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比二十！”
神经病！几个男人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
“小姐，咱们先换手机号，再换钞票，公平吧？”商人笑眯眯的看着杨灵。
杨灵惦记着去买水果，没功夫和他磨牙，便喊道：“老公，大块头，快来，这人答应一比二十换美元。”
那商人顺着杨灵的目光一看，扭头要走，被杨灵一把攥住，“做人要讲诚信，说出的话，砸上去的钉子，没有反悔的。”
“玩笑，玩笑嘛，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商人眼看着邬文化越来越近，似乎太阳都要被遮住，四周的温度却开始上升，他额头见汗。
“哥们，掏钱吧。”邬文化瞪着商人。
“一二三四五，哈，五百美元，”杨灵开心的说道，“大叔，你要给我一万块，没算错吧？”
周望不忍心那商人过于破财，他知道挣钱不易，想上前劝解两句却被入风挡住。入风示意周望看比干，他这才注意到比干在用一面镜子照那商人。
比干手中的镜子不过是寻常的玻璃镜，是他顺手从一个摊位上借的，镜子中同时映出了他和那商人。真实的比干双目紧闭，镜子中的倒影却睁开了双眼，目光在商人身上一扫而过。
那商人突然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向比干方向看了一眼，一见到比干手中那面镜子，商人脸色顿时变的阴沉。
“给你家天子说，要是不想让整个集市几万人陪葬，就乖乖跟我走一趟。”他冷冷的说道。
咦？杨灵后退一步，从头到脚打量着商人。
“装的挺像啊，”邬文化感觉到被戏弄，顺手把杨灵扯到身后，却并不对商人出手，慢慢向周望方向后退。
比干踱到商人面前，“我家天子从不受威胁，不要说几万性命，就是拿几十万人做要挟也无法令天子折腰。”
商人说道：“没想到，你比干也能说出这番话，难道你忘记了爱民如子？”
“笑话，要杀人的是你，非他。”比干扫一眼四周的人群，“你敢下毒手，自天子以下，我等必全力反击，能救多少人便是多少人，但你想以此作要挟，哼！”
商人目视比干，被他一身正气所慑，不由后退一步，“当真不怕我动手？”
“我比干对天发誓，只要有我在，任是谁也休想要挟天子！”比干说的斩钉截铁，无丝毫犹豫。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比干也变的聪明了。”商人悻悻的说，“你该知道我是谁，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
比干目光一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突然移到胸前，指间夹着一片镜片，镜子中正正好好映出了商人的双手。比干指间发力，啪的轻响，那镜片粉碎。
商人脸色大变，冷汗涔涔而下，一双手变的棉花一样松软耷拉在手腕上。
“既然不想空手而归，不要手也罢。”比干的语气非常强硬。
“好，好，好！”商人咬着牙连说三个好，“自此之后，画山和你等不死不休！”
比干不语，看着商人转身离去。
杨灵飞快的插到商人身前，“大叔，留步，嘻嘻，你答应换的钱还没给我呢。”
商人双目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任由那雪白的小手在身上搜索一遍，十几张钞票被搜罗一空，随即又塞进了两张美元。
“大叔，你还欠我三百块钱，下次见面一定记得还我啊。”杨灵点过钞票后笑语盈盈的说道。
商人气绝，疾步离开。
不远处，一个和商人相貌一模一样的卖瓜农也要走，却被铁塔一样的邬文化挡住，也不知道他的块头是怎么快速穿过人群挡在了面前。
“想走？”邬文化冷笑，一双小眼中闪着凶光，“爬回去吧！”
他手中金光一闪，瓜农忽然就跪在了地上，周围的人群哄的一声散开，都远远躲着凶神恶煞般的邬文化。
那瓜农恨声道：“你们真就不怕我们动手？”
邬文化蹲下身子对瓜农道：“灵异恐怖主义？嘿，老外十几年前就有玩这手的，哪个不被灭掉？你们尽管动手，看谁死的早！”
周望已经注意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知有多少张和商人一摸一样的脸，只是穿着不同的衣服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望过来的目光中尽是歹毒和怨恨。这是些什么人？周望努力判断却分辨不出他们的身份。
“画山的人皮鬼。”比干回到周望身边低声说道，“它们以人皮为衣，化身万千。”
杨灵攥着票子说道：“老师，我知道了，聊斋中的画皮。”
“对，聊斋中的画皮就是以它们为原型。”比干说道，“人皮鬼很难被察觉，也可昼出行走与常人无异。”
“怪不得灵灵认不出它们来。”周望明白了。
“回去还是继续逛？”健天问道。
“继续，难道我们被吓回去？”周望回答。
杨灵欢呼：“买水果吃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