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蒋氏却被门边的保安拦了下来，她抹了抹眼角，努力地忍着情绪，挤出笑容：“我真的是他太太，求求你能不能让我进去。”
保安死死地拦着，望了望年念身上的打扮，膝盖处的裤子已经磨烂，血迹还未干涸，头发由于刚刚的狂奔而零散地披落着，整个人显得毫无生气，反而疲惫不堪，大气还在喘着，任谁也想不到这会是蒋氏的太太。
她还在努力地乞求着，集团外围的路灯也已经亮起，车来车往一切都是那么喧嚣，就像离城这座城市一样光彩夺目。
她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距离十五分钟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她颤抖着手拨起了那个号码：“我进不来，你能不能·····”
“我的耐心很有限，好呀，年念，别以为你嫁进蒋家，你就是太太，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里头传来暴燥的声音，还有摔杯子传来的砸碎声。
“仅限五分钟。”
“我没有，”她悻悻地回答着，挂断电话的那一刻，眼泪已经强忍住了，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她尽力地平复着，彷佛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自受。
年念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开了免提，旁边的保安怔怔地望了一眼，又重新上下地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还是放她进去了。
进了电梯，直升顶楼。
“咚咚咚，”年念敲了几下办公室的门，最后推门而进。
见来人是她，蒋妄并没有抬头，显然是意料之中。何婷一正依在他的怀里，见来人是年念，抬眼望了她一眼，轻蔑地笑了笑，声音娇作：“宝贝，我好渴。”
年念低着头，办公桌桌角处散落着一地的玻璃渣，还有残破的杯身，刚刚电话里她听到了这个声响。
“还站在那里干嘛，你就是这样令我满意的吗。”蒋妄对着她破口而出，神情肆意地盯着她。
“是，蒋总。”年念话一出，他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盯着她，膝盖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破了大半，身前的衣服略显狼狈，就像她这张脸一样苍白无光，看不出什么情绪。
年念走过去弯身一一捡起破碎的杯子，又从桌上拿起新的陶瓷杯接了旁边饮水机里的手，递过了何婷一眼前，整个过程毫无拖沓，准确来说是递到了他的面前。
何婷一跨坐在他身上，伸出手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这是冷的，我喝不惯。”
年念面无表情地接过：“好，我重新给你接，”说着便又转过身，换上了热的。
蒋妄就这样望着她，年念重新给她接了热的，递了过去，何婷一伸手过来，她以为她要接了过去，手便离开了杯子，就这样一杯热水顺着她的手背蔓延到地上。
她还没来及反应，只见何婷一已经大喊了起来：“你是要烫死我吗？”
“宝贝，你看。”委屈的眼神里藏匿着得意的喜悦，向蒋妄诉说着。措不及防的热水蔓延向手背，年念弹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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