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身后宁长安表情瞬间凝固,转而变得冷漠之极。
他双眼微眯,掏出卡片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那头的声音非常粗鲁:“她娘的,谁啊。”
“有批货,十点停车库,一路开到底,中间不能停!”
“开到底后,停十分钟,不许下车。”
宁长安挂掉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糙汉子听到了一个极其低沉沙哑的声音。
糙汉子露出喜悦的表情,拍了拍旁边婆娘的屁股:“嘿嘿,来活了,这次估计是个大的。”
……
宁长安坐公交车来到了网吧,戴好鸭舌冒,几番绕路来到了地下车库。
来到地下车库的宁长安直奔电闸,他躲在一边,细细的看着大堆杂乱的电线。
他在旁边静静等了五分钟。
一颗电池,一根铝线;绑好插入一个电极的缝隙,秒钟做完这些宁长安就离开了。
“大爷,地下车库的刹车带好像坏了。”
“哦,是吗?”
门卫大爷来到地下车库,发现刹车带的中间有一块果然烂了,抽了两口烟,大爷把中间那块刹车带敲下来拖走。
但是转过头又感觉不太合适,于是又把整个刹车带全部敲掉拖走,等明天换个新的。
宁长安在电话亭又拨了个电话,声音却变得浑厚有力:“勇往直前,你停下来的地方,正面墙上的数字就是你买彩票的号码。”
……
吃过晚饭,宁长安戴上了口罩,手套,手里捏着一根铁棍静静的坐在一个小巷子的垃圾桶旁边,神色无喜无悲。
天色降幕,路灯昏暗。
……
宁长安穿越到了一个平行世界,并在这里出生。
他是S市第二中学的一名高中生,岁那年他被母亲带出了那个如同地狱般的地方,同时带出的还有一岁的妹妹。
从那之后,宁长安的母亲就消失了,她再也没有回来过,只留下他和一岁的妹妹。
没人能想象一个岁的男孩和一个一岁的女孩能怎么活下来。
没有钱,没有吃的用的,甚至衣服都只有他们身上穿的哪一件。
岁的宁长安抱着哇哇大哭的妹妹跪在雪地里喊妈妈,可是没有人回应他。
妹妹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但是战栗的小脸儿看起来十分瘆人。
她已经饿的没力气哭了,嘴唇冻的发抖。
漫天的雪花把周围点缀的安静、纯洁、唯美;但这对宁长安来说如同绝望的地狱。
宁长安咬破了手上的动脉,滚烫的鲜血流进妹妹的嘴里。
妹妹的嘴动了,她贪婪的吮吸哥哥的鲜血,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宁长安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他死了妹妹怎么办……
他一边给妹妹喂食,一边往前走,他知道自己待在原地一定会死,但往前走,也许有希望……
一步又一步,沉重的步子快要压垮这个岁的小男孩。
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他的身体开始战栗,他的鲜血开始变少……
他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纸。
“妹妹,对不起,哥哥真没用……”
宁长安恍惚中看到了妈妈,妈妈牵着他和妹妹,带他们去吃了第一顿烤鸭,第一次去游乐园,买了他最爱的滑板……妈妈告诉他一定要保护好妹妹……
宁长安跪在雪地里,紧紧的抱住妹妹。
谁能救救她……
谁能救救她啊!!!
……
一位拾荒的老人发现了九岁的宁长安和襁褓中的宁花儿。
老人不禁落泪。
他把宁长安和宁花儿抱回了家中,简陋的屋中烧了木炭,只有一张床……
老人煮了米粥和肉汤,快过年了,这本是他留着过年吃的。
宁长安的伤口他用白酒涂了涂,粘上了创可贴。
如此严重的伤势这般简单处理,只能说这位老人他无奈,他没有医保,自己生病每次都是硬抗,他买不起药,住不起院。
他默默给这两个小孩祈祷……怎么有这么可怜的小孩。
宁花儿嘬着手指沉沉的睡去……
宁长安严重失血脸色苍白,还发起了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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