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新生对高雄彪说,“高堡主,你快派人到乐州城去,土匪要刺杀卢夫人哩……”
刺杀卢夫人?
新生见高雄彪疑‘惑’着,便将自己知道的诸多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至此,高雄彪才晓得了:原来,除夕之夜,卢家二小姐失踪,却是被宝子带到了野狼岭,难怪陈叫山派人四处查找,皆未有消息……
高雄彪陷入了一阵思索……
卢家二小姐,就算不是卢夫人所亲生,却何以狠毒到了要杀卢夫人的地步?
“新生,你不用担心,野狼岭的土匪,现在连自己的屁股都罩不住,晾他们不敢到乐州城造次……”高雄彪安慰了一番新生,便又喊过高新权,吩咐道,“派出三路人马,走顺风店、杨家村、升仙村三个方向追,设法截击宝子……”
时近暮‘春’初夏,太阳爬起一竿子高,整个高家堡便燥热起来……
余团长静静地躺在一间堂屋之正中,身上盖着麻布,脸上盖着火纸,几只苍蝇嗡嗡嗡地飞来飞去……
这间堂屋的隔壁,码放着许多的杂物,高雄彪为卢家闹耍耍准备的大船社火,就码放在一堆杂物中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堡主,坑已经掏好了,余团长这……”高雄彪静立在堂屋,看着余团长的遗体,正在为其驱赶那几只讨厌的苍蝇,有乡勇进来报告了……
报告的乡勇,话说了一半,不过,高雄彪应该明白他的意思:是将余团长草草埋了,还是为其准备棺木?
对于余团长其人,高雄彪是没有一丁点好感的,然而现在,人终究都已经死了,死者为大,过往的诸多怨念,且就消散了去吧!
“你喊几个兄弟来,把这大船社火拾掇拾掇,用木板做口简易棺材吧!”
高雄彪走到隔壁,用手‘摸’了‘摸’大船社火上的灰尘,“哗啦”一下,揭开了覆盖的油布,一股尘烟腾起,呛得高雄彪差一点咳嗽起来……
不多时,几个木匠带了锯子、锛子、凿子、斧子,走进了杂物间,一阵敲打拆卸,忙乎了起来……
正午的阳光,穿窗而入,光柱中飘浮着悠悠灰尘颗粒……
明灭闪晃的光影中,高雄彪仿佛忽然看见了,当初大船社火在乐州城欢舞的景象来了……
举着社火的兄弟们,哗啦一下,将盖在大船上的油布掀开,仿佛一朵全世界最大的莲‘花’,猛然之间,灿然盛开,绽放了……
油布上描绘着的滚滚‘浪’‘花’,鱼儿、水草,“噗噗”一下,翻转过来,遮罩住了举社火的人,在船底铺展下来,霎时间大船雄雄威威,英气勃勃,出现在了沧海之中一般……
大船两侧的八个小木偶人,在社火手的暗暗‘操’控之下,脖子一下下地朝前伸去,朝后缩去,胳膊肘有节奏地错动着,八个大桨便挥动起来了……
木匠们很快‘弄’好了一口简易棺材,将余团长抬了进去,叮叮咣咣一阵敲,问,“堡主,行啦?”
高雄彪点点头,向外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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