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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懒馋和尚(1 / 1)

?大路上,百多名神策军士纵马而行,为首二人正是神策军的高手林道长与无嗔和尚。中间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十八九岁的白衫少女,相貌清丽,头发散乱,双手被粗大的绳索反绑在背后。这位白衫少女正是大齐军中的银衫凤王贺兰若怜。

她与白玉楼交手被擒,白玉楼便命林道长与无嗔和尚将她押回大营,以免有闪失。贺兰心中不胜悲苦至极,不料自己学艺多年,在白玉楼面前竟走不过十合。若非她勉力支撑,白玉楼也只是想将她拿下,只怕早已丧命白玉楼掌底。

幸运的是,唐兵尚未来得及搜她的身,那本《太公兵法》还好好地藏在她的怀中。可一旦回营,这部旷世奇书,只怕也会落入敌手。她与白玉楼交手,耗损了大量真气,是以这一条小小的绳索竟将她这个一身上乘武功的侠女捆个结结实实,不能动弹。

这一路行来,约摸有半个时辰了,气力已渐渐恢复。她便暗运内力想将绳索迸断。一试之下,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寻常绳索,绝经不起她的这一迸之力。这绳子在她的力道作用下,竟吱吱作响,显然是熟牛皮与细铁丝绞成的,又在油中煮过,坚韧异常。看来今日她是在劫难逃了!

却忽听个声音瓮声瓮气地道:“咦,你们这帮做尽坏事的官兵,绑着个小姑娘要到哪里去?”

开口之人便站在路旁一棵大柳树下,是一位黑胖大的和尚,身高逾丈,黑色袈裟,双目如电。无嗔和尚一听,大怒,喝道:“哪里来的野和尚,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那和尚在听,大步走来,拉在众军面前,怒道:“娘的,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看看,这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怎经得起你们如此折腾,还不与佛爷放了!”

无嗔大怒,口中骂道:“野和尚,佛爷这便送你去见佛祖罢!”手中铁禅杖一挥,径向和黑和尚头顶砸来。林道长不欲节外生枝,忙道:“大师住手!”但为时已晚,铁禅杖正砸在黑和尚光秃秃的头顶上。

谁料那和尚竟安然无事,用手抹了抹光头,笑道:“小秃驴,给佛爷挠痒痒么?好个孝顺的乖孙儿!”说罢腕子一翻,一把抓住杖头,用力一扯,无嗔和尚只觉一股大力撞来,双臂一麻,禅杖登时脱了手。

黑和尚大笑道:“这玩意也能伤人么?”说罢双臂默运神功,只听得喀的一声,竟硬生生将那百多斤的铁禅杖从中拗断,又将两截断杖用力向地上一掷,只听得哧的一声,只余尺把长的断柄露在土外。

这一手功夫一露,林道长、无嗔大师登时惊得话都不会说了。还是林道长见机快,陪笑道:“大师莫怪,咱们是朝廷的神策军,这女子便是朝廷的钦犯。刚才不过与大师开个玩笑而已,还望大师包涵则个!”

黑和尚咧嘴一笑,道:“娘的,老子虽然又懒又馋,但却不傻,这怎么能叫玩笑,若是换了旁人,还不让这小秃驴拍成肉饼了!好,佛爷也跟你开个这样的玩笑吧!”说罢提起醋钵大的拳头,便欲往林道长、无嗔二人头上敲打。

二人如何经得起他的敲打,忙笑道:“大师莫怒,咱兄弟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俗话说凶拳不打笑面人,大和尚武功虽高,却也当不得人家连连道歉。便收回了拳头,道:“洒家看这小姑娘模样俊秀,不象坏人。一定是你们瞧着人家生得标致,便强抢民女。”

贺兰蝶衣一见来了救星,又见救星露了那一手惊世骇俗的功夫,登时来了精神,大声道:“大和尚,你可真是目光如炬,一眼便看穿了这两个败类的真面目。一样的出家人,他们却不学好,非要学人家娶老婆,真是有辱佛门的清誉!”

被贺兰蝶衣一夸,黑和尚大嘴一咧,道:“小姑娘真会说话,说得佛爷心里高兴。这桩闲事,佛爷管定了!”

林道长见这和尚武功不知比自已高出多少倍,忙陪笑道:“大师,这女子便是逆贼黄巢军中的人,叫做贺兰蝶衣,真的是朝廷钦犯,还望大师三思!”

“你奶奶的,如果黄巢算是逆贼,那李家皇帝老儿算什么?皇帝老儿杀的人不知道比黄巢多多少倍,就连你们这两个狗奴才也不是好东西,连佛爷我都敢动,平日里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命哩!”

