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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割瘤(1 / 2)

?赵德兴阴沉着脸,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个中年男子身前,望了望地上跪着的女子,低声说道,“割这个瘤块,牵连甚大,实在是有死无生,即使侥幸不死,脸上也将少一块肉,以后恐怕无法见人,不如好好的活几天吧!”

“不!”女子使劲的摇头,坚决说道,“既然王医生答应了,说什么都要割,您不必再劝了。”

赵德兴微微叹了口气,瞥了王肥一眼,“你,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内室,赵德兴阴沉的脸微微现出几分怒色,低声喝道,“净给仁和堂添麻烦,上次想给人开膛破肚,这次又异想天开想去割瘤。这一家三口人患上瘤块,谁知道他们家损了什么阴德,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倒好,还想着替人动刀,万一把人弄死在这,有多晦气!”

王肥摇了摇头,“大掌柜,我不同意你的看法,瘤块是血气郁结造成的,跟阴德没有关系,那个女人长的瘤块,没有妨碍她的身体,割了应该不会死。”

“天真!”赵德兴瞪着眼,几乎喷出火来,“瘤块长在脸上,割错分毫就会致命,你图一时痛快,可别砸了仁和堂几十年的招牌。”

王肥还是摇了摇头,“青囊书里记载过下刀的方法,我想试试!”

“不行!”赵德兴断然拒绝,“有我在仁和堂的一天,你休想割瘤!”

王肥的犟劲上来了,也沉声道,“好,我就去仁和堂外面!”

言毕,他头也不回的出了内室。

厅内,跪在地上的家属都起来了,那些围观的闲人们也被医师劝散,三三两两的走了,今日之事想必值得在茶肆酒楼里大吹特吹,特别是三个瘤块病人,竟然出自同一家,的确是个上好的八卦新闻。

王肥默默的走到那个女子跟前,说道,“我答应给你割瘤,不过今天不行,我们先找个地方……”

“就在这里割吧!”赵德兴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来,只见他面如沉水的走出来,盯着王肥说道,“你也是仁和堂的医生,要割瘤就在仁和堂的病房里,我们正好观摩观摩!”

“多谢大掌柜!”王肥望了他一眼,点点头,又对女子说道,“好,明天上午你们再来,我给你割瘤!”言毕,他直接去了内室房间里。

几十个家属,还有十来个医师,看着王肥的庞大身影,眼中满是仰慕,也多了几分敬畏!

他真的答应了,真的答应割瘤了!血淋淋的动刀,活生生割一块肉下来,他竟然敢干。长安城里那么多名医,愿意做这种事的人,还真没见到一个。光凭这份胆识,“葫芦医”足以让人敬畏了!

只是,如果他们知道王肥前不久还割过别人的小鸡鸡,不知会作何感想。

王肥此时想的也是这回事,割小鸡鸡实在太简单了,不足以让他有信心开膛破肚的切肠痈,如今又有割瘤的机会,正好练手,反正立有字据,割死人不偿命。

回到内室,王肥就打开青囊书,找到割除瘤块的那一节,仔细的研读。

青囊书内,把瘤块叫做肿瘤,分为恶性和良性这两种,其中恶性肿瘤对身体影响极坏,到了晚期基本无救,青囊书内把它称作癌症。良性肿瘤则没什么大碍,割掉就完事了。

癌症?这个字眼,在王肥心里一跳!脑袋之中顿时风起云涌,仿佛有无数的记忆要奔涌出来,可是却死活没办法记起,所有的记忆像是湮没在强大的黑幕里,看不清它们的模样。

仅仅是一个瞬间,脑袋已经痛得几欲裂开。王肥赶紧放下手里的书,稳了稳心绪,竭力不再去细想,几个深呼吸后,这股破坏性的痛感才逐渐有所减弱。

擦了擦鼻子,发现已经渗出血来!

天啊!莫非我的脑子里有病?王肥心中一阵紧缩,想起当初华佗试图刀劈曹操头颅,借此取出脑中风涎,结果被杀了头。再联想到自己的头痛,顿时心里头扑通直跳,头痛立刻加剧起来。

不能想,再想就要爆炸了!

王肥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努力将脑中的思绪抛开。这种苦痛,已经超越了肉体,摧毁的是人的精神,根本是无法忍受的痛苦。

好在他的思绪彻底消散后,脑中的痛仿佛风吹云消,也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经过疼痛的折腾,脑子反而更加清醒爽快。

王肥暗暗叹了口气,他清楚自己脑子肯定有个病根,不知何时还会发作,唉!他坐在地上伤感了一会,决意不再去想这事,专心研究割瘤才是正理。

越是细看青囊书,越是心悦诚服的敬佩。

华佗前辈果然了得啊,连瘤块这种疑难杂症,竟然研究得如此透彻。王肥暗暗叹息,按照青囊书的描述,那两个患了胃反的男子,莫不正是胃癌晚期,那个脸上长瘤的女子,她脸上的瘤块,应该就是良性的,割掉也无碍性命。

这些医学理论,在当今任何一个名医看来,肯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可是,王肥越看越觉得眼熟,越觉得有道理,心中又多了几分信心。

青囊书里记载了很多中药化解肿瘤的办法,对于刀法却记载不多,书中称当世不具备动刀切除肿瘤的条件。

王肥倒是纳闷了,如果不能动刀切除瘤块,华佗又是怎样把这个病症研究得如此透彻呢?唉,神医果然就是神医啊!

自古至今,世上博得神医称号的人只有三个,在医界早有定论。一是扁鹊,有一门神奇的望诊之术,光凭肉眼就能看清人体内的病毒污物,一是孙思邈,本朝的全能医生,一是华佗,擅长动刀,首创了麻沸散这种止痛药物。

可惜的是,扁鹊和华佗的医术,都没能继承下来。特别是华佗,在医界,甚至是毁誉参半,他的医术时常不被人承认,被认为是异端邪术。

再读青囊书,王肥越发觉得华佗神奇,神奇得不可思议,几百年前的三国战乱时代,他能另辟蹊径,独创这样一门“恐怖”的医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又解剖了多少死人?难以想象啊。

遗憾的是,青囊书里关于瘤块的介绍并不多,王肥看完后,又翻到介绍头部脸部的那一节,这里的叙述更为神奇,出现了更多奇怪的名词,比如神经,腺体等等。

王肥越发觉得奇怪,这些新鲜名词,在当世从没出现过,可是自己却无比眼熟,仿佛以前就见过。

真是邪门啊!为什么老有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我失去的记忆里,也有青囊书的医术吗?难道,我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个医生?

王肥越想越觉得离谱,脑袋又有些隐隐作痛,于是不敢再看了,心想,反正看着眼熟,大胆割瘤就是了。只是,那个女子脸上以后落个大疤,这是避免不了的。

赵德兴不知何时悄悄进了房间,他面如沉水,一双眸子倒是炯炯有神,比早前的阴沉脸色要开怀多倍。

王肥望了他一眼,起身作揖,“多谢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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