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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1)

?两位部长回到春城后,老吴又送给她们每人五千元。她们原来以为老吴只是吊她们的胃口,没想到还真给了。人家春城人就是大方,说给多少就给多少,一点都不骗人。现在她们终于走了,走之前林森收下了王部长那二十五件货,并且打了收条。那两万元也没给王部长,早已汇到公司去了。

这几天林森除了送货外,一直在家呆着,他觉得呆在家里至少能减少几次被放射的机率。他孤立无援,寂寞常常笼罩着他。以前他是最怕寂寞,现在他蓄意要孤立自己,因为他没别的办法。有时候王积银的人会偶尔给他打个电话,一般都会说打错了,以确定他是否还在室内。他感到四周是那么逼仄,没有了生存空间,就像头困兽,长期生活在公园的铁笼子里,身上的野性都快消失尽了。自从他被王积银的私家间谍跟踪,被秘密武器伤害后,他的性格有了不少变化。他身上的野性越来越少,而城市文明也没有增加。

明天就是春节了,他真的好想李若丹啊。那是个令他魂牵梦萦的,比原始森林还美的傣族姑娘,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像她那么美丽而善良的姑娘了。李若丹来过很多次电话他都没接,他知道王积银的人说到做到,他不想给她的母亲增加危险。在这个世界上,他最大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最大的悲伤就是她的悲伤。他活着就是为了她,即使世界上的一切都消亡了,只要她活着,他就能继续活下去;而世界上的一切都留下来,只有她消亡了,那他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他站在窗前,李若丹与他在人才市场,在舞厅,吃火锅时,送她小灵通时,送她十万元时……这一幕幕都浮现在他的眼前,以至于开始嗝气都毫无察觉,直到症状加重,感到恶心时才恍然大悟。他看见对面四楼开着一半窗子,但里面却挡着窗帘。他迅速找出那个大手电,用瞄准射击的动作朝那个开着的窗子照射。但是对面三楼的窗玻璃不知何时擦得光亮如新,里面的一个人正用数码像机把林森的动作完整地记录下来。林森放好手电筒,找出一袋昨天准备的鲜牛奶慢慢饮用。

忽然有人按门铃,林森来到门前,朝观望孔外面看过去,是一个头戴鸭舌帽,面戴口罩的青年女子,身上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林森用西南话问:“是哪个?”

“检查煤气管道。”那女子说的也是西南话,甜脆温柔。

林森想一个女子检查煤气管道,那我还怕什么,于是伸手把门打开了。可是那女子进来后随手把门关上了,林森的心里忽然一惊,莫不是耍赖讹钱的小姐吧?可那女子装模做样地到厨房看了看煤气表,又看了看煤气管道,然后就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林森客气地说:“对不起,如果没什么问题请便吧,我还有事要做。”

那女子仍然用西南话说:“我在这里休息一下,你忙你的。”

“这不太方便。”林森的口气开始变得强硬,心想这女子果然居心不良。可他看那女子眼泪汪汪的,已经濒临哭泣的边缘,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可能是自己猜测错了,他想。

那女子沉默了一会,转过身好像是擦拭了眼泪,然后用西南话问:“你可是有女朋友?你可爱她?她为哪样不在?”

林森想这与她有什么关系,莫非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想以身相许找个生存的地方?不行,我得和她说清楚。他想起李若丹,情不自禁,如痴如梦深情地说:“我和我的女朋友虽然暂时不能见面,也许永远也不会再见面了,但我们的心会永远在一起。我不能失去她,失去她等于用刀子把我的身体劈成了两半。所以我告诉你,我有女朋友,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那女子忽然摘掉鸭舌帽和口罩,原来是李若丹!林森从未听她讲过西南话,所以没听出是她的声音。李若丹已是满脸泪花,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泪水雨点般涌出,巨大的幸福使她哭泣不止,并渐渐转为呜咽。林森惊喜地拥抱着她,见她呜咽不止,就拍拍她的肩轻声问:“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亲爱的,我是高兴……”她边哭边回答道。

她虽然是个美丽的、温柔的、胆小的女人,畏惧黑社会的厉害,但她更不愿放弃自己的幸福。她来了,要与黑社会抗争。离开林森的这段日子里,相思苦恋唤醒她的竹笛,吹奏出她人生第一曲幽怨的心声。从此抛弃了天真的幻想,沉入孤独和幽静,经常只身孤影游荡在医院的走廊、林荫道,夜里爱上了皓月和繁星。踏着月光和灯光漫步,把月亮当成知心好友,对它挥洒热泪,诉说痴情。如今她实实在在投在林森的怀里,那些月光再无诗情画意,只能和路灯一起为城市的人们照明。

在痛哭了一场后,她歉意地解释道:“亲爱的,请原谅我穿成这个样子,我不想被王积银的人跟踪,我害怕……”

“你不该来,伯母的安危是主要的。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是我妈叫我来的,我妈说她哪都不去,那么偏远的山区,不会有事的。”

她开始与林森接吻,慢慢的他们向卧室移动着。他们本能地向床的位置移动,彼此都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可是当他们真的躺在床上时,李若丹突然严肃地说:“你可要轻点儿,我们的孩子已经三个月大了。”

他惊喜万分,立刻温柔地抚mo着她的腹部说:“从今以后你就不能下楼了,如果被放射,生的孩子就可能是奇形。我把米、菜、油等给你买好,你只在家做饭,等这事过去之后才能出去,你能行吗?”