贺兰蝶衣道:“大师所言极是,这两个东西最坏了,那和尚娶了十三个老婆,老道好一些,只娶了七个,都是如小女子这般绑来的。今番绑小女子来,也不知道是要做和尚的第十四个老婆,还是做臭道士的第八个老婆!便是那臭道士手中的宝剑也是抢来的!大师快救我呀!”

黑和尚大怒,骂道:“两个不成材的东西,佛爷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罢又欲动手。林道长一见和尚要动怒,忙陪笑道:“大师且莫动怒,莫要受了奸人的调弄!大师真个劫走了朝廷钦犯,只怕对于大师多有不便!”

黑和尚怒道:“奶奶的,老子是被人吓大的?”贺兰蝶衣道:“大师,这两个东西哪里是劝你,分明是骂你么?”黑和尚搔了搔头,转向她道:“小姑娘,洒家怎么没听出来?”贺兰蝶衣道:“这臭道士说什么‘莫要受了奸人的调弄’,分明是在骂大师你不知对错,忠奸不分,善恶不辨么!”

黑和尚点了点道:“有道理!”转向二人,道:“奶奶的,说罢,今儿想怎么玩?佛爷我有三大拿手好戏,你们要不要听一听?”二人如何还敢搭言,脸都吓得变了颜色。倒是贺兰蝶衣不甘寂寞,道:“大师的手段一定高明得紧,小女子倒想听听呢!”

黑和尚一听大喜,道:“佛爷的三大拿手好戏,便是抻面条、下面汤和烤狗肉。”贺兰蝶衣笑道:“大师的手段必是高明的,愿闻其详。”

“好,洒家便说与你们听!这抻面条么,便是将这两个混蛋用双手这么一搓。”说罢从地上抽出无嗔的半截断杖来,双手搓几搓,本来粗如鸭卵的铁杖登时细了一圈,长了许多。“保证这两个东西变成上下一般粗细,这就叫抻面条!”二人吓得面无血色。

“有趣得紧,那么下面汤和烤狗肉呢?”贺兰蝶衣唯恐天下不乱,追问道。“下面汤就更有意思了。”说罢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托在左掌上,说道:“将这两个东西放在案子上,佛爷便如同这般一切!然后下到锅里煮熟了,那味道一定是美极了!”说罢,右掌在石上一切,便台快刀切豆腐一般,登时将那顽石切成许多小块。

贺兰蝶衣一见心中暗惊这和尚的功力,嘴上却打趣道:“若真的将这两个家伙切了,就不能叫下面汤了,只能叫做狗肉汤!”和尚一听大喜,道:“不错,洒家便依了你,就叫狗肉汤罢!可最好玩的还是烤狗肉。你听着,将这两个东西用铁钎穿了,然后在火上用文火慢慢地烤,还要用小刀拉些小口儿,洒上些油、盐、酱、醋,大概烤上个十天八天的,也就熟得差不多了,保证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

“大师,您真烤过活人?”贺兰蝶衣笑问。

“当然烤过了。有一次在岭南,洒家捉到个采花淫贼,便将那淫贼这般活生生烤熟了,那家伙不够硬气,只捱了三天三夜吧,叫洒家扫兴得紧!”

林道长、无嗔大师一听不由得心中大骇。这和尚所言不虚,岭南确有个有名的采花淫贼,唤作什么玉蝴蝶的,作恶多端,被人擒住,活生生地烤了三天三夜,然后喂了野狗。死状真的惨不忍睹。

林道长、无嗔二人登时吓得屎尿齐流,不敢多言,林道长放下落霞长剑,无嗔放开手中牵着捆绑贺兰蝶衣的长绳,纵马便逃。百多名神策军士,只有胆子极大的尚能骑马逃走,胆小的,连动弹一下也不能。

黑和尚笑嘻嘻地拾起落霞剑,笑道:“奶奶的,跑得快也就罢了,若慢些,洒家便真的将他们烤了喂狗吃!”说罢走到贺兰蝶衣身边,用力一拉,只听喀喀数声,熟牛皮与铁丝绞成的绳索竟被他毫不费力地扯断。

和尚笑道:“小姑娘,这剑也是你的吧!索兴便也还了你吧!”

贺兰蝶衣没有接剑,而是揉了揉被捆得发麻的双臂,然后略整一下衣裙,袅袅跪倒在地,轻道:“晚辈贺兰蝶衣,多谢懒馋大师救命之恩!”

“怎么,你识得洒家?”

“不错!晚辈曾听我大哥讲过江湖中的奇人轶事,我大哥说江湖中有一位法号懒馋的大师,他老人家疾恶如仇,武功盖世,我大哥也是十分佩服的!”

懒馋和尚问道:“但不知你大哥是哪位英雄?”

“她大哥便是在下,铁翼神龙任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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