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不知为何,李若丹上了几天班,忽然就消失了,林森只好找人代替。她和林森那初放的爱情之花,也被黑社会吓得萎缩了,也许还有别的原因。她是毒瘾发作,还是戒毒去了?也许是家里有事,也许又跳槽了,但最起码走时应该说一声啊。林森四处打听,失踪的李若丹音信皆无。

开会那天早晨,办事处全体员工议论纷纷,讲的都是李若丹失踪的话题,显得人心慌慌,骚动不安。

“会不会和哪个大老板跑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若丹决不那种女人!”

“是不是家里有急事?”

“有急事也该说一声啊。”

“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也闭上乌鸦嘴吧。”

林森沉默许久,最后他说:“请大家多费心打听一下,我们一定要找到李若丹。”

“放心吧,我们一定用心打听她的下落。”

散会以后,林森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这几天他忧心如焚,茶饭不思,得了相思病。有时他也在想找到李若丹之后,怎样向她表示。公开说爱她吗,不行,那等于是害她,王嘉怡不会轻易放过她。和她偷情吗,不行,那样太不尊重她了。无论如何,只要她回来,其它事都是次要的。

一天上午九点钟左右,林森和魏伟都到市内的医药公司办事去了,办事处所在的小楼又搬来一位新房客。她不是别人,正是如花似玉的李若丹姑娘。李若丹有意选择上午九点搬来,她知道这一时间林森肯定不在。她虽然偷偷地爱上了林森,但她和林森之间隔着一个黑社会的鸿沟,她无法逾越。她爱林森爱得已经不能自拔,只好偷偷地搬过来。她的房间很小,房租也便宜。为他搬家的人力车夫刚下楼,她就开始收拾屋子。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只要把床和餐具摆好,再把窗帘挂上去就可以了。最后,她把整个屋子的卫生打扫一遍,就坐在床上休息了。她太虚弱了,干这点活就累得气喘嘘嘘。

她不能上班了,她的毒瘾在加剧,身体一天天垮下来,她不愿让林森看见她过于憔悴的样子。她无法克服毒瘾,无颜在任何地方与林森相见。她越是爱林森,就越是怕林森看见她现在的样子。如果林森知道她住在楼上,肯定会进她的屋里坐坐,时间长了难免会发现她吸毒。如果被林森发现吸毒,就等于宣告了被他彻底拒绝。她只能偷偷窥视林森,用眼睛和心去抚mo他,爱他。早晨,她将门虚掩着,听着林森开门下楼的声音。然后她迅速来到窗前,躲在窗帘后面,用爱抚的目光望着林森远去,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城市的远方……

不能与林森实实在在地相爱怎么办?另寻他人吗?绝不!从此她将守身如玉,矢志不移!也许这是老天的安排,命该如此,此生此世只能属于他,这早就是命中注定,与他神魂相系。他经常出现在她的梦中,虽然摸不到他的身体,但却显得那么欢悦可亲。他目光炯炯,令她心荡神迷,那娓娓动听的清音妙语,永远在她心中回荡。

但是这样活着也不是办法,首先是没有了工资来源,生活没有了保障;其次是毒瘾发作时生不如死,不向王嘉怡讨要毒品,她将无法解脱痛苦。她不愿意再向王嘉怡讨要那东西,因为那女人现在已变成她的情敌。唯一的办法,就是毒瘾发作时,咬紧牙关不再吸毒,用毅力戒掉毒瘾,为了林森,她决定这样做。

最难熬的是中午,因为中午林森有时回来吃饭,有时不回来在外面吃一口。无论林森中午回不回来,李若丹照样躲在窗帘后面等待,直至过了中午,过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她才离开窗子。这天中午林森又没回来,她失魂落魄地离开窗子,煮了碗方便面吃,然后躺在床上休息。她感到冷,就钻进被子内;她感到全身奇痒,骨子里像是有无数的虫在咬她,奇痛难忍;她全身紧缩,在床上翻滚着;她满脸是泪鼻涕失禁,眼泪鼻涕弄在被子上;她想大喊给我那东西,救救我!可是她怕被人听见,只好咬碎被子,撕毁床单。她痛苦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下去。她的手本能地抻进胸罩,掏出白粉迅速拍进口内,然后用口水吞咽下去。痛苦缓解了,消失了,可是希望却破灭了,她自己无能力戒毒。

