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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鬼王诞(1 / 2)

?昆吾见柏高让出了床位,心想距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呢,于是鞋也没脱,便往床上躺去,正打算借着酒劲睡上一会。这时,忽听见柏高大声叫了起来:“有船!”

昆吾心中一惊,急忙跑到窗边,探出头去看。果然,一艘大船飞一般迎面撞来。这艘大船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开来的,没有声音也没有灯光,就象是游弋在黑夜的幽灵一样,只瞬息之间,已经到了面前。柏高忍不住叫道:“它是要来撞沉我们!”昆吾道:“不要怕。呆会我上去看看,你留在这里。”说完,待到大船再靠近一点的时候,身子一点,从窗口跃了出去,稳稳落到船上。

他刚落到船上,就听见身后“砰”的一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柏高也跳了上来。他眉头一皱,低声问道:“你上来干吗?”柏高嘿嘿一笑,冲他做了个鬼脸,不说话,弓身往船舱跃去。就在这时,只听船头“喀嚓”一声,昆吾往身后看去,原来那房子已经被大船拦腰撞成两截。等他重新回过头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柏高的影子。

昆吾冷冷一笑:做事这么冲动,简直就是找死。他毕竟走过三山五岳,经验老到,既然觉得这艘船来历可疑,哪里敢有半点轻视。他蹑手蹑脚摸到船舱边上,走得非常小心,脚步声绝不会比一只狸猫更响;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火折子,在空中一晃,迅速扔了进去。那火折子在船舱中发出一道强光,把里面照得通亮。昆吾见船舱中并无一人,这才放心踏了进去。

他刚踏进船舱,突然发现脚下一空,身子往船底落去。他心知中计,正要施飞行术向上飞去,这时就觉得脚踝象是被什么缠住,被人用力一拽,身子哪里还听指挥,飞快向下坠去,重重摔在了地板上。

昆吾躺在地上,好半天才喘过气来。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是黑暗中隐隐有丝竹声传来。他心中生出感应,已知道三个魅女正躲在船上,不觉冷笑道:“原来是这三个小丫头在作怪,难道我怕了你们不成?”身处囵陷之中,反倒不觉得怎么害怕了。

昆吾站起来,顺着丝竹声传来的方向摸索过去。走不多远,便摸到了一道门。推开门,眼前突然一片灯火辉煌。门里是一个房间,房间尽头是一张软榻,二姐斜倚在软榻之上,拿着一枚紫玉葡萄,正要放进嘴中。在软榻左侧,檀香袅袅升起的地方,放着一张雕木古琴,翠衣少女和衣而坐,十指在琴弦上轻轻拂过,带起一串珍珠般清亮的旋律。

不过昆吾最先注意到的却是四姐。他之所以最先注意到四姐,第一个原因是四姐距离他最近,第二个原因是四姐并没有穿衣服。

这个婀娜窈窕的少女只披了一袭紫红色的轻纱,在丝竹声中翩翩起舞,惊人动魄的完美身材若隐若现。她的一头乌云略显蓬松,但是并不蓬乱,蓬松得恰到好处,反增添了几分动人的娇慵;看似漫不经心地回眸一瞥,似娇似嗔,却也足能勾人心魄。昆吾刚踏进房间,那四姐便一化为二,二化为四,四化为八,幻出无数个化身,把他围在当中。昆吾心中一怔:“糟糕,是魅族的‘蝉衣魅影舞’。”他知道这“蝉衣魅影舞”的厉害,急急收摄心神,心无旁骛。

四姐边舞边唱,那歌声非常古怪,就像是来自人最最原始的呼唤,极柔极缓,偏偏又有着往人心里钻去的魔力。昆吾只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加快,就像是有一只手在心底不断地撩动,越撩越痒,奇痒难忍,只希望有一把刀,那心掏出来才痛快。

这时就听有人在门外笑道:“一个大姑娘家,脱guang了在男人面前跳舞,还真是不害臊啊。”这声音就像是一桶冷水从昆吾头顶浇下。昆吾猛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听出刚才是柏高的声音,不由暗叫惭愧。

“快走。”柏高一把拉住昆吾的手,把他拉到门外。船底竟已被柏高挖了个洞,柏高把昆吾推入水中,自己随后跳了下去。

昆吾被冰冷的河水一泡,这才彻底醒了过来。回过头想想,刚才差点就死在了魅舞之中,也不禁后怕起来。他的水性并不好,柏高却偏偏拉了他往水底游去。他只好闭住气,手脚不动,任柏高拖着他往前游。

