见广了,可他们,也从来没见过大海,更别说走出这块大陆啦。”
“怎么?!你们山顶洞人,从祖辈起,就没见过大海?!”沐马惊讶了!他不知道干瘦酋长所说的不周山在什么地方,可这座小山,离东面的大海,不过才三、四千公里啊!
干瘦酋长说:“大神啊,到处都是毒蛇猛兽,还有天上数不清的凶鸟恶禽,我的族人,哪里敢随便乱跑啊?”
沐马看看身周这数百个几乎全裸的老人、女人和完全裸*体的孩子,再看看那二、三十个手拿木棍和长矛的成年男子,一时无语。
重回蓝星后,满目的野兽和这群零落的人类,让沐马明白了,巨变的蓝星,确确实实成了一颗原始星球。
沐马指指那二、三十个打猎的成年男子,问干瘦酋长到:“你们平时里都吃什么啊?”
干瘦酋长道:“夏天和秋天,多数吃的是兽肉和瓜果野菜、树皮树叶。冬天和春天,吃储藏下来的兽肉和干果什么的。”
“能吃饱吗?”沐马有点儿心酸地问到。
干瘦酋长回答到:“不能!每年春天里,都要饿死一些体弱多病的老人和孩子。”
小玉捂住嘴巴叫了一声,松开手,它不解地问到:“你们怎么不多储存一些兽肉和干果呢?”
干瘦酋长黯然道:“部落里的壮年男人太少,老人、女人和孩子太多,壮年男人天天日日打猎采果,也不够吃的啊!”
“采集果子这种事儿,老人、女人和孩子也能干啊!”小玉仍然不解。
看着小玉,干瘦酋长长叹一口气,说:“唉——动物凶猛啊!出去打猎的壮年男人,都经常丧命,这老人和女人孩子,哪里敢出洞下山啊?”
酋长儿子石头,满脸悲伤地接着他老爹的话说:“各位天神啊,今日在那处森林里,我弟弟和别的洞里的一位哥哥,就在围猎一只老虎时死了。到最后,那只老虎也逃脱了。”
“啊?!你弟弟被老虎咬死了?”干瘦酋长快速地扫了一眼那二、三十个打猎者,嘴巴一瘪,呜咽了两声。
干瘦酋长身后的三个女人和几个孩子,坐在了山坡上,嚎啕大哭起来。接着,沐马他们身周的一些女人和孩子,也跟着嚎哭起来。
声声哭泣,弥漫在小山坡上,沉重的一团悲伤,包裹住了沐马他们。
干瘦酋长抬起黝黑的手,揉了揉眼睛,巴巴地看着沐马说:“高高在上的天神啊,您帮帮我的部落吧!您看看您面前的这些女人和孩子,他们多可怜啊!呜呜呜,帮帮我们吧!”
干瘦酋长重新跪倒在地。他的数百个族人,也再次跟着他跪下了。哭泣的女人和孩子,仍在小声地呜呜着。
小玉倚在小萨的身上,一把一把地抹着脸颊上的泪珠,申清风和孙威叶武,个个脸上也露出了深深的同情之色。
“申老二,这都是你的罪恶!”沐马暗暗地骂了申二爷一声,弯腰拉起了跪在他脚下的干瘦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