这次毒瘾发作之后,她决定毁灭自己。他想带着对林森的爱毁灭,这样就不存在被林森拒绝的结果了,爱就是永恒的了。趁林森不在家,她离家出走了,像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城市里,待到毒瘾再次发作时,她就要撞车,或是跳进一个深渊坠毁!离家出走前她带上了最后一点点毒品,只够一次用的。她准备在毒瘾发作之前服用,然后再自杀。

一个乌云低沉的傍晚,林森驾驶着佳宝面包车行驶在小菜园立交桥附近。他刚刚收到一笔款,准备回到办事处吃晚饭。他想若丹啊若丹,即使我们不能公开相爱,你也不必离开我啊,你这不是离开我是干什么,难道你遇到了意外,被坏人暗杀了?那也要有尸体啊,你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让我多揪心啊。我不希望得到你,我只希望看见你,听见你的声音,仅此而已,难道我这点满足都得不到吗?

林森的车沿着宽阔的大街向小菜园立交桥驶去,忽然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溅在面包车的玻璃上。林森急忙将车减速,启动雨刷器。几分钟后,倾盆大雨铺天盖地,人们从四面逃窜到桥下,寻找避雨的地方,可是有位姑娘却冒雨在高高的桥面上狂奔,雨溅在地面形成水雾,水雾中飞溅着她脚下溅起的水花。

那姑娘全身湿透,衣服沾身,显出苗条的身材。那身影似曾相识,林森不由自主跟在她后面。雨是那么大,飒飒地不停的下着。雨中刮着阴风,水雾连天,林森看不清那姑娘。她奔跑,奔跑,绊倒又立起,在雨中奔跑。快到桥的最高处时,她又一次滑倒,爬起奔向桥的最高处。天啊,她疯狂了,一定发生了什么事!雨太大,林森看不清她的脸,不知她究竟是谁。无论如何要跟紧她,以免她发生意外。她突然停在最高处的桥面上,双手扶着护栏,一只脚已经抬起登在护栏上。一个念头闪电般击了林森一下,不好,她想自杀!林森停下车,破门而出,飞奔至她附近。

已经晚了,她已越过护栏,林森只抓住她的衣襟。她悬在高空,荡来荡去就要掉下去了。她的衣衫就要脱落,林森伸过另一只手,抓住了她向下挣扎的手臂。可是雨水太滑,他要用双倍的力量。他抓疼了她,她大叫:“放开我,让我死!”

这时林森看清了那张鸭蛋形的娇容,是李若丹!他大声对她说:“这个高度,你就是跳下去也不一定会死,可能会活受罪!你怎么能这样,你爸爸妈妈和兄弟姐妹怎么办?”

李若丹不再挣扎了,好像林森的话起了作用。雨突然停了下来,她黑色的长发滴着水珠,脸像刚刚洗过一样,分不清泪水和雨水。她悲伤地说:“我受不了,让我死了算了……”

趁她停止向下挣扎,林森用力向上拉她。可她突然大叫:“让我死,放开我!”

她用另一只手的指甲抓伤了他,他手上的鲜血浸了出来。他趁机松开抓她衣襟的一只手,一把抓住她那只伤害他的手。这样,她的两只手都被他抓住了。林森不再惊慌,紧紧抓住她的双手向上拉,但她双脚在下面乱蹬,执意要坠向桥下面。看着桥下的人流和车流,林森有些头晕,感觉立交桥在慢慢旋转。凭他的力量,双手将她拉上来不成问题。可是她的双脚在下面乱蹬,只要她不配合,林森是拉不上来的。围观的司机越来越多,林森回头大喊:“师傅,快来帮忙!”

有两个勇敢的司机,帮助林森从护栏上面强行将她拉了上来。林森立刻施展力量,将她夹在腋下,打开车门塞了进去。她不再挣扎,看样子已筋疲力尽,将头无力地靠在一边。她悲伤地抽噎着,哭泣不止。他一直向前,随便什么街,什么路,不停地向前。在这种时候林森不能停车,更不敢让她上他的办事处,那样她会从四楼跳下去的,比跳立交桥还要可怕。她不停地哭泣,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欲哭无泪时,林森才考虑怎样安置她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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