两人在水中游了大半个时辰,这才游到岸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已再看不到那艘大船的影子。柏高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道:“看来我们是把她们给甩掉了。”昆吾休息了一会,觉得精力已经回来了不少,这才问道:“你刚才是用什么道术破了她们的‘蝉衣魅影舞’的?”“道术?”柏高摸了摸头,“没有啊,我只是见你看她跳舞时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了,所以想把她骂停了好让你醒过来。”昆吾不禁问:“你看了多长时间了?”柏高道:“有段时间了。你进来之前,我就躲在一边看她跳舞了。”昆吾吃惊地看着他:“你看了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被她的‘蝉衣魅影舞’所蛊惑?”柏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是觉得她跳得蛮好看的。一开始看不好意思,脸通红通红,看到后来心底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不过……蛮舒服的。”昆吾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我知道了,你是童子之身,所以‘蝉衣魅影舞’也无法魅惑你。我昆吾闯荡一生,没想到竟被你这个毛头小子救了两次。哈哈哈!”他的笑声尖锐而且凄厉,也不知在高兴还是在痛哭。

柏高吐了吐舌头:“大叔,你可小声点,别把她们再招来了。”昆吾收住笑声,瞪了他一眼,道:“我们走吧。”

二人于是趁着夜色的掩护,沿着河疾步向东北方向走去。

过了河之后就是后土部落的属地了。柏高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见这一带的风土人情与自己家乡殊为不同,只觉得新鲜好玩,每到一个地方非玩遍了才肯上路。昆吾倒也迁就他,只是每到晚上,找到地方落脚之后,便必要和柏高下一盘棋。柏高虽然仍不是他的对手,但他也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这个少年的进步。

这一天,二人在一个村庄中落脚,用罢晚饭,昆吾就拉着柏高到树阴下下棋。柏高虽不似昆吾这样痴迷此道,但他毕竟年轻好胜,一个多月输下来早憋了一口气在心里。今天一开始,他就突发奇兵,把边角全部放弃,直取中央腹地。这本来是大悖于棋理之道的下法,可昆吾偏偏猝不及防,反而被他攻得手忙脚乱,连下错招,最后竟被柏高擒下一条大龙,眼看翻盘无望。昆吾只好将子投入盘中,颓然叹道:“我输了。”柏高第一次赢棋,心中的喜悦还没来得及形诸于色,就见昆吾站了起来,铁青着脸,一声不响地走了出去。反倒把柏高吓了一跳,暗忖道:这老家伙棋品好差,该不会输了不认帐吧?

他回头看看盘中的棋子,心中突然产生一些感悟。只是这感悟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匆匆,只在柏高的心上浮云般掠过,等到柏高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却已经消失了。只是在潜意识里,柏高觉得这个感悟对他在道术上的修行应该很有帮助。

真是可惜啊!少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正唏嘘间,昆吾却已经回来了,脸上虽然仍是一副别人欠他多还他少的表情,不过和刚才相比已经好得多了。他回来之后,见柏高仍然在盯着那盘棋看,心中的火又冒了起来,拂袖将棋子搅乱,道:“来吧,我教你‘变食术’。”

听说可以修炼“变食术”了,柏高心中的惆怅也变得减轻了许多。

昆吾把“变食术”的口诀念了一遍,随后就让年轻人自己去练习了。柏高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觉得有几处地方不是很明白。正要向昆吾询问,没想到这位大叔却已经躺在竹藤椅上鼾声大作,梦游仙乡去了。

柏高的好胜心又起,心想:就算没有你的指点,我照样也能够学会。于是他从树上摘下一片树叶,拿剑切成鱼的形状,然后全神贯注,口念咒语。没多久,那片树叶果然变成了一条鱼。柏高心中大喜,迫不及待把它拿起来,想尝尝自己的修行成果。没想到他变出来的这条鱼却是活的,柏高刚把它放进嘴里,舌头反而被它狠狠咬了一口。“啊呦”,柏高急忙把它扔到地上。那条鱼在地上蹦了几下,终于蹦不动了,躺在地上扑哧扑哧地喘着气。

柏高心中有些不忍,把它捧起来,跑到小河边上,放进水里。那条鱼刚钻进水里,就立刻又变成了一张树叶,随水漂走。柏高终于明白,原来树叶仍然是树叶,再高明的道术也是无法变出新的生命来的。

他也不气馁,又找了一片树叶来,切成鱼的形状,口中默念咒语,很快又一条鱼被变了出来。这回他变得小心了,先确定鱼的嘴巴已经不能再动了,这才把它放进嘴里。刚放进嘴里,又“啊呦”一声吐了出来。原来这次变出来的虽然不是活鱼,却硬得跟石头一样,差一点把他的牙嗑掉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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