“只要我们俩能在一起,几年不出屋都行。”她坚决地说。她此时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因为她终于回到心爱的人身边,离得那么近,实实在在地拥抱着自己。

他们刚才心急如焚想要做的事,现在不能做了。他们要考虑孩子的安全,不能让小生命发生流产那种意外。他克制着自己,尽量说些重要话题:“我俩有机会应该去办婚姻登记,但不能马上举行婚礼,我怕王积银他们报复。”

她也在克制着自己,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里,用这种方法来解脱自己的冲动。她温柔地说:“只要我俩今生永远在一起,登记和婚礼什么时候办都行,哪怕是几年之后再补办我也愿意。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虽然不能做那种事了,但他对她的爱意却是无法控制的,他万般柔情地拥抱着她,喃喃地说:“我的心肝儿,太委屈你了。”

“没什么亲爱的,这值得。对了,上次你在医院给我十万元钱也没用上,我带来了。妈妈住院时,我的生父突然到医院给了我十万元钱。”她说,她的头仍然深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温柔得近似耳语。

“你现在的父亲果然是养父,那生父是谁呢?”

“不知道,妈不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那天在医院里他没有与我们说话,默默地走了。他像是很有钱的样子,不是一般做小买卖的。”

他斜靠在床头,想起了那个神秘中年妇女送给李若丹的十万元钱,那一定是王积银的人送的,而且王嘉怡一定知道这件事。于是他用手机给王嘉怡打电话:“喂,王嘉怡吗。李若丹母亲住院的十万元钱还给你。”

耳机里传来王嘉怡的声音:“什么十万元钱,我不知道。”

他挂了电话,李若丹说:“她不敢承认,看来钱还不上了。”

“不,一定想办法还给她,这不是小数目。”

他想起明天就是春节了,李若丹冒着生命危险来陪他过春节,他一定要把这个春节过好。他坐起身对她说:“我现在去买过年的东西,你在家等着,任何人敲门都不开。”

“嗯,我听话。”她娇声说。

他从床上起来,下楼向菜市场走去。来到菜市场后,他买了好多菜、鱼、肉、啤酒、饮料等。菜市场一片过年的热闹场面,好多人都在抢购过年的东西。里面人声嘈杂,听不清大家都说些什么。虽然价格比以前涨了一倍,但林森仍然毫不讨价地尽情买着菜。菜市场里面散发着炸鸡、烤鸭、生鱼、生肉、葱蒜等味道,他不愿闻这种混合的味道,提着买来的东西加快脚步向回走。来到办事处楼下时,他感觉又被放射了。对这种被放射的感觉他太熟悉了,没有什么感觉会让他如此熟悉。他快速走进楼道,气喘嘘嘘,磕磕绊绊地向楼梯上面走去。

很明显,一定是对面四楼那家。他小心又小心,并且加快了脚步,但还是没逃过他们的放射。回到办事处时,已是面无血色,嘴里不停地嗝气。李若丹接过东西问:“亲爱的,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他开始恶心,急忙到卫生间呕吐,但没吐多少。她为他捶背,为他擦嘴。在折腾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才吃力地说:“又被他们放射了,对面四楼有人向这边放射,你不要到那边窗前。”

她扶他到床上休息,用手轻轻抚mo着他。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说:“一般放射性元素遇热遇光容易挥发。我把淋浴打开,待一会儿水热了你洗个热水澡。”

说完她打开了太阳能淋浴,让冷水哗哗地流出,过一会儿才会来热水。房东的太阳能还是老式的,新式的已经不用等了,打开之后立刻就来热水。他躺在床上,想起昨天买的鲜奶,于是就对她说:“办公桌上还有一袋鲜奶,拿来我喝。”

当他喝完奶时,淋浴的水热了,两人脱guang衣服进去洗澡。大约洗了半小时,他的症状逐渐消失。二人出来躺在床上互相拥抱着取暖。他说:“我也买了放射铀。”接着他把怎样报复公司二位女上司的事讲给她听。然后二人起床做饭,他顺便又朝对面照射了一会儿。林森和李若丹边做饭边议论着王嘉怡和王积银他们,难道他们不过年了,大过年的也要让那些人在这里伤害我们。过年都不休息,一心只想着伤害别人,这样的人难道不是变态吗?还有就是他们对我们哪来那么大仇恨,是像猫和狗一样,前世就是一对仇家吗?不然仅仅因为得不到爱,就能产生那么大仇恨的动力吗?林森和李若丹想的问题,其实也正是王积银在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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