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习拿过来站在了左边第二队里。
这时大院里排了四个队,队前的牌子上分别写着骑兵、步兵、牧师。
其中以左边第二队的步兵最长,队伍已经有上百号人了,大家都在兴奋的谈着,年轻人总能很快就说到了一起,看到工习走过来,就有人向他打招呼。
“咳,你也是当步兵的吗,”
“是的”工习点点头,肯定的说:“我是来当将军的。”
“将军,我们也都是来将军的!”大家笑了起来,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信,这让工习感到什么惊讶。
“怎么,你们都想当将军?”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么!”大家笑的更开心了。
“步兵,也想当将军?真是白日做梦。”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尖刻的讽刺声。
“是什么人。”大家听见这话就怒叫了起来,
“是我。”工习一看,左边第一队中一个双手抱胸的人,他穿着一身银白的盔甲,腰间挂着一把镶着宝石的长剑,在斜阳的照射下盔甲发淡黄色的光芒。
“步兵,只有上前线送死,给骑兵当垫背的份。”
“你说什么,敢看不起我们。”年轻人本来就易冲动,听闻此话大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指向此人。
没想到此人剑光一闪,还没有看清楚,兵器就已纷纷被砍断,大家一下怔住了。
“就这种兵器,也敢向人拿出来,”此人执着长剑看着面前的众人讥笑道。
工习见此,二话不说举起他那把的生锈巨剑,“忽”的一声向那人砍去,
那人举剑招架,“铛”的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了一步,双方势均力敌,“叮当”工习巨剑的一块大角落在地上。
那人晃着长剑讥笑道:“怎么样,你这不值一个铜子的大破剑对我的宝剑就有用吗?”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拣到的东西呀!”工习心痛的看着自己的断剑。
“我跟你拼了。”工习红着眼,扔下断剑一个饿虎扑食就直扑上去。
那人也二话不答,举剑就刺。一个手执利器,一个赤手空拳,差距已经相当明显。眼看长剑就要刺入工习的身体,这时,工习背后突然闪出一道亮光,速度之快,几乎难以看到,正在对峙的两人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工习的左肩下窜出,直劈到长剑上,长剑应声而飞。
工习扭头发现一个个头与他相差无几,目无表情的大汉手中拿着他刚才扔在地上的半截巨剑站在他旁边,看来是此人用这半截巨剑将骑兵的剑砍飞的。
对面的白盔骑兵赶忙跑去拣起自己的剑,低头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的长剑出现了一个小豁口,大怒起来,骂到:“你个笨旦,敢把吾王赐与我家的宝剑砍坏,不想活了,伙计们上。”
“你的剑也不是那么结实呀!”工习看见对方宝剑上的豁口,笑了起来。
左边第一队骑兵们见此,也纷纷拔出武器,加入争吵,要为自已的同伴打抱不平,眼看新入伍的骑兵和步兵就要打了起来。这时肥胖的军需官出现在两队中间,
“不要吵,不要吵,谁吵我现在就开除谁。”随着军需官的威胁两边渐渐的平静下来,但双方仍然怒目相斥。
“是谁,是谁先闹事的”军需官问道
“是他,是他瞧不起我们,还砍断我们的武器。”人多势众的步兵听闻此话出言指责纷纷骑兵列中的白盔年轻人。
白盔年轻人也十分着急,指着那位手执断剑的大汉说:“是他,是他砍豁了我皇送我家的镶日宝剑。”
“你们嚷什么,这是军队。”军需官喊到。
等大家都静了下来,军需官知道是白盔年轻人在闹事。对白盔年轻人哀求说:“我说,耿堂战少爷,请您看在我这么大年纪的份上,就安份一点,好不好。”
可耿堂战仍然是一脸的着急,拿着宝剑问道:“他把我家的宝剑弄坏了,你让我如何向我爹交待。”
军需官看了看宝剑,笑了笑说:“没事,就那么一个小豁口,回头到军需处,我找人给你补一下不就行了,你爹肯定看不出来的。”
耿堂战听闻此话就不在说了,但仍然怒气冲天的看着步兵们。
军需官处理完耿堂战,扭过头来向仍断剑的大汉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疯了,破坏皇赐之物是要砍头的,你不要命,我不还要命呢。”
工习本来就十分不愤,一听批评刚救了自己一命的同伴,正要扯开大嘴对斥。
“怎么查买办,你也开始向着骑兵说话了吗?”门口传来一个人的说话声。
随着话音一个身披红袍,头顶铁盔的强壮的大汉走了进来,只见这个大汉不但双臂肌肉极鼓,脖颈粗大,就连脸上也是肌肉纵横,一看就给人一种大铡刀都不一定砍进去的感觉。
“别忘了,你也是从步兵中出去的。”那个人站在军需官面前直盯着他说。
军需官一见此人,立即矮了三分,连忙说,“原来是夏德将军,这么早就来领人了。”
夏德将军并不答话,对着耿堂战说:“不要以为,骑兵就有什么优势,战争还的是步兵作战的天下。”
联堂战如今也不猖狂了,轻声叫了一声:“夏叔叔”。
工习旁边一个小个子偷偷的说:“听见了吗,这就是我国号称“金三角”的三大名将之一,勇贯三军的步兵将军‘夏德’。”
“对于骑兵,步兵只能是一块好啃的肥肉。”这时又有一个人笑着从门口走进来,只见他也披着一件红袍,头顶着一个带着红缨的银盔,此人虽然很瘦但骨架极大,走出路来带着身上的盔甲“哗哗”直响,脸上颧骨高纵,左半边脸上一条刀疤从眼角一直到嘴角。笑起来如同左边脸全都裂开了一样。
“是你,”夏德将军一见此人立即眉毛倒立,“没想到今年招兵的人会是你。”
“不错,老伙计,今年我们又在一起招兵了。”
“我呸,临阵脱逃的败将,还有脸来与我说话。”
“错,我是奉命撤退,本不是临阵脱逃。”刀疤将军答道。
“你弃上万将士而不顾,还敢说不是临阵脱逃。”
“我不与你在新兵面前争辩,公道自在人心。”
“在人心?我损失了五千多名兄弟,现在他们的父母还在问我要人呢,还说什么人心,人心都让你喂狗了……。”夏德将军越说越气,一脸的肌肉也随着话语紧绷起来。
“怎么,今天在新兵面前你还要与我打一场吗?”刀疤将军也生出气来,
“打就打,我早就想教训你了。”夏德将军说着,就把红袍拽下来,往背后一抛,拔出腰间的长剑。
刀疤将军此时也不退让,也抽出了长剑,伏上身子,看着夏德将军,两人眼见要打在了一起。
这时胖胖的军需官也吓坏了,连声高叫,“夏德将军、华衍将军有话慢慢说。”
“是华衍将军嗳!”工习旁边的小个子惊叫起来,“那个脸上有刀疤骑兵将军,就是有善出奇兵的骑兵将军‘华衍’,两大名将就要交手了。”小个子像是说评书一样不停的向大家介绍着,“我国号称‘金三角’的三大名将就将在此决裂,我们将成为在场最真实的见证人。”
一看大战即发,大家都纷纷退到墙边,把中间的空地留出来,准备让两位将军决战。
“你们都给我住手”,忽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非的拼出人命来,你俩才能算完吗?”
没想到这个声音刚响过,两位刚才还是怒目相对,剑拔弩张的将军,忽然抱在了一起:“哇,你还是这么有力气,看来还是步兵锻炼人。”
“你的力气也不小,看来骑马也是不错的运动吗?”
“怎么你有兴趣,回头我给你送一匹高原良驹。”
“行呀,回头我也给送双步兵专用靴,保证又软又舒服,比你们的那又长又硬的马靴强多了。”
“那太感谢了,”
“客气、客气”
“喂,你们都张着嘴干什么,快排好队,现在就要去兵营了。”
两位将军忽然的转变,以及一连串客气话,把在场的新兵都看的个个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
“这么不是曼丽牧师,你不在前面招兵么,什么时候过来的,”两人忽然转向门口,齐声问道。工习看见刚才在前台招兵的那位衣着华丽的女士正满脸怒气站在门口看着这两个将军。
“噢,她叫‘曼丽’是一个牧师”工习心中说。
“刚才,你说什么,谁在这里打架,新兵就敢这样,还有没有王法。”夏德将军一见曼丽还在生气,立刻转过身来对新兵吼道。
“就是,看来回去我需要好好‘教道、教道’你们了。”华衍将军也转过身来说道。
“唉,你们俩个年纪也不少了,大小战也打过上百场,现在都是将军了,怎么现在还跟孩子一样说翻脸就翻脸。”曼丽看着两位将军的表演,脸色缓和下来,她走过去从地上拣起夏德将军的红袍给他披上,又整了整华衍将军的头盔。
“谁说我们打架了,我们只是在给新兵做表演,是不是老夏。”华衍将军向丽曼笑起来。
“就是,做表演、做表演”夏德连声点头。
“对了丽曼,你不是答应到我明天到我军中做医疗演习吗?”夏德将军忽然对丽曼牧师说。
“对了丽曼,我军的马匹好多病倒的,不知你什么时候去看看。”华衍将军也不甘落后。
丽曼对着两位将军笑着说,“行——,没问题,你们的要求我肯定做到,现在你们俩赶快把新兵们领回去吧。”
“全体骑兵注意,甩蹬、上马,我们出发,”随着华衍将军一连串的命令,新骑手们都纷纷跳上门外早以准备好的马匹,一阵尘土,骑兵们扬尘而去。
“妈的,就会耍帅,”夏德将军骂道,“看我们的,全体立正,向左传,卫兵喊号。”他也发出了一连串的命令。
“帝国万岁,我皇万岁,一二”
“帝国万岁”、“我皇万岁”新步兵们,踩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离开了报名处。
工习与新兵们志气昂然的喊着口号很快就走出了城,来到城外一个用木栅栏围起来的兵营,在夕阳的照射下兵营门口高高悬挂着“夏”字军旗闪闪发光,像是湖里的水波一样,这就是“夏德”将军的兵营。站在兵营门口的士兵远远的看见夏衍将军带队回来,立刻全体敬了标准的军礼。领头的夏德将军也不回礼,大声的喊着口号带着新兵们一步步的踏进的兵营。
工习的兵营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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